超色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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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我叫即月镜。 如何开始呢? 如何描绘美丽的仕女?也许要从白皙的肌肤、檀木般的乌发、樱桃口开始。 诸位看官,这样写,即使是满篇废话,至少有荒唐的美丽。 我的笔要从特殊之日的结尾说起,日色尽,已入夜晚,美丽夜景浸入泪眼。 葬礼结束,属于旧世代的终结。祖母逝去,侄女在灵台前唱起《take me to church》,一首灵歌。桃子般的粉脸挂上泪水,楚楚可怜。 此时,我看到,棺椁对面,一位和我家没有亲缘关系的男子潸潸落泪,扎眼的红发碧眼。 我们古古怪怪的家族——我们这些男性柔弱优柔,女子反而刚烈泼辣,最喜欢这样的性情中人。混乱如泥泞的家族树,喜欢上演luanlun的戏码(你也可以看出葬礼的选曲不同寻常)。 我们接纳了映棠,拥有小姐名字的苏格兰混血男人。 他有一张惨白清秀的蜡脸,色彩夺目的眸子与头发可以让干燥的空气起火,他像一把缀满异色宝石的刀,很合小姐们的癖好。 我倾听空中的弦微微颤动,夜色浓稠到醉人。搭上映棠的肩头,抡着酒瓶与他并行。葬礼之末,人群散尽。侄女朱尔丝散开长发,在颤动的秋风里扔给我车钥匙,便甩手不见。 在车里我轻啄映棠的鬓角,甜美一如初恋。他甩开我,借着酒劲催生的蛮力从车里逃出去。推开车门,迎头袅袅静润的黄色秋月与荡漾如藻荇的柳枝,月满,适合许愿。 “留下,今夜你会得到君主般的服侍!”我对着映棠的背影大喊。 他落荒而逃,我在深夜的旷野哈哈大笑。 他不能接受他是谁,他总有一日会的。 如若他不会,他会像我一样,被剖心时才知心之存在。 或许他的头脑里有一枚刚刚炸开的星云,混乱自成世界。我们的世界都是这样,要花很长时间捋清。 夜风颤抖双翼,我从缠绕的长发中揪出一枚纸片,来自映棠。 “......上帝创造男子,又创造女子去爱男子体内的神......”也许他脑中的核爆早已开始,我想。 1 盯着墙壁,平板在播放时兴新剧《狄金森》,剧集像时装走秀,华美风靡一时。 美丽满分,典雅满分,但是唯独不属于终日离群索居的老小姐狄金森。 扮演狄金森同性恋人苏的演员在早安美国袒露出柜时剧集对她的帮助,温馨美好,政治正确。 可惜做同性恋并不是她呈现的那般美好正确。人们搬重箱子,搬不动倒在地上,历史的车轮从上面冠冕堂皇地撵过去。现实如此。 咖啡难以下咽,映棠把水杯扔进盥洗池。 走出门叉腰抬头,冰轮一般的圆月,他浑身燥热。 夜景越清丽,身体越饥渴。 狄金森是落在月亮里的一块斑,用她苍老无垠的眼俯瞰尘世。这块斑也在伍尔夫墙上的阴影里。 伍尔夫对弥尔顿笔下的男性与男神表示拒绝。 映棠唯有沉默,他像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文字对他扣动扳机,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同。自己如何不爱这个错位的世界。 我不会娶女人,但谁知道未来。他想。 他仓皇踏入夜幕,神灵低垂的眼帘祝他长眠不醒。 他啊呀做声,找不到正确的音节,一枚掌心只属于自己的刺青符号,但是他知道接近了。 2 里币市夜晚徐徐拉开,灯火的璀璨珠玉点缀墨玉般的夜空。如果神灵有眼,会警告勇敢者宵禁后勿要出门。 一部超色情小说流传到坊间,煽动思想,这难道不应是禁忌? 人间的神话里,神创造男人,又创造女人爱男人身体里的神灵。永远没有第二选择。 除非在另一个故事里,神创造女人,又创造男人爱女人身体里的神,但至少不是在这个星球上。 凡犯此禁忌,都是倒错。如若有一个作者敢写女神的故事,阅读的人身体一阵发痒,头皮长出倒刺来,原因是与他的基因冲突。 被这个倒转的故事选择的人们,据说,因为受不了神灵的亲吻垂怜,都疯了。 3 暗夜,缪斯穿红衣,在白色蛛丝般的诗句里盘坐,这位伍尔夫笔下的奥兰多,用纤细露骨的指头骨节点燃雪白蜡烛,烛火是浓稠的朱色,象征必须失去的处贞。 面容非男非女,却亦男亦女,牛血色嘴唇散出镰刀手的狞笑,继承于她的祖母命运女神。 映棠在寒冷的秋夜里狂奔,脚被纤细的诗句蛛丝绊住。仿佛古板的作家总会用原典为自己的作品做密密麻麻的注脚,映棠陷入了蛛丝般无尽的自我。 “我们是你,你是我们的集合!”文字咆哮磅礴如巨浪,确认了他们的主人暨猎物。 蛛丝中有一个茧,密密麻麻缠绕。映棠急于解除束缚,蛛丝越缠越紧,又在一个吻的浮力下解开。里面是月镜的脸。 我是你梦中的愿景,你被现实阻隔的初心,你发过却不记得的誓。 我是魔法、力量,是话语的铿锵。 蛛丝像水一样荡漾出银色波纹,像落叶一般变成灰烬。 色欲爱欲的集合。映棠还要花多久才能知道自己承受的倒错神的亲吻?也许要花一辈子。 他跌跌撞撞走向遇到月影的教堂,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