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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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抵达了自助餐厅,这是家自助火锅餐厅,落座后一时无话。蒋帆闻到食物的香气才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胃早已空空如也。他沉默地站起身,径直走向食物台。 不一会儿,他端着五大盘rou回到了桌前,动作利落地将rou片一片片下进锅里。热汤“哧哧”作响,油花飞溅,蒋帆专注地涮着rou,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眼前的明媚佳人无关。 江瑟瑟抬眼瞥了他一眼,看着他略显狼狈的动作,不禁微微皱眉:“你饿成这样?”语气里带着一丝别扭的关心。 蒋帆没搭腔,只是埋头吃了起来。他像是开启了某种疯狂进食的模式,十分钟不到,五盘rou就被他扫荡一空。 江瑟瑟一副司空见惯,并且带着隐隐的欣慰的表情看着他。蒋帆在她也去拿了一盘子鸭血,夹起一块血在guntang的锅底里涮了涮。捞出在香油里蘸了蘸。放入口中,guntang的血块如水冻一般,一抿即化。 半晌,她声音有些沉郁的开口道:你说的那个“茶茶”,她原先的三个小姐妹,还好吗? 蒋帆正埋头专注于面前的火锅,听到江瑟瑟提起“茶茶”时,筷子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盯着她。他的嘴角还沾着一滴汤汁,却没顾得上擦,眼神里掺杂着探究和复杂的情绪。 江瑟瑟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低头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鸭血,目光落在逐渐沸腾的锅底里,仿佛在那里能找到答案似的。 蒋帆放下了筷子,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像是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实情绪。他忽然笑了一声,语气里有一丝难掩的酸涩:“怎么?你也在担心她们?” 江瑟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夹起一块鸭血放进嘴里,眉眼间似乎有些愁绪。她的动作很轻,却透着一股沉思。 蒋帆看着她,心中的某种情绪被悄然挑动。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语气变得低沉起来:“黄崇,凌积翠,季亚青……她们还好吧,至少,比‘茶茶’好。” 他顿了顿,目光从锅底移向江瑟瑟,继续说道:“黄崇前阵子我见过,和她喜欢的奶茶店老板在一起了,整天一副幸福得冒泡的样子。凌积翠还在打工,但日子过得越来越有奔头,她先前的爱人给她买了套房子,还有一个据说是她先前的爱人最好的朋友的男生陪伴着她。季亚青……嗯,她变得活泼了很多,身边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蒋帆说着,声音渐渐放缓,目光却依旧紧锁在江瑟瑟的脸上:“她们三个人,唯一的遗憾就是,茶茶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她们想找她,但又不敢打扰她。她们怕她已经彻底放下过去,而她们的出现会让她再次痛苦。” 江瑟瑟听完,手里的筷子微微一抖,夹着的鸭血掉回了锅里。她仿佛没有察觉,依旧看着锅底,眼神里像是有雾气升腾,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她们过得好,那就好。”话音落下,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至于那个‘茶茶’,也许她早就不是你们记忆里的样子了。” 蒋帆的手指轻轻扣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冷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不甘:“她不想让我们记住,她却忘了,记忆是最没用的东西——因为谁都能一遍遍想起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江瑟瑟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低头继续涮锅,像是要掩饰什么。 蒋帆看着江瑟瑟低垂的眼眸,心中苦涩得几乎喘不过气。他缓缓开口,语气低哑:“你知道吗,那三个女生说过,无论茶茶变成什么样子,她们都会接受她,等她回来。”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瑟瑟:“她们真的很想她,比我想得还多。” 江瑟瑟的手停在了半空,筷子悬在锅边,却迟迟没有放下。她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她们……真的还在等吗?” “等。”蒋帆回答得无比坚定。他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痛楚,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而我,也会一直等下去。” 江瑟瑟轻轻放下筷子,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她叹了一口气,目光飘向窗外的夜色,声音轻得像是一片落叶,却携着无法掩饰的沉重:“蒋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蒋帆一愣,抬头看向她。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隐隐的疲惫,像是穿越了许多年的记忆,又像是自责的呢喃。 “有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她的世界从未有过片刻的安宁。母亲被父亲的出轨逼死后,她的父亲立刻迎了小三进门。后母带来了一个男孩,比她小几岁,就是她的继弟。继弟虚伪至极,表面与她井水不犯河水,背地里却暗自坑害她。她的继弟在网上用一个叫‘Alexander Shen’的名字发起了对她的网络霸凌,他把她的生活照片、她的秘密、甚至莫须有的谣言散布给全世界。那些羞辱和欺凌,就像成千上万支毒箭,每天都在扎她,让她根本无法喘息。” 江瑟瑟的声音微微哽咽,却始终保持着平静:“她试着反抗,可是没有用。她孤立无援,身边的人不是冷眼旁观,就是添油加醋地跟着一起取笑她。她活得很累,走到哪儿都像是被人盯着的笑话。” 她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多了一丝复杂的冷静:“于是,她开始思考,如果无法对抗这个世界,那是不是可以从那些伤害她的人下手。她的继母是个很‘复杂’的女人,一直靠着男女关系欺诈赚钱为生,也有过许多男人,她觉得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江瑟瑟垂下眼帘,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她把继母的照片上传到网络,用识图工具找到了一个帖子,里面的男人在控诉继母骗光了他的一切。他说继母骗得他倾家荡产,还害得他妻离子散。而那个男人,眉目间居然与她的继弟有几分相像。” “她用假名注册了一个乱码用户,把继母的照片发给了那个男人,还附上了继弟的照片,以及他在网络上活跃的账号。她没有说明太多,只是说——‘这个男孩可能是你的儿子,他跟你很像。’” 江瑟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嘴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她本以为这样只是试探,没想到那个男人真的顺着线索找到了她的继母,找到了她的家。几个月后,她就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骇人的新闻——面包厂老板和他的妻子被砍杀,继弟精神失常,小meimei被送进孤儿院。” 蒋帆怔怔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解:“然后呢?” 江瑟瑟咬了咬唇,眼中浮现出nongnong的痛意,声音变得更轻了:“血案发生的两个月前,她灌醉了自己的恋人,与他做了最后的温存与道别。那天夜里,她把头发染回黑色,带上提前买好的车票,决定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在去车站的路上,她鬼使神差的去了经霓市大桥。那是她一直最喜欢的地方,她想最后去看看。”江瑟瑟低头看着锅底,声音颤抖起来,“可是当她走近桥边的矮木丛时,却发现了一具少女的遗体。” 她顿了顿,像是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继续:“那个女孩是上吊自杀的,身边没有人,只有她自己带来的证件和遗书。她叫江瑟瑟,刚刚考上桂清大学,却因为深爱的男友出轨,又长期被他精神控制,在再一次为他堕了胎后,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吗?那个名字、那个身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江瑟瑟闭了闭眼,眼角有泪光闪过,“她决定为这个女孩做个‘安排’,也为自己做个解脱——她把自己的外套穿在女孩身上,把女孩的证件塞进口袋,把她的遗体推进了河里。” “那是入海口,水流湍急,她知道,遗体会很快被水流卷入水底。宏鲵河中生活着大量的鱼鳖,少女的遗体会很快被啃食。或许她永远不会发现,只是顺着奔涌入海的水流沉溺在海底。或许她会被发现,但是那会是据她死亡之后很久的事情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就这样,她让那个叫‘江瑟瑟’的女孩进入了宏鲵河,让自己顶着‘江瑟瑟’的身份,去了桂清大学。” 江瑟瑟的声音戛然而止,锅底的沸腾声成了周围唯一的背景音。她慢慢抬起头,看向蒋帆,眼中满是疲惫与复杂:“所以,你还觉得她值得被找回来吗?她的人生已经不属于她了,她侵占了别人的身份,肩上背着无法洗脱的罪。像她这样的人,还值得你去等吗?” 蒋帆的眼眶通红,手指死死攥着桌角,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江瑟瑟,或者……姜茶茶,无论你是怎样的人,无论你背负了什么,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值得的。” “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活下去,可以换名字,可以离开过去,但你不能否定你自己,更不能否定我对你的感情。”他抬起头,眼中泪光闪动,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你。” 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沸腾的锅底上,手指微微颤抖,青筋暴起,却始终没有动筷子。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积蓄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决堤。 “小公主……”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不加掩饰的哀伤与疼痛,“你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离开?” 他语气里的痛楚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他看着江瑟瑟的脸,仿佛在透过这张面容寻找那个曾经笑得无忧无虑的女孩。他无法想象,那些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日子是怎么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她小小的肩膀上,究竟承载了多少别人看不见的绝望? “如果……如果我早点发现那些事,早点帮你,哪怕早一点知道你的计划……”蒋帆忽然捂住脸,声音有些发抖,“是不是你就不用承受这些了?” 他放下手,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咬着牙开口,胸膛剧烈起伏:“姜宜陵,叶玉媚,姜绯捷……那些人凭什么这样对你?!你甚至连对他们反抗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茶茶,你为什么要替他们承担一切?” 蒋帆的声音陡然拔高,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激起一阵细微的震动:“你是他们最该愧疚、最该赎罪的人!他们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可你却反过来替他们处理这些烂摊子,把所有肮脏的后果都揽到自己身上……这公平吗?” 他的怒气无法压抑,愤怒地盯着江瑟瑟:“你毁掉自己的过去,扔下我、黄崇、凌积翠、季亚青、阎姐、小星星甚至点点,背上这些不属于你的罪恶,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根本不值得!” 蒋帆忽然安静下来,目光黯淡。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可我更恨自己……你那些孤单的夜晚,你做出这些决定时,是不是一直在想,我根本帮不上你,反而是你的负担?” 他低下头,喃喃道:“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拼尽全力对你好,就能让你觉得幸福……可你呢,走的时候,连一句告别都没有。”他的手缓缓握紧,声音中透出深深的无助,“你是怕我拦着你吗?还是觉得……我根本没办法陪你一起承担这些?” 他抬起头看着江瑟瑟,眼中是化不开的哀伤:“小公主,这三年,你有没有哪怕一秒想过回头?哪怕一秒想过……告诉我你在哪? 由于情绪激动,蒋帆喘了很久,呼吸渐渐平缓,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他忽然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倔强:“我不管你觉得自己背负了什么,也不管你现在想逃到哪里,换多少个名字,你都别想躲开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说你是江瑟瑟,我可以叫你江瑟瑟;你说你不想回头,我可以不问你过去。但是,姜茶茶,我告诉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认得出你,也认定了你。” 他这段独白很长,带着三年来压抑的情绪。江瑟瑟找不到打断的时机,直到他说累了,看着他那副懊悔到自责的模样,她才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温柔。她缓缓放下筷子,轻声叹了口气,语气却带着几分熟悉的调侃:“蒋帆,你别再在那里自我感动了。我当初要是告诉了你,我估计现在不止是姜宜陵他们被卷进来,你也得在宏鲵河里陪我演场大戏了。” 蒋帆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唇微微颤抖:“小公主……” 江瑟瑟却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轻松:“你又不是我小弟,那时候还一副傻乎乎的好学生样子,真以为能帮我搞定这些事?我敢说,你八成连叶玉媚那点破事都摸不清,就跑去举报了,然后把自己折进去,害得我还得转身去救你。” 她顿了顿,眼神柔和下来,却带着一丝戏谑:“到时候我岂不是还得顺便帮你顶包?啧啧,蒋帆,我可没你这么大本事。再说了,我的计划这么天衣无缝,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只会拖后腿。” 蒋帆被她这一连串调侃得一愣,原本压抑的情绪仿佛被一瞬间打破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原本还泛红的眼眶里,却慢慢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小公主……”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语气里多了一分轻松,也多了一分深深的眷恋,“你还真是——”他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江瑟瑟见状,故意又补了一刀,挑眉看着他:“怎么了?没话说了?蒋帆,我可告诉你,这些年我虽然换了名字,但还是我罩着你。别以为哭几下我就会心软,该说的道理我还会和你讲,该罚的饭钱我照样让你付。” 这句话像一把轻轻拂过心灵的羽毛,蒋帆忽然感觉到久违的安心。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江瑟瑟,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眼神,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漂泊和寻找,终于有了归处。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仿佛重新找回了那份被人守护、被人牵引的感觉。他低声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感:“小公主……不管你是谁,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她是樱花树,他是绿玉藤。只有她的伫立,他才可以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