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叛逃的男宠,你又落到了朕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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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队铁骑从天边直奔而来,擎着明黄色的大旗,如同一支利箭,劈开了铁桶般密不透风的军阵。 迎风猎猎的大旗上,没有任何字号,只有一团五爪张扬的龙纹。 那是秦国的帝旗。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穿黑甲的秦国将士,迎着那面明黄龙旗,还有龙旗下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女帝伏跪下去,山呼万岁之声响彻云霄。 就连被秦军层层包围的齐都城墙,也似乎被这山摇地动般的欢呼声震得抖了几抖。 包括独自站在齐都城门前的那个人。 而女帝朱曦的目光,也越过万千秦国将士跪伏的身影,一览无遗地落在了那个孤零零面对千军万马的人身上。 而那个人的目光,也隔着一层若有若有的光幕,毫无避讳地与女帝朱曦撞在了一起。 朱曦的心如同被针扎了一下,不易觉察地咬了咬嘴唇。随即她挺直腰板,以最威严端庄的姿态,骑着身下的踏雪乌骓马,不疾不徐地穿过秦军队列,向着前方高大巍峨的齐都城楼走去。 “陛下小心!”指挥齐都攻城战的秦军元帅白千山连忙走上来,拦在朱曦面前,“梅侍卿……不,那叛贼韩苏给全城设下了保护结界,一旦触碰就会烧为飞灰……” “所以,这就是你们久攻不下,还专程叫眹前来的理由?”女帝眉头一皱,身上无形的压力顿时压迫得白千山膝下一软。 “不是臣等贪生怕死,而是梅侍卿……叛贼韩苏说,只要陛下亲自前来,他就献城投降。”白千山急切分辩,“臣也是爱惜我大秦儿郎,不愿他们做无谓的牺牲……” “是吗?他说眹若亲临,他就投降?”朱曦冷笑一声,望向独自仗剑守在城门处的韩苏——她曾经的梅侍卿。随即她不顾白千山的阻拦,径直催马走到了结界处,距离那个孤独俊逸的身影不过一丈之地。 一年未见,他还是那么美。哪怕由于灵力的大量损耗让他脸色苍白,形销骨立,当他幽潭一样黑而深的眼睛向朱曦望过来的时候,女帝还是心头一紧,差一点说不出话来。 可若非他的欺骗,他的叛逃,她的大军又怎会对齐国久攻不破,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还几乎耗空了她秦国的国库?此番若是拿不下齐都,只怕她回朝之后,都要被那些老臣口诛笔伐而死! “眹已亲至,韩苏,你还不撤掉结界,跪地投降?”心中恨意一炽,女帝蓦地凌空抽出一鞭,为她的断喝增添了凌厉威势。 由于施法给齐都笼罩了三日三夜的保护结界,韩苏此刻已是摇摇欲坠。他原本以剑撑地才支持着自己不会倒下,此刻望见朱曦脸上的怒色,不由心头一灰,苦笑一声,扔掉手中做法的宝剑,踉跄着跪倒在地。 一瞬之间,笼罩在齐都上方,方圆数十里的保护结界,也骤然消失。 “陛下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军将士们纷纷欢呼起来,没有想到女帝一来,这座令他们头痛不已的齐国都城,竟这么轻而易举地纳入囊中。 没有理会一旁白千山的惊叹赞美,朱曦从踏雪乌骓马上跳下,一步步走到了跪地的韩苏面前。他和真正的献城投降者一样,垂头恭敬地跪伏在地上,哑声道:“恳请陛下纳降之后,善待城中百姓。” “城中百姓此刻已是我大秦子民,眹自然会善待,不劳五皇子费心。”朱曦冷冷地回答了一句,不待韩苏称谢,又吩咐了一句:“抬起头来。” 韩苏的后背微微一颤,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 这是他从秦京叛逃之后,他们第一次相见。凝视着面前清俊绝伦的面容,朱曦恨恨地想:就是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让自己色令智昏,竟然被他盗走了攻打齐国的布战机密。这个人虽然是秦国的梅侍卿,可毕竟是齐国的五皇子。自己就算对他再好,他的心,只怕永远都不会真正在自己这边…… 正心潮纷乱之际,朱曦耳边忽然响起白千山一声大喝:“陛下小心!”而与此同时,面前的韩苏也骤然纵身而起,朝着朱曦扑了过来! 原来他假意投降,真正的目的是要行刺自己? “找死!”朱曦心中一冷,想也不想地一脚踹出,顿时踢中了韩苏的心口,将他一下子踹倒在地。韩苏猝不及防,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发髻散落下来,凌乱的发丝盖住了半边脸颊。 朱曦还想说什么,眼光却蓦地瞥见了韩苏手中握住的一枚短箭。他的掌心被短箭划破了,血染红了短箭上的白羽。 女帝并不愚蠢,回想方才的风声和韩苏的姿势,已经明了那枚短箭是从自己的侧方射来,而韩苏扑过来,恰好伸手握住了那飞向她的凶器。 “陛下,容臣前去追查刺客!”白千山也看出了端倪,翻身上马,朝着短箭飞来的方向直冲而去。 也不知是谁胆大包天,居然想在这个时候要了自己的性命。“是你的同伙?”朱曦严厉地问倒在地上的韩苏。 “不……知道……咳咳咳……”韩苏费力摇了摇头,蓦地用袖口掩住了唇。 朱曦冷峻地抿住唇角,有白千山在,她倒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朝韩苏走上一步:“你怎么样?” “多谢……陛下关心,还……还好……”韩苏放开手中的短箭,拂开垂落在眼前的发丝,努力地想要站起来。然而才跪起一半,他就蓦地按住心口,身子再一次跌落下去。 三日三夜的结界耗尽了他的灵力,如今他已虚弱得如风中秋叶。 而方才女帝盛怒中的一脚,蕴满真气,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你没资格站着和眹说话。”见韩苏锲而不舍还要站起来,朱曦轻轻一扬下颏,一旁的亲卫便直涌上去,擒住韩苏的胳膊,将他摁跪在地上。 韩苏没有反抗,静静地压抑着急促的呼吸,等朱曦发话。 朱曦居高临下地看着韩苏,心中五味杂陈。她印象里的梅侍卿从来都清贵高雅,俊美端方,倒是从未见过他长发散乱,衣衫凌乱,被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如此狼狈地摁在尘埃里。见他顺从地低头沉默着,朱曦忍不住走上前,伸手托起了他的下巴。 “为什么要救眹?”女帝自上而下俯视着那张又爱又恨的面容,声音轻颤。 “因为……臣心悦陛下……” “啪!”韩苏话音未落,朱曦已经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他脸颊上。 “心悦眹!韩苏,亏你说得出口!”女帝的声音骤然拔高,“你偷盗我大秦行军机密,叛逃出咸阳宫,害死我大秦无数将士,这就是你所说的心悦眹?” “上次叛逃,是为了国家,还齐国对我的生养之恩。”韩苏缓缓地回过被打偏的脸,清泓般的眼眸诚挚地仰望着朱曦,“这次投降,我是为了自己。从今日起,我愿日日夜夜守候在陛下身旁。” “你想日日夜夜侍奉在眹身旁,还要看眹愿不愿意!”朱曦正说到这里,忽见白千山匆匆而来,低声禀告:“启禀陛下,行刺之人已经找到,却不慎被他服毒自尽了。” “是齐国人吗?”女帝问。 “是一个混在我军中的jian细。”白千山擦了擦冷汗。虽然说是jian细,但他和女帝都明白,这刺客极有可能就是秦国人。秦京那边的形势,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 “那就准备入城。”看着前方空空荡荡的齐都城楼,女帝下令。 “方才臣已派先头部队入城肃清,据他们回禀……”白千山咬了咬牙,还是只能据实以奏,“齐国皇室已经撤出了齐都,不知去向,就连宫中的财宝,也基本被他们带走了!” “哦?”朱曦长眉一挑,转向一言不发的韩苏,“这么说,你守在城门口,是为了掩护你的好父皇好兄弟撤退,以后好卷土重来?” “我不过是想为他们求一条生路。”韩苏的喉结动了动,气息微促,“只要陛下答应不赶尽杀绝,给他们一块封地承袭齐国的祭祀,他们可以保证绝不生事。” “可是眹偏要赶尽杀绝!”朱曦长眉一横,满腔怨怒直冲颅顶,“若非你齐国背信弃义,以结盟为名诱杀我秦国先皇,两国怎会结下世仇?你一个背叛了眹的男宠,有什么脸面来跟眹谈条件?说,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臣不能说。”韩苏吐出这四个字,果然抿紧血色浅淡的双唇,不说话了。 “由不得你不说!”朱曦眼风一扫,“来人,带下去审!”她作为女帝日理万机,如今更是面临接管齐都的千头万绪,实在没有精力和一个叛徒在这里浪费口舌。 “是!”在手下侍卫们的齐声答应中,朱曦再不看韩苏一眼,迈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对了,这位齐国五皇子会法术,你们可要小心别让他跑了!” “那敢问陛下,可否……可否穿了他的琵琶骨?”一个侍卫首领忍不住硬着头皮问。毕竟这个俘虏既是齐国的五皇子,又曾是秦国女帝的侍卿,身份特殊。 “只要能问出口供,眹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朱曦说到这里顿了顿,想改口终于还是放弃了。她袍袖一挥,大步走入了齐都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