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燃灯收大鹏,殷郊起恨仇
金翅大鹏鸟羽翼仙飞在空中望下一看,只见西岐城已被北海水罩住。羽翼仙不觉失声笑道:“姜尚可谓腐朽,不知我的利害。我欲稍用些须之力,连四海顷刻扇干,岂在此一海之水!” 羽翼仙展两翅,用力连扇有七八十扇。他不知此水有三光神水在上面,越扇越涨,不见枯涸。羽翼仙自一更时分直扇到五更时候,那水差不多上涨淹没金翅大鹏鸟的脚。这一夜将气力用尽,却仍然不能成功,羽翼仙不觉大惊暗道:“若再迟延,恐到这个,可是让小弟好生惭愧羡慕啊!”摇头苦笑的孔宣,旋即便是目光微闪道:“对了,听大师兄提到殷洪,我倒是差点儿忘了,殷郊也是时候该出山了。” 听孔宣这么说,一旁彩灵不由面色微变忙道:“师兄,你要让殷郊去应劫?” “上了封神榜,他躲不过的!”略微无奈摇头的孔宣,则是轻叹道:“应劫,也是一番历练!而且,他早晚会知道殷洪之死,岂会放下这兄弟被害之仇?” 彩灵闻言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青莲道君则是笑着道:“三师弟,我原来还担心你会舍不得殷郊去应劫。如今看来,倒是为兄多虑了。” “哎!”叹了声的孔宣,便是摇头道:“大师兄,殷郊这孩子,道心不足,造化不够,成不了仙道。封神榜上走一遭,将来话间便径直转身离去的孔宣,愣了下的洪锦,反应过来不由忙应声。 ... 话说殷郊离了三山关,借土遁往西岐前来。正行之间,不觉那遁光飘飘,落在一座高山。怎见得好山,有赞为证。赞曰:冲天占地,转日生云。冲天处尖峰矗矗,占地处远脉迢迢。转日的,乃岭头松郁郁;生云的。乃崖下石磷磷。松郁郁,四时八节常青;石磷磷,万年千载不改。林中每听夜猿啼,涧内常见妖蟒过。山禽声咽咽,走兽吼呼呼。山麞山鹿,成双作对纷纷走;山鸦山雀,打阵攒群密密飞。山草山花看不尽,山桃山果应时断。虽然崎险不堪行,却是神仙来往处。 殷郊才看山巅险峻之处,只听得林内一声锣响,见一人面如蓝靛,发似硃砂,骑红砂马,金甲红袍,三只眼,拎两g" />狼牙b" />,那马如飞奔上山来,见殷郊大呼道:“尔乃是何人,敢来我山前探望?” 殷郊答道:“吾非别人,乃纣王太子殷郊是也。” 那人忙下马,拜伏在地,口称:“千岁为何往此白龙山上过?” 殷郊闻言不由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吾奉师命历练,往西岐走一遭。” 话未曾了,又一人带扇云盔,淡黄袍,点钢枪,白龙马,面如博粉,三绺长髯,也奔上山来,大呼道:“此是何人?” 蓝脸的道:“快来见殷千岁。” 那人也是三只眼,滚鞍下马,拜伏在地行礼。转而二人便是都忙道:“且请千岁上山,至寨中相见。” 三人步行至山寨,进了中堂。二人将殷郊扶在正中交椅上,纳头便拜。殷郊忙扶起,问道:“二位高姓大名?” 那蓝脸的应道:“末将姓温,名良;那白脸的姓马,名善。” 殷郊不由道:“吾看二位一表非俗,俱负英雄之志,何不随我往西岐走一遭,助我殷商,灭那西岐!将来功成,也可得个富贵荣耀!” “承蒙殿下看重,我兄弟二人愿随殿下!”温良、马善相视一眼,便是都应声道。 温良与马善随后整酒庆喜。殷郊一面吩咐喽罗改作商兵,放火烧了寨栅,随即起兵。殷郊三人同上了马,离了白龙山,往大路进发,径奔西岐而来。 人马在路,非止一日,来至西岐,只见有一支人马打商汤旗号在此驻扎。殷郊令温良前去营里去问:“看是否是张山将军的兵马?” 话说张山自羽翼仙当晚去后,两日不见回来;差人打探,不得实信。正纳闷间,忽军政官来报:“营外有一大将,口称‘请元帅接千岁大驾’,不知何故,请元帅定夺。” 张山闻报,不知其故,沉思:“殿下久已失亡,此处是那里来的?” 虽然疑惑,但张山还是忙传令:“令来。” 军政官出营对来将道:“元帅令将军相见。” 温良进营来见张山,躬身施礼。张山问道:“将军自何处而来?有何见谕?” 温良答道:“吾奉殷郊千岁令旨,令将军相见。” 张山不禁皱眉对李锦道:“殿下久已失亡,如何此处反有殿下?” 李锦在旁道:“只恐是真。元帅可往相见,看其真伪,再做区处。” 张山从其言,同李锦出营,来至军前。温良先进营回话,对殷郊道:“张山到了。” 殷郊一听不由忙道:“令来。” 张山进营,见殷郊高坐帅位,左右立温良、马善,都是三只眼。张山乃问:“启殿下:是成汤那支宗派?” 殷郊忙道:“吾乃当今长殿下殷郊是也。” 随即殷郊便是将前事诉说一番。张山闻言,不觉大悦,忙行礼,口称:“千岁!” 殷郊忍不住起身忙问道:“你可知道二殿下殷洪的事?” 张山答道:“二千岁因伐西岐,被姜尚用太极图化作飞灰多日矣。” 殷郊听罢,大叫一声,浑身一颤的瘫坐在帅座上,转而双手紧握的咬牙恨声道:“我那可怜的兄弟,果然死于恶人之手!” 挥手摄来一支令箭,将之一折为两段的殷洪便是饱含杀意的沉声喝道:“若不杀姜尚,誓与此箭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