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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停下动作,然后拉着曹舒出去。看得出来他是想直接把人拽进家门,但是不知道那一扇门才是曹舒家的。曹舒被陈厉扯着在电梯门口转了半天,幸好这个点儿周围没人,不然他们就是妥妥儿的疯子。手臂上已经有些疼了,曹舒抬眼看着陈厉焦躁的侧脸若有所思——他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随即带着他走到最里面的那个门,用指纹解了锁。 被曹舒拽住后整个过程中陈厉都绷着脸,他周身气压很低,里面还憋着什么一触就要爆炸的东西。因此衬得他原本就显得有些凶狠的脸更为冷硬,简直像青铜铸成的凶邪铁器。因为布满血丝而近于赤红的一双眼从头到尾,在曹舒出现的那一刻就定在他脸上,从头到尾不曾转移。随着门禁的打开,在曹舒把人让进家门的同时陈厉就在门关扑倒了他。曹舒只来得及用脚勾着门带上,就全身都被陈厉给牢牢压着。 陈厉脱曹舒的衣服的动作与其说是“脱”不如说是“撕”更恰当,外套被甩开,两手一手一边抓着用料昂贵的衬衫衣摆直接扯开,坚硬的扣子弹起来的时候有一颗直直飞向陈厉的眼睛。曹舒被陈厉骑在身上,下半身不能动,只能迅速挺身去用手背挡那颗扣子。塑料扣子正中曹舒手背上一条隐约鼓起的青筋,顷刻漫出一点淤色。用力过后曹舒上半身便无力地往下落去,他侧了侧身让肩膀先着地,然后再把脑袋放到地上卸了惯性。 这个动作让曹舒的胸口因为用力而发红,陈厉像回到了他们在金酒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夜,理智完全脱控,甚至让人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刚刚因为一颗纽扣而差点引发的危机。他只是盯着曹舒胸口上的红色像是染画一样在白皙的身体上漫开,两朵桃花点在对方胸膛两侧。陈厉就像一头脱了笼的野兽,俯身肆无忌惮在身下人的怀中舔舐花朵,把花瓣折腾得七零八落。曹舒的手再次往下探去,陈厉还是没硬,这回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艰难的低头去看压在他胸膛上的陈厉的脸。 曹舒用掌心贴上陈厉的额头,把他和自己拉开一点距离。曹舒已经试过陈厉的体温,他的双手都冰凉,脸却由于激动而发红,曹舒疑心陈厉是不是发烧了,但是他才动了动嘴,对方就猛地从他身上弹起,脱了裤子伸手抚上自己的东西粗暴□□。曹舒看着陈厉乱七八糟揉弄一通也不知道疼的样子眉头皱紧了,他叹了一口气去扣陈厉的手,把他的手拉开,然后跪下去埋头。 陈厉压抑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好像都有了出口,在口腔温暖的包裹下所有情绪决堤而出。性.欲一瞬间腾升,他的东西在被含.住同时硬了起来。陈厉拽住曹舒后脑的头发,挺腰快速地在对方口中冲.刺……………… …………………………………… 在攀升到顶点的时候他把曹舒拽起,然后贴嘴吻了上去…………………………………… …………………………………… 后来他们到了床上,曹舒冷冰冰的被窝里终于多了人气儿。两个人像发情的蛇一样死死纠缠着,陈厉咬着曹舒的脖颈,汗水一滴滴全随着动作落上人汗涔涔的身体拖出一道道水渍。曹舒被陈厉从背后压着,他用手肘撑着床单转头去看陈厉,那一瞬间视线相对,曹舒清晰的看到陈厉眼中聚起水光,然后凝成绝不是汗液的液体滴落下来,砸在自己脸上。 曹舒大脑在兴奋中陡然擦过一抹薄荷般的凉意—— 我到底是干了什么,他居然在我床上哭成这个样子。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您是说……” “没错,他有很严重的偏执症并伴随轻度焦虑和抑郁。他的偏执症是来自于他的母亲的基因,而焦虑症和抑郁症则是由于后天环境的影响。” “他的……母亲?” “你不知道?” 面前的女人眉头皱了起来。对方大概四十左右的样子,五官平凡,眼尾和嘴角都略微漫出了皱纹。也许是从事职业的原因,她的气质非常平和,眼神也总是很温柔,这让她不甚出彩的脸模糊了,只让人留下亲切的印象和一双安静的眼,和她对视时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想要倾诉的欲望。但此刻中年女人纹黑的眉毛皱起来,一种年长而宽厚的长辈的威压就蔓延开来,似乎对这个来向自己询问的年轻人不知道她所说之事感到疑惑,甚至愤怒。 “不好意思,我……您能说说吗?” 陈厉交握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他试图用力停止肌rou的抖动,但是不管用。他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太阳xue一跳一跳的发疼。陈厉朝对方露出合礼的微笑,实际上他浑身僵硬,连动一动嘴角都困难。对方用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细细地打量他半晌,然后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本笔记推到他面前。 “像我们这种职业,对第三人泄露患者隐私绝对是不合格的。但是……”女人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如果是你的话——陈厉,对吗?——我想,把患者的病情放在第一位才是最重要的。” 陈厉点点头,目光垂落下来,落在手里本子封面上的“诊疗笔记”几个字上,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翻开来。 【………………】 【2009年10月4日(患者口述):那个男人——我父亲——死了,很奇怪,他死的时候我只想到的是我母亲。我既不觉得悲伤,也没有痛快的感觉,我只是想着如果有黄泉这件事——我母亲一定死死在下面守着,然后我父亲下去了,这件事就会变的有意思。我以前说过了,他们一个追,一个逃,我母亲说她就算死了也不会跟在我父亲身边,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2010年1月14日(患者口述):挨着葬礼就是新年,礼炮声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从地下惊醒,应该不会的,我母亲在守着他。他要爬起来的话只能和我母亲一起出来,他会觉得丢人的。……酒宴上谁都在看我,我知道,那个男人的公司太大了——毕竟他到死都在做生意——谁都会眼红的,我其实不觉得这个壳子有什么用,但总归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 【2012年4月3日(对话记录,患者已经抗拒倾诉,有封闭倾向): “你现在看起来很憔悴,没有好好休息吗?” “是为了公司的事情忙碌吗?” “……” “他们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会把红酒瓶砸在他们头上,用他们手上的婚戒把这群猪自己控制不了的手指一根根磨下来。” “你现在确实太年轻了……也许我们可以考虑放弃公司,做一些你喜欢的事情?” “我看了我母亲——我差点把股份交出去的时候,如果我拿出去了,我父亲说不定会气得从墓地里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