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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被他躲过。洛樱雪抬手接招,两人数招下来,华御烽忽然收了手。 “你九重大法练成了?”华御烽整着袖子,斜眼看洛樱雪,“你下药于我,就是为了这个?” 洛樱雪对她本就防备,只点点头,并不准备讲梅好运遇刺的事情告诉她。谁知小花竟朝他轻蔑一笑,道:“想你神功大成,竟还会让梅好运遇刺,你这神功不过如此。” 阿二的背叛本就是洛樱雪心头伤痛,这几日他只顾照顾梅好运,根本没空理阿二,只将他关在柴房里,随便给他吃些饭菜。他根本不想理会这来路不明女子的这些讽刺话语。 忽然,洛樱雪眯起眼睛道:“你怎知我练的,是九重大法?” 冥府。 鬼王亲自提了食盒,走在宫殿的小路上,不想别人看到,谁知道范无救迎面来了。他来不及藏那食盒,只好端起架子道:“范无救,你在此处做甚。”范无救一脸难以置信,道:“王,是您叫我去劝劝大公子的。”鬼王这下十分尴尬,亏得他脸上美髯丛生,才没有暴露他的通红老脸,于是冷哼一声:“本王亲自去看看这孽子。” 范无救躬身行礼,待他拎着食盒走远,才摇摇头径自回去了。 岁山拎着食盒进了儿子的宫殿,两面的鬼宫女纷纷消失,他推开儿子的卧房门,见他仍痴痴地抱着那阴司轮回镜看,气不打一处来,来之前告诫自己的好好说话几个大字,早被抛到了脑后。他重重将那食盒放在桌子上,沉声道:“你这孽子,又在作甚。” 岁砂根本头也不回,只是喃喃道:“可算醒了。” 他伸手摩挲着镜面,那镜面水做的一般,被他触得水纹层层,如同海市蜃楼。 他似乎这才察觉到老爹来了一般,回头慢慢道:“父王,你何时放我回阳间。” “你还在赌气么?”鬼王本要咆哮,见儿子一张脸,几日不吃不喝早瘦的凹了下去,可怜父母心,语气立刻软了,“快五百年了,你竟然还在生为父的气么。” 岁砂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只是道:“你何时放我走。” 他失了魂一般这样问了数遍,岁山的怒火又烧起来,抓着他的领子,问道:“你是为了这凡人么?” 岁砂被他抓得脸色更惨白,并不说话,只是点头。 他被拖起来的地方,地上拖出一条极长的链子,一头拴在地上的石谛听上,一头隐没在他的袍脚。 他两个父子都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犟脾气。五百年前,不过是因为一点小误会,便这样父子分离了无数光阴,此时新仇旧恨交加,他两个更谁也不肯让步,只是怒视着对方。 “孩子,我是为了你好。”岁山忽然失了力气似的,将儿子的领子放下,“我是为了你好。” “父王,”岁砂根本不去理会那领子衣衫,头上半长的刘海顺着额头落下来,遮住半边脸庞,“您上次要我娶龙女,也说是为了我好。” “您又不是我,怎么知道什么叫为我好。” 岁山看了他半晌,忽然从怀里拿出一本生死簿。 他将那书册放在岁砂面前,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终于停在了一页。 岁砂顺着他的手,将那书册拿了起来,他细细看着。突然,拿着书页的两个手剧烈颤抖起来。 他将那书册又放回桌子上,忽然恢复了冷静一般,手一点也不抖了,但是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他将那书页慢慢合上,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道:“我懂了,父亲。” 岁山终于松了一口气,想抱着儿子的头安慰一番,谁知岁砂缓缓道:“我要为他,逆天改命。” 第十七章 两难 说来奇怪,梅好运这次受伤,实创口并不怎么大,却左右怎么也不好。日日夜夜疼痛,睡不着觉,人眼见着也瘦了下去,又回到了刚考上举子时那副样子。洛樱雪十分头痛心痛,审问了阿二,剑上也未淬毒,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洛樱雪想着也许岁砂有好办法,但是已经多日未见岁砂,又不知如何联系一个鬼,真是急的无法。 华御烽本对迷昏他这事儿颇为计较,然梅好运这个病怏怏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大痛快。他心里痛恨洛樱雪既要把他迷晕,却不讲这书生保护好些,又气自己本该离开回武林盟复命,这样日日地不想回去,只是拖。于是整个家里气氛俱是阴沉,丫鬟小厮也不敢在大院调笑,只躲在柴房后厨说些玩笑话。 这日,外面又下起小雪。 梅好运是被梦吓醒的。他吓得大口喘气,额头汗湿冰凉,后背更是湿哒哒一片。洛樱雪睡得轻,以为他伤口又剧痛,吓得爬起来伸手去摸他伤口。伤口并无大碍,外边的纱布包的好好的,洛樱雪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他小小的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拿手巾给他擦汗。梅好运过了好久才平息了气喘,抓着雪儿衣襟道:“雪儿,我梦见香香了。” 洛樱雪听了这话,手下一顿,抚着他脸颊边发丝道:“想她了?”他这话醋意冲天,可惜梅好运听不出来,竟认真地点点头。洛樱雪心里似被抓了一把,撑在梅好运身侧道:“为何想她?” 梅好运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却皱着眉道:“我却梦见香香被个胳膊粗的铁链拴在雾里,有人拿着铁钩子从他身上抽出丝线来。” 洛樱雪一听这梦,觉得颇为不对,立时收了吃醋的心思,细细问道:“你可看见是在何处?” 梅好运奇道:“难道雪儿你会解梦不成?”他脸色苍白,嘴唇只留一抹浅浅的粉色,宛如两片细小的花瓣,一张一合。洛樱雪这几日只顾着照顾他,多日未行房,脑子里即刻溢满了梅好运在他胯下吞吐他那巨物的模样,下腹隐隐地热了。他自然是不敢招惹梅好运,恐他那伤口撕开。于是控制自己不去想,谁知越是不想,脑子却越渐渐乱成了一锅粥,漫天飞的都是梅好运或是yin荡呻吟,或是挂着泪珠自渎的样子。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梅好运却正伸手揉着他胸肌,一脸贼兮兮色眯眯的样子。 他吓得背都僵硬了,他这几日忙昏头,胸前根本没塞那些布包棉花之类的。洛樱雪浑身僵硬地任他摸着,等待着他的惊叫。 谁知梅好运一面抹,一面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贼眉鼠眼地道:“雪儿,你的奶子似乎硬了。” 洛樱雪亏得习惯了不苟言笑,不然非笑的要昏死过去。这家伙竟连男人胸肌女人胸乳都分不出来,简直要令他同情了。他憋着笑正经道:“是呀相公,这几日端茶送水的,想是长了些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