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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遒沉吟:“故人?” “我从我爸通话记录里查到一个手机号,存的就是故人,等我联系的时候号码都成了空的。”程若愚别提多郁闷了,第一次做这种完全不能掌控的买卖。 莫遒又问:“程少爷可能想到是哪位故人?最有可能是谁?” 程若愚摇头:“跟我们家能扯上故人关系的人实在太多了,猜不出是谁。” 莫遒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朝鹿钦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了。鹿钦原半是开玩笑的说:“进来时你应该见过小七了,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今天可以领他回去。” 程若愚义正言辞的拒绝道:“银货两讫,概不回收,这是玩偶之家的规矩,也是我自己定的,我不能为个小七自己坏自己的规矩。” 这条规矩其实也是约束他自己的,以免做出违背承诺的事情。 想到另一种可能,程若愚脸色微沉:“鹿哥是要处置了他?” “你想多了。”鹿钦原笑笑:“小七在外面,你去看看他吧。” 这是可以放人了。 “不是就好。没问题了?”见没人提问,程若愚对白泽再三叮嘱:“别忘了回家。” 白泽笑着说:“我知道了。” 程若愚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看他被人猜中了心思,越心虚越正经越让人可疑,还以为自己瞒得多好呢。”束秀实在接受不了蠢成这样的程若愚,忍不住叹了口气。 鹿钦原只是笑,问:“可信多少?” 问的是白泽,白泽道:“三假七真。” 莫遒笑道:“三假七真,也不算是说谎了。程少爷的话向来是真假难分,能做到这个程度,说明还是认可鹿爷这个朋友的。” “他肯告诉我这些很不错了,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毕竟也是朋友。”鹿钦原倒是很能理解程若愚的苦处,话头一转便说起了上泽市司城家:“听说司城家最近很热闹。” 莫遒心里一动:“可能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齐岳忽然活过来,眼神亮晶晶的说:“活人,也是上佳的实验材料啊。” 这话说的有些残忍,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很多疯狂医学家暗地做活人体实验的事并不少,只是曝光出来的少罢了。 鹿钦原慢悠悠的说:“那就可怜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沙棠突然插了一句:“我见过一个人,十年前和十年后一样,没有变过。” “什么时候见过?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莫遒追问。 “就前段时间出去买菜见过,我一共见了他两面,话都没说过。”分别是在十年前和十年后,所以见到小七的时候,沙棠忽然就想到了那个人,怀疑小七是不是和那个人一样?这个世上是不是真有驻颜术,长生不老药? “扯那么多干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出在小七身上,就从小七身上下手就行了,一个小七而已,他既然在这里了,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没必要揪着小七的身世不放。”常握手术刀的修长十指交握抵在下巴上,齐岳微微歪着头漫不经心的笑:“咱们几个,谁干净?没准还不如人小七白呢。” 鹿钦原看向白泽:“小白怎么说。” 白泽笑了下:“查司城,齐岳说的也对,要注意小七的身体。” “好。”鹿钦原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看向莫遒:“前几天鹿青霜差点把上泞翻了个个儿,找的是鹿纯均?” 提到这位,莫遒忍俊不禁:“可不是,嚷嚷着找到鹿纯均要把他剁成rou泥喂狗。” 齐岳道:“鹿青霜不是那么冲动的人,鹿纯均做了什么惹到那位宝贝疙瘩儿了?” 莫遒看了眼束秀,束秀觉得很莫名其妙,便听莫遒放轻了声音说:“鹿纯均送给鹿见微一份礼,”他声音一顿,声音又低了几分:“一根大号孽物。” 齐岳立刻挺直身子下意识并起双腿,冲莫遒嚷:“孽物就孽物吧,你看我干什么?” 束秀微微红着脸骂鹿纯均:“那不是找死!” 莫遒笑笑继续说:“可不是找死,现在被追的满街蹿,成了过街老鼠,地盘也丢的七七八八几乎不剩了,他这一撒手倒也没什么,只是咱们得提前动动了。” “这个我和小白负责。”鹿钦原问:“还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了,鹿青霜自上次以后就没动静了。”鹿见微保护的太好,莫遒也很难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齐岳不无感叹:“他造的什么孽。”被鹿钦原给惦记上。 “闵加就在外面,还管不住你的心思。你想睡他,我帮你引荐。”鹿钦原张口讽刺,救人出苦海这种事他并不怎么热衷,对鹿青霜他只准备了刀子。当着白泽的面,鹿钦原说的比较委婉,毕竟他俩有点交情,平时可都是yin凤凰不离口的。 齐岳连忙道:“没有没有,鹿爷你可饶了我吧。”他求救的看向白泽,白泽微微转了视线,不过到底是帮着说了句:“有人帮他造孽,他只能兜着了。” 齐岳忙顺着台阶往下滚:“是是是,我就是这个意思,没别的意思。” 束秀赶紧落井下石:“你敢有别的意思么,让闵加打死你!” “打死我乐意。”齐岳站起来就走,给了束秀一个飞吻,束秀恶心的别过头去,把齐岳乐得哈哈大笑。 走到外面,程若愚仰头看着天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他演技拙劣,他这一套漏洞百出的说辞瞒不过鹿钦原,尤其有白泽在,很容易识破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当时初见小七的面,程若愚惊为天人,程度却严重警告让他不要打小七的主意,除非想把程家搞得家破人亡,又是受故人所托,不能言而无信。 程若愚虽然玩性大,爱美成痴成狂,却并不迷失。他很重孝道,家在他心中的地位更是胜过一切,可是让他放手还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理由。程度初时不肯透露,可实在拗不过程若愚,不得已提了句:故人,故去之人。 他们家能让程度称为故人,且心甘情愿为那位故人cao心的只有一位。程若愚心内一时杂味横陈,送小七走时连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怕自己一时冲动反悔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小七还在院子里玩轮滑,闵加和朱厌坐在椅子上浅笑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时看向小七,见他过来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程若愚向小七招了招手,小七便飞一般的滑过来,蝴蝶一般围着他转了一圈才停住,笑笑的问:“什么事?” 小七脸上红扑扑的带笑,左眼下的朱彩纹身也似一朵绽开的花儿一般鲜艳,程若愚摸了摸他的头,欲言又止,他很想问小七愿不愿意跟他走,可是他知道这不现实,鹿钦原不会放人。 看着小七那双盈盈带笑的眼睛,程若愚满心里全是内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