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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光溜溜抱在一起,小七窝在鹿钦原怀里闭着眼睛默默流泪,鹿钦原感觉就像抱着千斤重的包袱,别提多难受,哄了大半夜都没哄好。 第二天小七发了烧,还不肯叫人来看,鹿钦原跟着上火,心里憋着口气,看谁都不顺眼,别人都多躲了,可不逮着沙棠可劲出气。 到今日,小七脚伤已经大好,烧也降下来,隐晦疼痛也在几日来的精心照顾下消弭,心情难得拨云见日晴朗起来,鹿钦原见他终于露出笑脸,暗暗松了口气,在心里比较,比自己当年还难搞。 几天没能着地的双脚,一落地,小七心里涌出一份难以言喻的激动,脚下是昂贵真丝手织地毯,却奢侈的铺满整间卧室,他试探着迈出一步两步,围着床走了一圈又一圈。 “别转了,换这身。”鹿钦原找出身黑色家居服扔给小七,见他还围着床走,摸摸他的头低声威胁:“给你三分钟,否则今天让你住床上。”捏捏他柔软耳垂,松手走出卧室。 楼上楼下一片安静,守在外面的佣人见他下楼推门进来,站在门口道:“先生们都出去了,沙先生说今天休息,请鹿先生不要打扰。” 明显就是闹罢工么,一个个被白泽带坏了,他挥手让佣人下去,走进厨房看了一圈,冰箱里塞满各种食材,流理台上各种厨具刀具纷杂,他会做几道简单家常小炒,比如炒土豆丝他最拿手,切丝的刀工连沙棠都夸奖过,不过他已经很多年不下厨了,现在也不想。 从厨房出来见小七下楼,鹿钦原问:“会做饭吗?” 小七一台阶一台阶蹦下来,蹦到最后一阶,站稳,点点头:“会。” 鹿钦原倚在厨房边看小七做饭。 小七穿上围裙,将冰箱里有的食材每一样都用了一点,或切块或切段,有的直接用手掰,零零总总不下十种蔬菜,上锅添上半锅水,开火,然后将切好的蔬菜一股脑扔进锅里,撒上点盐,盖上锅盖。小七又从冰箱里找到一些火锅料理,陆续往锅里扔了两个甜不辣,几片千叶豆腐,几根蟹棒,几片培根,香菇,蘑菇也扔进去点,还找到了人参鲍鱼,小七思量再三没往锅里扔。 “荤素大乱炖?”鹿钦原越看眉心皱得越紧,满满一锅花花绿绿,就简单的清水白盐煮出来,能吃? “唔,这个名不错。”小七揭开锅盖翻了翻,下手捏了片青菜尝了尝盖上锅盖继续焖,看到这里鹿钦原忍不住道:“有筷子,不能用筷子?” 小七瞥着他轻轻哼了声,再次揭开锅盖,故意吮了吮手指才下手捏菜,尝了尝似乎差不多了,仍旧盖上锅盖,改了文火。回身招呼鹿钦原:“拿碗来。” 鹿钦原打开顶上的碗柜拿出两只碗,递给小七一个,嘴里还十分抗拒:“我不吃。” 盛满一碗放到流理台上,小七朝他伸手:“碗。” 鹿钦原把手里的碗给他,小七又吩咐:“拿筷子,你吃饭用手抓吗?” 第27章 第27章 朱厌 还知道用筷子!鹿钦原无奈加无语,拿出两双筷子,分给小七一双,小七接过筷子就吃起来,边吃边让他:“很好吃的,你尝尝。” 看着碗里五颜六色的产物,鹿钦原一点食欲也没有,始终下不去筷子。忽然一热,一片千页豆腐抵在唇边,小七看着他笑,示范:“张嘴,啊。” 鹿钦原偏头躲开,推开小七的手,小七转手把千页豆腐塞自己嘴里,鹿钦原提了提精神,给自己鼓一把劲,夹了点青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小七眼神期待的望着他:“怎么样,味道怎么样?” “青菜味。”鹿钦原如实回答,小七咬着筷子尖洋洋得意:“唔,还不错嘛。” 整整一锅乱炖几乎全进了鹿钦原的肚子,这是他吃过最难吃的一顿饭,什么味道都有又什么味道都没有。 饭后两人一人抱着杯冰镇酸梅汤坐在花架下歇凉,一点风丝儿都没有,蒸得人汗水直流,鹿钦原抹一把汗珠子,热的冒烟,小七却安然自若,额上一滴汗珠也没有,浑身清爽,仿佛他们过的不是一个季节。 鹿钦原喝完手里的酸梅汤,又去喝小七剩下的半杯,小七倏然抬头,眼睛盯着他手里快喝光的酸梅汤,视线停留了几秒,漫不经心的收回,忽然念道:“话说人世婚姻前定,难以强求,不该是姻缘的,随你用尽机谋,坏尽心术,到底没收场。及至该是姻缘的,虽是被人扳障,受人离间,却又散的弄出合来,死的弄出活来,成了夫妻,如,死的弄……” “不说死的,活得我给你弄出精来。”鹿钦原冷不丁出声打断:“换一篇。” 小七微微一笑,淡定自若,随手翻了几页,继续念:“话说杀人偿命,是人世间最大的事,非同小可。所以是真难假,是假难真。真的时节,纵然有钱可以通神,目下逃脱宪网,到底天理不容,无心之中,自然败露;假的时节,纵然严刑拷掠,巫伏莫伸,到底有个辩白的日子。假饶误出误入,那有罪的老死牖下,无罪的却命绝于囹圄、刀锯之间,难道头顶上这个老翁是没有眼睛么?” “所以古人说的好,道是……”后面的声音被堵在了唇间,口腔里被一股酸甜气息充满,鹿钦原咬着小七的嘴唇舔舐,一手抽走他手中的书:“这本书不好,别读了。” 小七偏头,湿润的唇擦过鹿钦原的,话里含笑:“道理还是好的。” 鹿钦原将剩了薄薄一层酸梅汤的玻璃杯贴在小七脸上,透过玻璃杯盯着小七眼睛说:“你不用说这些话破坏气氛,道理我懂。” “好,以后不说了。”小七曲起食指敲敲杯子,鹿钦原拿开杯子放回桌上,伸手捏捏小七的脸颊,低笑着夸赞:“乖。”偏低的体温在盛夏犹如冰块一样清凉,忍不住要多捏几把。 小七偏头躲开,拿起放桌上的书挡在面前,歪头露出只眼睛对着鹿钦原笑:“柜里新添了酒,你喝不喝?” 自然是要喝,鹿钦原点头,小七把书往桌上一放,两个人转换战场。 餐厅一面墙改装为嵌入式酒柜,不拘是红酒白酒饮料,还是瓶装罐装杯盛,各种各样的酒水摆满整个空间,甚至连沙棠煮的酸梅汤也混在其中,几只玻璃杯可怜巴巴的挤在一堆乱饮中,倒也不显得突兀。 程若愚吐槽过,整个别墅就这面墙,特没品。 鹿钦原取了两只高脚玻璃杯,拿了两听雪碧,将沙棠最近新添的一瓶拉菲一并拿过来摆在桌上,又去厨房拿了一只勺子,摆开架势:“你管吃,我管喝。” 说着打开一听雪碧倒一半进玻璃杯中,捏着勺子反面撑在杯口,红酒经勺子一挡落进杯中,和雪碧产生了化学反应似的,瞬间染就一杯霞蔚,红酒漂浮在雪碧上层由深红渐渐往杯底扩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