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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咦咦! 他推门进去,病房里鹿青霜坐在床沿上正在低头折纸鹤,鹿钦原坐在椅子上玩魔方,白泽手里拿着九连环在解,两人不时闲聊几句,程若愚则靠着窗台听两人说话,床头花瓶里插着一捧开得正艳的蜀葵,花盘硕大阖丽,为病房增了些许色彩。 听到开门声,四个人同时看过来,就见白泽满脸喜意,鹿青霜目光冷淡,程若愚一脸幸灾乐祸,鹿钦原面无表情。 齐岳讪讪的笑,拿出听诊器给白泽做了例行检查,便找了个小旮旯待着了。 鹿青霜叠好了一只纸鹤拿给白泽看,白泽放在掌心看了看,说:“叠的越来越好了。” 床头有一个纸盒子,里面已经有十数只纸鹤,怪模怪样的,有的没嘴有的缺尾有的折翅,依稀有那么两个像样的也不怎么周正。 白泽把纸鹤放到盒子里,问:“看着怎么瘦了,没好好吃饭?” 鹿青霜另拿张纸叠起来,随口道:“我戒毒呢,吃不下饭。” 白泽道:“哦。”一会儿又说:“到我出院,午饭你来陪我吃吧。”他看着鹿钦原问一句:“行吗?”鹿钦原点头应下。 生病的人才是老大,就算鹿钦原也要相让,虽然他极不赞同让鹿青霜陪白泽吃午饭,但是白泽高兴他反对也无效。 临走前自然捉着齐岳一顿批,批的齐岳怀疑人生,齐岳自己还万分委屈,鹿钦原道:“你有什么可委屈,鹿青霜要来,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一看见鹿青霜坐在白泽床前头皮就发炸,要不是成禹眼疾手快拦住他,他差点直接一脚把鹿青霜给踹死。 齐岳低头不说话,总不能说被宋词给坑了,说了还不如不说,更丢人。 鹿钦原见他不说话又踹了他两脚,道:“哑巴了,鹿青霜来了你也在屋里陪着,小白再出一丁点儿事,扒了你的皮。” 当天沙棠多了项任务,煮药膳,还必须是他亲自送到医院才行,沙棠一口老血喷出去三步远,干脆杀了他算了。 于是沙棠开启美食诱惑,卖身一个月求得闵加施以援手,伺候完这边大爷伺候那边大爷,自己成了两边跑的苦力,几天下来腿都跑细了。 这天沙棠做好药膳装在保温桶里,准备着出门,安遇优哉游哉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吉娃娃和来西。几天下来安遇和来西已经熟悉,虽然还没认主但已经肯吃安遇给的食物了,所以安遇这几天非常高兴,每天都要占用厨房研究如何熬出更有营养的狗糊糊。 沙棠都想要在心中骂了,他这累死累活,这小子倒悠闲,把保温桶往安遇怀里一塞,压着被压榨的心酸,堆起一张笑脸说:“安遇啊,今天你去送,十二点之前一定要送到。” 安遇低头看看怀里的保温桶,塞回沙棠手里:“不去。有事。” 避开沙棠进了厨房,准备熬一锅色香味俱佳的狗糊糊来犒劳犒劳来西,长大了也一定要听话,指谁咬谁。 沙棠到了医院,齐岳早就等在老地方,齐岳道:“打完针下午就回去了,一会儿来接啊。”提着保温桶转身进了医院。 沙棠撞墙的心都有了,这是玩他呢吧。 这几天鹿青霜每天中午准时饭点报道,齐岳硬是厚着脸皮留在了病房,生怕小白一个疏忽丢了自己一身皮。 但是今天中午,齐岳刚把保温桶提进去还没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白泽就毫不客气的赶人了,他说:“齐岳今天你外面吃吧,我和小霜有话说。” 齐岳脸皮再厚也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赖下去了,白泽说的都是客气的,换成鹿钦原只有一个字:滚。 也不敢走远了,齐岳叫了外卖,坐在外面椅子上吃。 白泽和鹿青霜面对面坐着,白泽盛了碗茯苓大枣杏仁粥给鹿青霜,鹿青霜气色比先前好多了,虽然还是瘦,但没有瘦的那么可怕了。 鹿青霜接过粥便吃,默然不语。他知道今天以后,可能他们没有再同桌吃饭的机会了。即使白泽愿意,鹿钦原会拦着,甚至鹿见微也会反对。在他们眼里,他鹿青霜就是一颗□□,会随时毒死他们在意的人。 白泽剥了个鸡蛋顺着碗边滚进鹿青霜粥里,鹿青霜抬起头,语气淡淡的说:“我不喜欢吃鸡蛋。” “我送你的,吃吧。”白泽却不理会,低头继续剥第二个鸡蛋,他说:“为了你,我也该好好活着,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好过吧。” 鹿青霜拨弄着碗里的鸡蛋不说话,白泽又说:“我都这么努力了,你也该努力才是。别吸了,我知道鹿爷给你戒毒的方法痛苦,但绝不会要了你的命,挨过来就过来了。” 挨不过来就要了他的命。鹿青霜默默在心里辩解,嘴上却说:“知道了。” 鹿青霜心里五味杂陈,在白泽呼吸不畅像是就此一命呜呼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了,希望他死又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他自己也不懂,自己到底希望怎样。 吃完饭,鹿青霜把保温桶刷出来放在床头柜子上,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穿上,说:“我走了。”刚转过身眼泪不知不觉就淌下来,他听到身后有一个极轻的声音应:“嗯。”鹿青霜一抹眼睛夺路而逃。 守在外面的齐岳被吓了一跳,以为白泽出了事,立刻窜进病房,就见白泽半靠着,目光平静的看着他。齐岳松了口气,拍拍心口道:“吓死了,鹿青霜怎么回事儿?要被他吓出心脏病来了。” 白泽抿着嘴微微笑道:“没事儿。” 齐岳便也不多问什么,拖了个椅子坐着,眼巴巴望着葫芦里的药水一点一点往下滴。 药水还没滴完,程若愚提着一篮橘子走进来,束秀提着几个购物袋跟在后面,放下东西便围在床前问东问西,白泽本来蔫蔫的,也来了精神。 没多大功夫,外面传来鹿钦原的声音,声音还未消鹿钦原已经走到了门前,但因电话没打完又收回脚退了出去,朱厌正好挤进来,左看右看把坐在椅子上的束秀提溜到程若愚那边,自己一屁股坐下,先仔仔细细打量白泽的脸色,见他精神也好脸色也好,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泽也笑,嗔他:“傻样!” 鹿钦原还没打完电话,弥盛霏也来了,停了会儿又见门边慢慢蹭进来一个人,正是被鹿钦原吓住的方以唯,还没完全蹭进来就被鹿钦原一脚踹了进来,方以唯捂着屁股噤若寒蝉,找了个不碍事不大显眼的地方缩着了。 等了没多长时间,白泽起了针,换了衣服,拿行李的拿行李,开路的开路,扶人的扶人,浩浩荡荡出了医院,在门口坐上车直接奔回兰苑。 出门前鹿钦原就吩咐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家里现在正忙的鸡飞狗跳到了收尾,那里喇叭响起来时这里刚好收拾完。 沙棠抹着脑门的汗迎出去,闵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