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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了下脱轨跳动的心口,走出卧室。 厨房微弱的灯光在夜晚里显出几分静谧,鹿钦原脚踩厚厚地毯无声靠近,在看清那个人影后笑了一声:“娃娃。” “啊!”安遇被吓得惊叫出来,他一手抱着吉娃娃一手端着水杯,但水杯里的水已被洒出去大半,几乎全浇在他身上,看清来人,安遇忍不住怒道:“干嘛!半夜扮鬼吓人啊!还有,别叫我娃娃!”怀里的吉娃娃被他勒的哼哼两声,蹬了蹬四条小腿,他也不管转身继续倒水,水流声在空寂的夜里流淌,十分清晰。 鹿钦原越过他去了饭厅,在酒柜里随手拿了瓶红酒并两只高脚杯在桌边坐下,等安遇抱着吉娃娃经过时叫住他:“娃娃,来喝杯酒。” “别叫我娃娃!”话语几乎是从牙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磨出来的,安遇似乎还惊魂未定,脸色铁青,一只手近乎施虐的在吉娃娃身上揉,揉得吉娃娃哀叫连连。 鹿钦原倒了红酒递给他,和他酒杯轻轻一碰,浅浅抿了一口,视线落在吉娃娃身上。这只吉娃娃也不知是福是祸,要说安遇待它好,是极好,要说不好,心情不顺总要虐两把,总是不离身边半步,看似十分重视又好像没想象中那么在意,当真让人好奇。 虽然好奇,鹿钦原也不问,只不停喝酒,看安遇酒杯空了赶紧给满上,安遇嗤笑一声:“想把我灌醉?告诉你,我千杯不醉!”说完一口把杯中酒喝净,往桌上重重一放:“满上!”听着已有点醉音了。 鹿钦原给他倒了薄薄一层,安遇不满的瞪他:“小气!”一把夺过酒瓶呼噜呼噜倒了满满一杯,安遇放低身子视线与酒杯齐平,看着还有点不满,小心的再加点直到酒杯满的要溢出来才放下手中酒瓶,端起酒杯朝鹿钦原示意一下,仰头一口气闷了,喝完还十分豪爽的倒空酒杯给鹿钦原看,扬了扬眉毛。 鹿钦原抬了抬酒杯,慢条斯理的品手中的红酒,不等他开口问什么,安遇已经在碎碎念了,他的碎碎念与别人不同,口齿清晰,条理清楚,眼神清明,面色如常,若不是早先知道这人喝多了红酒半点看不出醉意。 “爱个人还不如爱条狗,狗都比人忠心。”这是开场白,安遇微微叹气,语气不是很悲伤,大多是无奈,他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互相喜欢,这算是很难得了。我没有强迫他,也没要求他什么,也不提无理要求,我们就像老夫老妻,我以为我们也会像老夫老妻一样白头到老。可能是在情路上太顺,来的太容易,他渐渐不满足平淡的生活,他开始撒谎,开始追求刺激。”安遇放在吉娃娃身上的手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得轻了起来:“我们相识二十二周年纪念日那天,我准备给他一个惊喜,结果他给我来了个大惊喜。” 第41章 第41章 诚意 “其实也算不上特别惊喜。”安遇轻轻笑了下,说:“我去的时候他正和一个女孩滚床单,说真的,我感觉不到生气,好像我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我拿出手机把他们做(茄子)爱的场面拍下来,在他们做完爱彼此抱着享受余韵时,我敲门走进去,请他们看了一遍他们自己主演的AV,你不知道他当时脸上的表情,说实话,让我很难过。后来他告诉我,他想结婚,生孩子。我从来没强求过他,也不忍心剥夺他为人父的权利就答应了,然后我把他们的AV卖了一笔钱,买了这只吉娃娃,就当是以前的感情都用在狗身上了。” “后来吧我又想了想,这样做是不是绝了点,”安遇好像又把这个问题认真考虑了一遍,最后他摇摇头说:“我觉得还好啊,比不上他,找一群黑道小混子要打死我。打娘胎里我们就认识,二十二年的感情还是比不过一个生殖器。孩子就那么重要?靠孩子才能维持的感情值得吗?” 鹿钦原听的无比认真,在安遇提出问题后积极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值得。” “就是。”安遇却很茫然:“可是他婚后很幸福,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多了。他过的好我也替他高兴,可惜他过的好不好已经跟我没有半分关系了。” “那只是你看到的而已。”鹿钦原觉得喝的差不多了,再喝自己也要醉了,便去扶安遇:“走吧,送你回房。” 安遇此时头脑很清醒,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要笑,被鹿钦原扶着送回房间躺在床上时他还是咧着嘴,不知道真笑假笑。那时候虽然喜欢那个人,但安遇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安遇想这样就好了,可以看到他,他也对自己好,这样就很满足了。 在快睡醒时安遇有一段时间身体不能动,但意识很清楚,那天他喝醉酒,天快亮时才回来,看到安遇躺在床上便压了上来,安遇听着那人的喘息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混在一起即惊慌又期待。 然而并不美好,一个醉鬼一个挺尸,只是单方面强(茄子)暴而已。安遇受了伤,留了阴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接受他的触碰,后来还是那个人陪着安遇一起克服。 他们分开后,家里人知道安遇喜欢男人的事情,看他还能娶妻生子,以为安遇也能,父母每天逼着安遇相亲,安遇就告诉父母:“我现在跟着一个黑社会老大,他不准我结婚,不然就要杀了全家。”父母几乎一夜白头,不过从此妥协了让安遇结婚的念头,只是从那时起安遇就很少回家了,这几年也不知父母过的怎样。 安遇闭着眼睛感受周围的动静,很安静,但他能感觉得到天已经亮了,初时那种惊慌过去剩下的便是等待,等身体渐渐能动了,安遇缓慢的坐起来,揉了揉额头,然后抱住了脑袋。 安遇有种想吊死在房里的冲动,他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昨晚上说的每一句话,以及鹿钦原勾着唇角的每一丝看好戏的笑容。 好像故意和他作对,房门被人敲响,鹿钦原的声音传进来,每一个字在安遇听来都带着极度的恶意:“昨晚的故事很好听,让我印象深刻,多谢。不过有一点不好,他叫什么名字,下次讲清楚点。” 安遇觉得自己的脸丢尽了,听到鹿钦原的要求,他不禁想,名字?似乎记不大清了,就叫狗吧。 任谁都看得出来,鹿钦原今天心情不错,白泽下意识看向沙棠,沙棠尴尬的连连摆手,白泽一笑低头喝汤,喝了一口微微皱起了眉头,有股中药味,虽然很淡,但是很讨厌。 自然别人的也不能免俗,束秀吃饭的心情便坏掉大半,但是不敢逃,逃了也会被捉回来,束秀迅速将人挨个打量一遍,问道:“咦,娃娃呢?他不下来吃饭,要不我去叫他。” 鹿钦原笑了一下,说:“不用,饿了自己就下来了,又不是小孩。” 话说完,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他,好像鹿钦原说了句什么奇怪话,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