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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奶瓶喝水,眼睛盯着安遇骨碌碌乱转,不哭不闹特别听话。 安母继续刚才的谈话,问鹿钦原:“你叫什么名字?” 鹿钦原笑笑:“鹿钦原。” 安母哦了声,拿掉小孩手里的奶瓶,指着安遇说:“叫哥哥。” 安遇怔愣在当场,像被一道雷劈中一般,那小孩倒也听话,甜甜脆脆的冲安遇就喊:“哥哥,哥哥……”喊完不知道开心什么,咯咯的笑。 “妈!这……”安遇混乱的组织不起语言:“……什么时候的事?” “总不能一辈子不让你进家门,你不愿意生,我们还能生,就生一个,等我们都走了,你还能有个依靠。” 安母指着小孩说:“叫安随,是个男娃。”却不免有几分失望:“女孩就好了,也不用担心跟你似的。” 安遇已经说不出话来,眼圈一直是红的,安母转头又去跟鹿钦原说话:“你是做什么的?” 鹿钦原说:“做了点生意,勉强能挣点钱。” “不是黑社会?”安母还记得安遇说的,找了个黑社会老大,鹿钦原点头:“是,正在洗白。” 安母一听他说是,心里一紧,又听他说在洗白,放下点心来,劝道:“那犯法的事还是别做,能出来就出来,过日子就是安安稳稳的,人平平安安的,还图什么呢。” 鹿钦原笑着应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不是一个人了。” 这话说的有点别扭,安遇忍不住看向鹿钦原,听着就跟真的似的。 鹿钦原笑着回望他,眼底一片坦然。 安父晚上才回来,看了眼安遇只说了句:“好。”倒是对鹿钦原多说了两句:“我看你是有本事的,不知道看上安安什么,但既然你肯跟安安回来说明你们之间有感情,以后安安过得不好,我就找你。” 鹿钦原谦逊的说:“是,伯父,我叫鹿钦原。” 回家的路意外的顺畅,安家父母认为他们是一对,晚上自然给他们安排到了一间房里。 安遇觉得这一天好像做梦一样,打死他都想不到,父母为了他竟然又要了个孩子。 那时他是被父母打出门的,母亲尤其狠,每一下打在身上骨头都疼。 安遇胡思乱想了一堆,忽然觉得身体有一丝异样,他推了躺在旁边的鹿钦原一把:“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鹿钦原一天下来都装作花瓶,偶尔开口糊弄两句,但也是相当累的,已经有了几分睡意,被安遇一推,马上醒了:“哪里不对劲?” 安遇咬着牙难以启齿,身体里的异样却越来越清晰,忍耐一会儿,才小声问:“你热不热?” 鹿钦原不算情场高手,但好歹经历了两段感情,自己手底下又开着那样的会所,这句话的意思他是明白的,只不过从安遇嘴里说出来就太奇怪了,他睁开眼扭头来看安遇。 安遇脸上耳朵都红彤彤的,低着头在努力压抑,他卧室里没有卫生间,家里只有一个公用的,父母还在客厅里哄自己的小弟弟。让他去卫生间解决,他宁可把自己憋死在自己卧室里。 鹿钦原看他忍得辛苦,好心建议:“忍着干什么,解决出来不就好了。” “滚!”安遇忍得辛苦,脾气就格外不受控制,他还不知道解决出来,可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你让他脸往哪儿摆。 鹿钦原最近感情受挫,一直处在低迷期,所以脾气才有所收敛,收敛不代表他就改了,所以安遇那个滚字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盛放鹿钦原所有坏脾气的潘多拉宝盒。 安遇正和身体里的热情苦苦奋斗,冷不防一只手搭在腰上,他心神俱颤,抖着嗓子问:“你,手往哪儿搁!” 鹿钦原只回答了一个字:“滚。”便和安遇滚到了一起。 安遇不敢大声,鹿钦原却无所顾忌,这摆明了就是安家父母为了确认他们的关系才给安遇下的药,可安家父母忽略了另一个可能,他们俩要不是一对呢? 这都没什么关系了,即使不是一对,也已经滚到了一起,安遇被鹿钦原折腾到哭,也不知安家父母从哪儿弄的药,烈到极点,后半夜药效才消。 安遇头闷在被子里,也不知睡着醒着,鹿钦原半躺着,一手摸着安遇的头发玩,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柔顺了打乱再柔顺,反复玩,也不腻。 安遇抬手扒拉开鹿钦原的手,鹿钦原挪开一会儿又贴上来继续揉。 两个人既然发生了关系就不能当做没发生,鹿钦原承认目前对安遇没什么感情,但也绝不讨厌,是可以试着一起生活的人。 他们都曾深爱过,一个至情,一个至伤,却都刻骨铭心,恐怕以后都不可能再遇到心动至斯的人。 如此,他们俩却正好是一对,彼此都不会渴望至情至爱,平平淡淡才能细水长流。 鹿钦原想清楚了,在安遇头上使劲揉两下,说:“跟着我吧,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安遇猛的抬起头来,一整张脸都憋的通红,头发乱糟糟的,红着眼睛说:“你别逗我,我不是玩不起的人,不用你负责。” 鹿钦原伸手拨开挡着他眼睛的头发:“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安遇一副看人渣的表情,鹿钦原知道他是误会了,解释道:“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一起过日子的人,无关感情。我觉得你很合适。” “让我想想。”安遇一脑袋砸回枕头。 第二天起的晚了些,安遇走出卧室时安母的眼神仿佛探照灯打在他身上,让他无处遁逃,别扭尴尬至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母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来安遇是下面那位,两个人关系是真的,再看两人神色,习以为常,心里没有了期待,也放下了心。 安父一早就去上班,丝毫没有为儿子请假破例的意思,安母也很忙,吃完饭就赶安遇走,让他以后记得常回来就行,她现在忙的很,没时间管他。 鹿钦原去开车,安遇揉着还酸痛的腰,站在楼下欲哭无泪。他怎么成了泼出去的水了呢? “娃娃?”身后有人叫他,安遇转身看着来人一瞬间愣在那里,来人还如以往英俊挺拔,眉目还是往日那样温和,一点没变。 “真的是你!”来人就是安遇的竹马,至今都忘不了的至爱,玉在山,他怀里抱着个小女孩,和他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直到那人走到跟前,安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也只说了两个字:“是我。” 玉在山上下打量他:“你找到伴儿了吗?”感受到安遇谴责的眼神,忙又笑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过的很好,也希望你能过的好。” 安遇闭着嘴巴不开口,又听玉在山说:“我不是炫耀的意思,都怪我招惹你,又不能一直护着你,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