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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了吧！怎么都讲胡话了？”她强扯上扬的唇角，不自觉下撇的眼神,乍一看好似平日里开玩笑一般,但那些细小的微表情却是骗不了人。

“我看见一只硕大的兔子精和沈赛元抱在一起打架，而那只兔子精,就是你！”俞宁宁转过投来，目光森森，坚决而肯定：“湉湉,现在可以和我具体说说了吗？”

袁湉湉被她这一眼看得心惊胆战，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闹大了闹大了，她的真身都被凡人给识破了，接下来她就该被妖精管理局的领导们叫去喝茶了吧！

脑袋里乌糟糟的一团，算了，既然露馅儿了也就不需要再藏着掖着了，她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点头承认：“你猜的不错，我的确不是人类！”

话说出来反而到没那么心发慌了，她见俞宁宁嘴巴微张成个“o”型，直直杵在原地的样子乐了：“刚才你不是还很冷静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毕竟眼睛看见是一回事，听她自己嘴里承认又是一回事。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俞宁宁的固有世界观终于完全崩塌了。

“咱么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铺洒满阳光的路上寂静无言，一人一妖并肩而走却是诡异的沉默。算是各怀心事，也可以说在思考着该从何说起。

她们约在了学校附近那间经常吃午饭的台湾小吃店，因为是周末，店里没什么客人，安安静静再好不过。她们一人点一杯奶茶，面对面相顾而坐。

“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把你最关心的都问出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袁湉湉最先打破了沉默，她也不准备兜圈子，反正老底都被人看光了，俞宁宁也是她最好的朋友没什么不能说得了。

俞宁宁见她态度明确也没什么别扭不别扭的，索性敞开了单刀直入，有一个极其关键的问题在她心里已经困扰了许多年，已经成了一块阴影。

“湉湉你们兔子都不能吃苹果吗？”

袁湉湉：O__O\"…，“这就是你最想知道的问题？”

“是啊是啊！”俞宁宁瞪圆了眼睛像个好奇宝宝补充道：“因为我小时候家里养了只兔子，喂它吃了片苹果第二天就死了，死相极惨，白沫都翻出来了。”

袁湉湉表示很无语，这种智障的问题现在随手问一下度娘就知道了，还一定要麻烦她这位成型百年的兔精吗？不过介于刚才已经答应人家了，她还是强忍着尬意，点了点头：“吃苹果会拉稀拉脱水的。”

“哦”俞宁宁恍然大悟：“亏我还以为那是个毒苹果呢！”

袁湉湉：。。。这是一个高中生应有的智商吗？还是白雪公主看多了？

“宁宁要不我直接和你讲讲关于我的故事吧！”看她这样子问半天也不一定能问到核心关键点上去，袁湉湉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个被人类逼急了自觉坦陈妖精身份的妖精。

奇怪，为什么感觉有一点心酸......

俞宁宁一听她要开始讲故事了，立刻乖乖坐好，要知道湉湉可是最擅长讲故事的。

果不其然，她的故事从明代讲到了新世纪听得俞宁宁云里雾里，嗔目结舌，好几次怀疑自己是在看玄幻。

“等等等等，你是说你曾经见过明建文帝朱允文？”俞宁宁不客气地打断，夸张问出了声。

“是啊，想当初我在他宫里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古玩文物没见过......”提到那段和皇帝共度的光辉岁月，袁湉湉满脸自豪。

俞宁宁惊得奶茶都顾不上喝了，应该不是她想得那样吧，如果是......那人和动物的跨种族繁殖实在是，太tm刺激劲爆了！生出来的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人还是兔子？还是半人半兔？俞宁宁心潮澎湃。

“所以，你在明朝当过嫔妃？”她压抑着激动，弱弱的开口证实。

“这个......”袁湉湉嘻嘻笑了两声：“答对了一半，准确说是嫔妃的宠物。”

俞宁宁：......好的，你继续。

“养我的那个万贵妃很喜欢我，死了还要拉着我去陪葬！但是因为我住在皇宫里吸多了龙气，居然没死成，就开始在地里沉睡。等我一觉醒来发现居然已经是满人当权了，大明就这么没了！心里那个气啊，就拼命看了好多关于大明的资料。”

“难怪你历史学的这么好呢！感情比我们提前两百年预习过了。”俞宁宁若有所思。

“当然了，主要是那个清朝不流行养兔子嘛，都养个鹦鹉啊，八哥之类的，我们兔子想混吃等死都没有机会，所以我只能怀念旧时代去了。”袁湉湉想想当初那段峥嵘岁月，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那大清也亡了之后呢？”俞宁宁问道。

“后来我看八国联军侵华，大家都跑路了我就滚回地里头继续睡觉啦！”

“等醒来的时候就到了1949年了，作为一只没房没车没地的三无的妖精，我居然过得好好儿的，凭着东蹭一口粥，西借一碗米的精神，愣生生成功度过了新中国最困难的阶段。在村大队组织的扫盲班里我恶补简体字，在那会儿也算是半个读书人了。”袁湉湉想起了当初鹤山村那个无偿借她抄作业，给她看小人书的建国，多么淳朴老实的好孩子啊！

“然后呢？你怎么就来岚市了？”

袁湉湉长叹了一口气，“唉，一言难尽啊！”

“原本我在鹤山村呆的好好的，没想到后来发现哪里居然有一只比我厉害的大妖。你刚才也听到了，我这200多年光顾着学习和睡觉了，也练成没什么法术，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大妖把我抓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见到了一群妖精。”

俞宁宁听得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妖精吗？不是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了吗？”

“少年郎，想太多”袁湉湉现在完全一副老成的做派，像看晚辈一般慈爱地看着她道：“话是这么说，但你让那些像我这样建国前成精的妖精去哪里？所以考虑到我们这些移民的安置问题，国家秘密建立了一个妖管局，帮助我们融入社会。本来我是黑户的，后来在里头填了个表就有岚市户口了。”

“这么简单的吗？岚市是省会城市，现在想谋个户口得和成千上万个人争得头破血流呢！”俞宁宁不敢置信道。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社会主义好啊！”袁湉湉感慨了一句，不说不知道，一对比还真是。

“那那个什么妖管所是干嘛的？我们学校还有其他妖精吗？”俞宁宁想事先掌握清楚了，免得每次认出来了都被吓得半死。

“妖管所是专门管理妖精的，一旦有妖精使用法术妖管所的人就会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