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牌女神是网红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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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婆婆怎么会在这里?”楼筱玥也问,“我都好几年没见过邬婆婆了,上一次见她好像还是上高中的时候呢。哥,你……” “我那次在梧城见过邬婆婆后,她就不见了。”楼孝珩沉默了片刻,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谎言吗?” 几人呆坐在咖啡店内,沉默中满是压抑。 第116章 7柄逐日剑 邬婆婆发来的信息像一枚炸弹, 直接炸毁了众人的信心, 唯有阿雯不受影响——她根本就不知道邬婆婆是谁, 听颜堇昀、楼孝珩他们说了半天, 也只隐约猜出邬婆婆是九氏中的一位长辈,然而具体什么身份、做过什么, 却又不可考了。 阿雯所急之事,只有王桓的安全,至于邬婆婆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本来也不是她现在有心思琢磨的, 此时见大家都乱了方寸,打了几个手势也没人分出神来解读,忍不住低头给颜堇昀发了一条微信:【无论是谁, 躲是躲不过的, 总要过去看看。】 颜堇昀原本已经有些乱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是不是被坑了,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本就非她所愿, 如果真的像楼孝珩说的那样, 这一切是为了正义和秩序, 为了和平,那起码拉个大旗,每年清明的时候她还有脸去给mama上坟, 说她女儿虽然没有听话, 但是好歹算是给人类做了贡献。 但是,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一切的一切都是编造出来的,她不能通过这个找到爸爸,更不可能救谁——这一切的谎言,都是为了满足某个人的私欲,为了能让他或她得到神农鼎,那她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阿雯这句话,虽然说得不重,只是提了个建议,但是也瞬间就把颜堇昀从混乱中拽了出来,给她指明了一条路。 是啊,无论邬婆婆是敌是友,总要见上一面才能确定——才有确定的依据。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王桓在对方手上,阿雯还在他们身边,再加上逐日剑初成,神农鼎也在运来的路上……这一切,都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颜堇昀深吸了一口气,她已经有段日子没有用塔罗牌占卜过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前些日子,这副塔罗牌被另作他用,并且有一段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身边。当她表明自己需要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试着占卜一下东滨岛上的情况后,大家都没有出声反对。 甚至方焱立即就提出了占卜地点的建议,“这个咖啡店肯定不行,太过嘈杂,而且人来人往,就算我们几个都在你身边,也不能保证不被打扰——而且,我听说你每次占卜之后,都有一些脱力的症状,就算让普通客人看到了,恐怕都会引起一阵小小的sao乱。再加上咖啡店的员工恐怕也不愿意惹事,到时候说不定事情就要闹大了。” “那咱们现在去酒店?” “去酒店,但是也未必要去晚上落脚的酒店。”方焱没有卖关子,“申城机场周围酒店不少,不如咱们在这边找一间,开上一天,等昀昀占卜完了,就走。” “这主意好!”大家瞬间反应过来,纷纷点头说好,“对方肯定想不到咱们会住在机场酒店,就算查到了,也打了一个时间差,足够结束占卜的了。” 事实上,颜堇昀自己也说不准这一次占卜需要多长时间,但是如今的情形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给大家泼冷水,也就欣然点头。 几人又合计了一下,对照着电子地图选定了一家机场酒店,楼筱玥先离开咖啡店,去酒店里开了一间套房,再发微信告诉他们房间号,剩下的人这才跟做贼似的偷摸离开咖啡店,在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去和楼筱玥汇合。 颜堇昀这一次的占卜关系到他们后面的行动计划,需要安静,也需要有人护法,虽然不至于要到心无旁骛的地步,却也不方便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这样氛围逃过紧张,占卜的效果可就不一定好了。 这时候,楼筱玥选择套间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楼孝珩和阿雯是相比较之下颜堇昀更为信任的人,负责在里间看护,楼筱玥和方焱就呆在外间,在护法之余,两人还可以放松一下,玩会儿手机之类的。而且方焱还需要时不时同曹饮熙联系一下,确定他们那边神农鼎的安全,有时难免需要收发语音,根本就不适合呆在颜堇昀占卜所需要的环境下。 套房里间,阿雯贴心地轻阖上房门,提供出一个比较密闭的环境,颜堇昀拿出塔罗牌,先放在手里攥了一会儿,几天不用,她自己都觉得同塔罗牌生疏了不少,好在她身体内流着的,不只是炎帝后裔的血,还是货真价实的精卫的血。她和精卫灵魂相通,这其实才是她能自如地使用这副塔罗牌的根本。 许久没有动静,半晌颜堇昀才深吸了一口气,她生怕出什么差错,甚至提前用粉刺针扎破了左手食指,将一点血抹到塔罗牌的背面。 “我会在一旁看着,如果你进入幻象超过三个小时,我就想办法强制唤醒你。”或许是看出了颜堇昀心里的犹豫,楼孝珩忽然说。 “好……”颜堇昀勉强一笑,但是乱跳的心真的就踏实下来。 她将手重重地压在塔罗牌上,轻轻闭上眼睛。 就在她紧闭双眼的那刻,楼孝珩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塔罗牌上冲天而起的金光,在半空中慢慢显露出其中精卫的身影。 *** 不同于之前的几次占卜,这一次,颜堇昀确确实实地觉得,她不是飘在半空之中,而是化作了一只鸟,她轻轻扇动翅膀,一开口,发出了类似“精卫”的鸣叫。 于是她知道,这一次,她真的化作了一只精卫鸟。 在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后,颜堇昀才分出余力来关注周遭的情况。她知道自己正在某座海岛上迎着风飞,耳边传来海浪声,她忍不住轻抖了一下,又忍不住想要叼起地上的石子,狠狠地扔到海水之中。她知道,这是自己体内的精卫之血在起作用。精卫填海,这自亘古流传下来的传说,早就已经融入精卫的骨血之中,于她来说,可谓是毕生的事业。 好在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引领着她,让她能够克制住自己低头寻找石子的冲动。她在这股力量的引导下飞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引导她的,其实是一束光。 她也说不清这束光究竟有何不同,它融于空中,却又独立分明。她追随着这束光,在这座——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荒岛的海岛上飞了一会儿,目力所及之内,终于出现了一座山洞。 这是哪里? 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颜堇昀想要停下,但是身体似乎并不受到她的控制。她身不由己地继续跟随着那束光,直到飞入山洞,那束光才在黑暗的映衬下,露出一个淡淡的影子。 那似乎也是某种飞禽,身上绽着七彩光芒,而这七彩的光合而为一,又照亮了整个山洞。 那束光,或者说那只鸟,领着颜堇昀在山洞中飞了一会儿,才终于落在一块尖尖的高石上,露出了形似乌鸦的真容。 颜堇昀也随之停下,落在对面的一块石头上。她透过精卫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对面的飞禽,她的视线无意中落在鸟脚上,脑海中灵光一闪,已经猜出了这到底是什么鸟类。 “三足金乌?你是……邬婆婆?” 同楼孝珩的闲谈中,两人就不只一次提到过邬婆婆,再加上之前在秦都呆了一个多月,颜堇昀多少对邬家也有了一些了解。邬家的血统可以追溯到上古大巫,而这一支巫的祖先,又是远古神兽三足金乌。颜堇昀还恍惚记得,当初邬婆婆给自己的那副塔罗牌的背面图案,一开始就形似乌鸦,或许就是三足金乌了。 即便之前就猜到一些,颜堇昀还是没有想到,自己某天可以真的见到三足金乌的真身。 对面的三足金乌晃了晃头,明明还是一张鸟脸,但是眼神中似乎多出了许多属于人的情绪,这张脸,也就显得多了几分“人”味。 “我是邬婆婆的一缕神识。”三足金乌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如斯安静的山洞中,依旧带出了一点回音。 颜堇昀纷乱的思绪被这立体的声音拉回一些,“你是一缕神识,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占卜幻象中?” 三足金乌似乎轻笑了一声,听不出嘲笑的意味,反而带着几分慈爱和欣慰,“因为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先通过塔罗牌占卜来到此处,而不是大剌剌地领着人直接闯进这里——我相信颜言的女儿绝对不会是一个没有头脑、只会冲动、不懂利用自己长处的人。你是颜家的孩子,体内流着炎帝的血脉,而且你也知道了自己天赋异禀,精通卜算,那么,我为什么会推测不出,你会在行动之前先行占卜呢?更何况,我自己也有预言之力……” 说到这里,颜堇昀才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 “我虽然身怀神力,但是毕竟不是神,不然怎么会沦落至此。” 颜堇昀精准地抓到了一个略有些刺耳的词,“沦落?” “是啊。”这一次,颜堇昀竟然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三足金乌的脸上看出了苦笑来,“如果我真的无所不知,我当初就不会同意那几次行动,如今也不会和小言一起被困在……” “困在哪儿?”颜堇昀不确定三足金乌口中的“小言”是不是她的父亲颜言,这个称呼,她之前听方家爷爷提过一两次,之前在秦都,楼远章也在无意中提到过一次,她知道这或许是当年秦都九氏度那些长辈们对父亲的昵称。 她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邬婆婆是不是真的有她父亲的消息——虽然,知道消息之后她也不敢轻信,毕竟这只三足金乌到底是不是邬婆婆,或者邬婆婆现在还值不值得相信,都还是未知数。 “在酆都。”三足金乌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痛快地给出了答案。 颜堇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酆都?三峡那个?” “当然不是。”三足金乌笑了起来,“或者说,那只是酆都的一部分——人人都知道酆都鬼城,但是三峡上的那个旅游景点能看到什么?恐怕早就一只鬼都没有了!” 颜堇昀将信将疑地看着三足金乌。 在颜堇昀的预测中,自己现在肯定也是一只精卫鸟的样子,一张禽类的脸,能看出什么表情?但是,就像她能看懂三足金乌的一些表情、心理变化一样,对面的三足金乌似乎也能看透她。至少此刻,它是领会到了颜堇昀的怀疑的。 “酆都的事,楼家老哥可能知道一些,你不如问问孝珩,可是在楼家流传下来的信息里,酆都的阴城恐怕早就封城了。其余几家恐怕对酆都阴城阳城的事所知不多,张家人或许知道,但是你们不能相信他们……” 颜堇昀心中一动:果然不出他们几个都预料,九氏之中的叛徒,果然是张家人。 第117章 8柄逐日剑 在三足金乌面前, 颜堇昀只觉得自己近乎透明, 一点点心里活动都瞒不过对方的一双锐眼。 “你们猜到张家有问题了?”三足金乌不再多说酆都的事, 反而问起了内jian的事。 颜堇昀觉得事到如今,隐瞒邬婆婆也没什么意义——她可不信张家人, 特别是张津诺感受不到他们几个人对他的不信任,不然的话,也不会从在海城开始就安静如斯,微信都不多发一条。 当然, 如果这一次没有能抓到对方的把柄,时候说起来,张家人也有的是理由可以辩解。明摆着当下就可以拿来用的,就是他们几个在海城耽误那么长时间, 张家人心里觉得他们有意懈怠,不重视王桓的事,因此张家也就对他们失望了,不指望他们了——这还是颜堇昀一眨眼就能想出来的理由。如果日后张家人真的用这个当借口,恐怕还会说得更难听。 不过,现在琢磨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两边人几乎已经明火执仗地站到了对立面上,就差公开撕破脸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如果真的有正面对上的那天, 他们也只能各尽全力, 容不得一点退让。 关键是, 王桓还是张家的人…… “邬婆婆,您知道王桓在这件事中的角色吗?他是真的无辜,还是……” 三足金乌沉默了片刻,才带着点遮遮掩掩地透出了一点底,“王桓这孩子的事,我能力有限,不能预见,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在这件事中,真的是受害者——这也不是我说的,我偶尔可以和你父亲有一点交流,这些——那个人想要做什么,你父亲知道一点,是一件丧心病狂、逆天改命的事,而王桓,则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一环?” “算是……一个部件吧。” 这个形容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不过颜堇昀却放下心来,只要王桓真的是受害者,他们所有的行动,就具备了起码的意义。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那人真的做成——这事我和孝珩说过,他还有他爷爷,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天命是不可更改的,你我这样有预言能力的人,虽然得天命厚爱,可是也只能窥得微不足道的一点。若有人真的做出了逆天改命的事,天命为了修复这样的错误,还不知道要让多少生灵万劫不复。” 颜堇昀紧蹙着双眉,当然是在她的意念之中,精卫鸟的脸上根本没有眉,自然也无从体现出她现在理应显出的表情。 邬婆婆再三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是看出来了,还是猜出来了,话锋一转,开始宽慰颜堇昀,“不过你也放心,那人想要做什么,都必须要有神农鼎。而他想要做的那件事,前期准备时间颇长,你们总能找到机会的。” 刚刚听故事听得入神,听到邬婆婆提起,颜堇昀才想起神农鼎的事。他们这一次来申城,归根究底还是为了施一个障眼法,让对方误以为神农鼎真的在申城的东滨岛。到时候无论能不能瞒天过海,都有一个备选方案在。 “邬婆婆,东滨岛上真的有神农鼎吗?” “你这孩子,东滨岛上有没有神农鼎,难道你不知道?不过你放心,神农鼎的事我早有准备,到时候你只管来——就在这山洞内,刚刚有个岔路口,你来的时候注意一下,就能找到了。” 眼前三足金乌的身影越来越虚,颜堇昀虽然对这些玄幻之事了解不深,却也知道三足金乌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又抓紧问道:“邬婆婆,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去酆都?” “自然。”三足金乌的身影越发虚弱,很快就只剩下残影,以及一个回荡在山洞中的遗音,“精卫鸟会引领你们,孩子,不要怕,我们都会帮你们的……” 这个“我们”,意味深长,三足金乌很快消失在颜堇昀眼前,她又独自沉吟了片刻,才猛地被拉回了现实。 *** “你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 这一次占卜的时间颇长,等到颜堇昀的眼睛能清楚地看清眼前的人和物后,才发现窗外天色已黑,自她开始占卜到现在,少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这样看来,他们没有直接开小时房,而是订了一天的房间,决策可谓无比正确了。 楼孝珩正将自己的手机举在颜堇昀耳边,手机内放着音乐,都是颜堇昀没听过的外国歌,机械的声音提醒着她,她确实已经清醒了。 “我还好。”颜堇昀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虽然有点累,但是也还能坚持。要是有杯水就更好了。” 楼筱玥和方焱早就不再守在外间,而是进来同楼孝珩、阿雯一起围在颜堇昀盘坐的床边。听了颜堇昀的话,楼筱玥立即快步走到外间,倒了一杯冷热正好的温水进来,递到颜堇昀手中,“你不要喝得太快了,稍微慢些。” 颜堇昀小口小口地喝光了一整杯水,才觉得嗓子没那么难受了。“我刚刚在占卜的幻象中,见到邬婆婆了。” “邬婆婆?”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颜堇昀身上。 “其实也不能说是邬婆婆。”颜堇昀解释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三足金乌,塔罗牌背面的图案,以及三足金乌自己说的话。除了阿雯之外,其余几人对邬婆婆和三足金乌间的关系,只会比颜堇昀知道得更详细,听了颜堇昀的说明后,互相对了个眼色,都认为那只三足金乌,恐怕真的是邬婆婆的神识。 至于那些更加玄而又玄的东西,至少楼孝珩等三人接受起来是全无障碍,颜堇昀听后,也觉得邬婆婆是友非敌,于是就毫无隐瞒地,把邬婆婆说的那些话,全部复述了出来。 “张家果然不能相信!”楼筱玥听了颜堇昀的话,第一个拍着床垫怒道。说完了,才想起王桓也是张家的人,虽然邬婆婆的话证明了王桓的清白,但是遭遇这样被自家血亲联合外人坑骗,甚至即将被谋害性命的事,阿雯听了恐怕心里会不舒服。 她偷偷瞄了一眼阿雯的脸色,却见阿雯神色淡漠,虽然看得出心情不好,却也没有到伤心欲绝的地步。 不只楼筱玥,其余几人的视线也都胶着在阿雯身上。阿雯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不一时抬头,看到众人担心的神色,才勉强笑着打了个手势,又在手机上敲了几个字。 【大家放心,我没事。】 说来也是,张家又问题的事,恐怕一开始阿雯就有些怀疑,有所警觉。后来颜堇昀又在阿雯耳边做了不少水磨工夫,阿雯应当早就接受这一事实了。阿雯关心王桓的安危,却不会被担心蒙蔽了眼睛,也不会太过冲动行事——她的性格已然决定了这一切。 不过,虽然不担心阿雯会冲动行事,甚至那么多天都坚持过去了,在今天情绪崩溃,但也总要她明确表态了大家才能真正放心。 “那……这个东滨岛,咱们还去不去了?”见众人似乎都接受了这些事实,楼筱玥终于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