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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致。不远处的小太监见状,立即为豫王呈上锦帕,豫王这才收敛容色,将右手中的酒杯递给身旁服侍之人,并顺便用右手接过锦帕,擦拭右胸上的水渍。少许,管事公公亦闻讯赶了过来。见状,对地上哆哆嗦嗦的小宫女一顿怒骂。但好在今日是皇帝陛下的寿辰,这里又是太极殿,酒壶碎裂也应了岁岁平安的吉祥语,所以即使是豫王,也不好再继续追究此事,故而掌事太监将这小宫女骂了一顿后,着人将她替下,此事就不再提及了。然而,做者无意,看着有心。羲凰这个不远处的旁观者见了,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于是向身边的玉烨咨询到:“豫王的左手最近是不是受伤了?”玉烨一听,愣了一愣,诧异于羲凰为何问得这么不走寻常路,却还是如实回答:“你说六哥?没有吧,我是没听说过。”豫王在众皇子中排行第六,玉烨口中的六哥就是他。而听到玉烨的回答,羲凰转过脸看了看豫王的左手,只见仍旧隐隐约约的垂在袖子里,看样子确实不像受了伤,于是喃喃自语道:“那这就有些奇怪了。”“有什么奇怪的?”羲凰还未转回脸,就听见玉烨的疑音骤起,故而回头解释到:“刚刚豫王被宫女泼湿了右胸口,小太监呈上锦帕时,他明明可以直接用左手接帕擦拭就好,为什么要特意放下右手的酒杯,用右手接帕来擦拭右胸呢?”羲凰边说还边用右手进行比划,立即感觉这样做有些别扭,完全不如用左手来的得心应手,故而越发觉得疑问。可玉烨哪里能够懂得她的心意,她瞧着羲凰这一连串奇怪的动作,只觉得有些滑稽好笑,还十分不客气的表露了出来,这让羲凰知道她刚刚的那番解释又是在对牛弹琴,玉烨这丫头今日只是形象高大了一些,脑子依然高大不起来。因此,羲凰决定不再理她,转而继续观察豫王,说不定能够瞧出什么端倪来。而就在羲凰回头的同时,豫王杨宏暂别各位同仁,正打算离开太极殿,前往后宫更衣。可就在这时,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突然从他的左边冲了出来,撞向了豫王殿下左腿。“阿乖,别跑。”年仅十岁,稚气未脱的十三皇子杨旭,紧跟在小狗后面叫道,想来这条小狗就是他所养。不过也是奇怪,这条狗长得虽然可爱,但其品种普通,毛色又杂,一看就不符合进献宫廷的标准。而十三皇子就算再不受宠,好歹也是个皇子,内务府犯不着用这么一条土狗来糊弄他。也不知道十三皇子他从哪里弄来的这只狗,野性难驯不说,跑得还相当之快,眨眼间,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撞上了豫王的左腿。同时,十三皇子紧随其后冲了过去,将小狗一把抱在怀里,开心的松了口气后才意识到这小家伙闯祸了,于是不好意思的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豫王。可刚刚被泼了一身,现在又遭此事故的豫王,神色岂会好看?只见,他面色阴沉,目光犀利的向下望去,瞧得年幼的十三皇子一阵胆怯,于是他连忙靠近豫王,一手抱狗,一手拉住豫王的左手摇了摇,然后撒娇道:“六哥,阿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旭儿代它向你认错。”然而听他这么说,豫王不仅脸色更加铁青,还迅速将自己的手从其手中抽了出来,眼看着是要当场发火。可又过了一会儿,令人没想到的是,豫王居然又把火气生生憋了回去,然后莫名其妙的看着十三皇子刚才拉过他的那只手,立即唤来奶娘吩咐道:“立刻将十三殿下带下去洗手。”这厢,十三皇子以为他已经不再生气,高兴的朝他笑了笑,然后乖乖的抱着他的阿乖随闻讯赶来的奶娘走,走之前还顺便在桌上拿了一个点心安慰他的阿乖。而豫王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十三殿下离开太极殿,才想起他的正事,回后宫更衣。但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羲凰,心中的疑窦却是更浓。刚才豫王明明很生气,为什么十三皇子略一撒娇,他就气消了呢?听说这位十三皇子的母妃,仅仅是一个寒门出身又不得宠的婕妤,且本人亦是所有皇子公主中最不受皇帝宠爱的那个,也就只有太子殿下会偶尔关照关照他,豫王向来是不怎么看得起这个弟弟的。今日这是怎么回事?豫王不仅没有迁怒于十三皇子,居然还关心他是否洗手,难不成他是良心发现了?羲凰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豫王连雨晴和她肚子里的亲生骨rou都不管不顾,哪有什么良心去关心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弟呀。而且更奇怪的是,豫王想让十三皇子去洗手,直接嘱咐他一声不就好了,何必要特地叫来奶娘吩咐,然后亲自目送他离开。想着想着,羲凰觉得自己头都快炸了,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一旁的玉烨提醒她,她的父王母妃哥哥都已经到了太极殿,宴会也即将开始,羲凰这才暂时放下心中所想,整理仪容,前去拜见好久不见的父王母妃,然后随他们入席,等候帝后的到来。☆、宫宴惊变睦章二十年十月初八午时,太极殿。随着一声尖利的“陛下驾到”,太极殿诸人皆收敛仪容,俯身低头,下跪行礼,并山呼万岁。直到精神矍铄的皇帝携皇后和太子,缓缓的走至太极殿正上方的御座前落座,广袖一挥,让众人平身,大家才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后,乐声响起,扮相美艳的舞女们鱼贯而入,宴会正式开始。虽说殷旷编的曲子称得上精妙绝伦,但由于不是他本人演奏,总是缺少了些许韵味。或许这对于太极殿的其他人来说无伤大雅,可对于耳朵已经被殷旷给养得十分刁钻的羲凰来说,这乐曲也就只能算得上是差强人意。所以从宴会开始,她便觉得索然无味,频频走神,而这一走神,又走到了座位在她对面不远处的豫王身上。此时,豫王已经换了一套绛紫色蟒纹王袍,正与邻座的亲jiejie安平公主窃窃私语,一来一回,右手已经换了好几个动作,可左手依旧垂于食案后,丝毫不用,好似废了一般。而就在羲凰瞧得正专注时,一道凌厉的目光朝她射过来,穿越人海,灼得她如坐针毡,逼得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对豫王的观察,转而朝目光的主人看去。不料,却发现那人居然是向来对她横眉冷对的太子殿下,她本来还以为会是哪个思慕豫王的贵女呢。虽然说她与太子只是一对空有名义、毫无情分的未婚夫妻,可此时,她怎么就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被捉jian在床的窘迫感呢?话说话本子里,未来嫂子与小叔子偷情,被丈夫发现后的剧情接下来是怎么演的来着?羲凰的脑中,一场家族恩怨情仇的大戏开始上演。酒过三巡,宾主尽欢,然后就到了寿宴的惯例以及重头戏部分,其实说白了就是皇子皇女们挨个向皇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