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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瞬间,几乎没有人察觉,然后就听到豫王的声音再次响起:“父皇,今日您如此高兴,不知儿臣是否有幸能向您讨个赏?”刚刚收了豫王大礼的皇帝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合理的请求,所以乐呵呵的答应:“宏儿想要什么赏赐尽管提,朕定然会满足你。”听得皇帝的许诺,豫王倏尔一笑,于是请求道:“父皇知道,儿臣向来喜好杯中之物。今日看见皇姐献上的杜康酒,实在嘴馋得紧,所以想待会儿用父皇的玉琼盏先饮为快,也好为父皇试验试验这酒是否真的能赛过琼台仙露。”“哈哈哈哈...”皇帝一听这个请求,又是一阵大笑,转头向不远处千娇百媚的华贵妃说:“宏儿类朕,就连这喜欢讨酒喝的性子也跟朕是一模一样。”接着对豫王欣然应允道:“朕一言九鼎,待会儿玉琼盏拿过来,你就第一个品尝这更胜琼台仙露的佳酿。”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太监托着放有玉琼盏的金丝檀木盘,走进了太极殿,皇帝略微挥手示意,他便直接将之送至豫王跟前。而豫王旋即用右手拿起这天下闻名的玉琼盏,嘴角微勾,眼波流转,趁着宫女为他斟酒之际,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坐于上位对他不屑一顾的太子殿下,然后伸出一直掩于袖内的左手,双手执杯,一饮而尽。与此同时,胡思乱想了一上午的羲凰,终于明明白白的看清了豫王那神秘的左手,并抑郁的发现,压根就没什么异样,自己这一上午居然只是想多了,羲凰不情不愿的承认,然后决定收回心思,不再在他身上浪费感情。可就在这时,变故骤起,对面的豫王不知何故,渐渐地脸色苍白,嘴唇发黑,然后一口黑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在众人的惊呼下委然倒地。☆、弑君杀父豫王这一倒地,太极殿可就翻了天了,尖叫声、抽泣声、呜咽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觥筹交错,不知所措,更不敢妄自行动,除了豫王他亲娘华贵妃。话说华贵妃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倒地,立即以迅雷不及之势从座位上奔了下来,百媚丛生的媚眼,此时写满了惊恐,一接触到豫王的身体便大哭起来:“宏儿...宏儿..你怎么啦!御医!御医!快叫御医来!”华贵妃边叫边哭得肝肠寸断,不能自己,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着正站在御案前,尚处在震惊状态的皇帝陛下大声喊道:“皇上!这酒有毒!是有人要弑君啊皇上!”弑君?!皇帝一听到这两个字,身子蓦然一震,从震惊状态下回过神来,然后随众人一道将目光移向了这杯酒的进献者——安平公主。而安平公主一触到皇帝怀疑的目光,脚下吓得一软,砰的一下跪倒在地,边摇头边慌张的辩驳道:“父皇...不是儿臣啊父皇,儿臣岂敢弑君杀父,真的不是儿臣啊!”安平公主哆哆嗦嗦的,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可明眼人都知道凶手不会是她。要知道,她区区一个公主,早已下嫁外臣为妻,既不可能继承皇位,又不可能左右皇统,弑君杀父这种事,她完全没有动机也没有理由去做。更何况,现在躺在地上的豫王殿下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故而皇帝也只是看了安平公主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让人将豫王挪至太极殿后殿,等待御医医治。可就在此时,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咔咔咔.....”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让殿内不少闻得此声的贵胄们举目向殿门口望去。不过须臾,就见一身戎装的禁军大统领王冲,手执宝剑,虎目圆瞪,威风凛凛的带领着一众禁军将士们冲了进来。这下,事情就变得更有意思了。要知道自大楚建国以来,太极殿即为皇宫中最为崇高的宫殿,平日里殿门紧闭,只有在发生类似于皇帝登基、接见外国使臣等的大事之时,才会启用。所以,带着兵器闯入太极殿这种事实乃极其大逆不道之举。因此,皇帝一见王冲到王冲提兵器入殿,便不问原因,勃然大怒的怒吼道:“王冲!你这是要干什么!”王冲被皇帝吼得一愣,早已不复刚才的威风之态,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然后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地上虚弱不已的豫王和哭得梨花带雨的华贵妃,最后将目光转向他的姑姑,也就是坐立难安的皇后娘娘。而此时位于陛下身侧的皇后娘娘,双眉紧蹙,冷汗直流,从容优雅、母仪天下之态早已荡然无存。面对众人投来的狐疑目光,她已然无法泰然处之,一看就让人觉得她是心怀鬼胎。所以,皇帝看到皇后这个心虚的样子,心中更加的恼怒,于是厉声命令道:“来人!给朕把王冲拿下!”皇帝一声令下,呈雷霆万钧之势,可左右的禁军却一动不动,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也是,王冲作为禁军大统领,统领禁军已有多年,说句不好听的话,在禁军将士们心目中,王冲的指示不逊于皇命,而此时皇帝下旨要他们拿下王冲,他们还真有些左右为难。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这一左右为难,却更加害了他们的大统领。因为,见此情形的皇帝已是怒不可遏。想这王冲,作为禁军大统领,无令带兵擅闯太极殿,已经铸成大错,现在看来还有煽动禁军不遵皇命之责,他今日若没有合理的解释,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独孤予逍心想,然后与他父王独孤判暗暗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飞入殿中央,趁着王冲一个不注意,径直将他拿下。“好!”皇帝见独孤予逍拿下王冲,拍手称快道。与此同时,眼见统领被擒的左右禁军们,立即放下手中武器,朝皇帝跪下请罪。可皇帝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只见他双眼微眯,定定的望着眼前的这群人,不知是在思索他们为何而来,还是在想如何惩罚这群不遵皇命的贰臣。只是,不等皇帝有所决定,杜御医就从后殿匆匆走了过来,行礼后朗声禀告:“启禀陛下,豫王殿下身中剧毒,好在中毒不深,臣已用药护住其心脉,大概要治疗月余才可痊愈。”“可知是中了何毒?”皇帝将注意力从王冲身上转移过来,急切的问。“禀陛下,是雀顶红。”杜御医如实回答。“雀顶红?!”皇帝喃喃念出,好像对这种毒|药极为熟悉,并没有问御医有关此药的其他问题,却深深的看了鼎北王独孤判一眼。然后,继续问:“可知是如何中毒的?”“这...”杜御医话音一顿,看一眼已经恢复镇定的华贵妃,才回答:“回陛下,酒无毒,有毒的是玉琼盏。”玉琼盏?!当羲凰听到这三个字从杜御医口中吐出时,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这一切都与太子有关的预感,于是有些担忧的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太子殿下。只是,太子殿下好像丝毫没有什么异样,一副无所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