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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路。见风消道:“反正是绕路,不如我们绕个大圈,顺道逛逛城里。”难得休息两天。骆银瓶应允了他,两人从一条从未经过的陌生大道走回去。走不久,前头人潮人海,又堵了。见风消抱怨:“怎地,这儿也塌方了?”两人进前一看,不是——原来这儿是个大药铺,今日名医坐诊,排队的人绕成圈,里三层外三层。药铺外头桩台上站着个伙计,不住地喊:“今日的号已经满了!没拿到号的请不要排队,排到你大夫也不会看的!”伙计周围围满了病人或家属,皆苦苦哀求。伙计却似见惯这幅场面,冷着心肠道:“没号了!我再说一遍没号了!没拿到号的下周早点来排号!”台下便有人哭,道并不能等,又有人抱怨,说下周有什么用,已经连排了三周都排不到!伙计置之不理,又重喊起之前的话:“今日的号已经满了!没拿到号的请不要排队,排到你大夫也不会看的!”姐弟俩在远处听着瞧着,骆银瓶禁不住呢喃:“京师看病这么难啊……”相比之下,洛阳的情况好很多。她不禁轻扶手臂,这几日伤好了许多——就算没好,瞧这场面,她也决计不会去看的。正想着,走来一陌生妇人,低声问道:“小娘子,要号么?”骆银瓶:“???”妇人以为她是犹豫,便继续道:“我这价钱比别人都要便宜,不分大夫,都只一金一个号。咱们治病救命要紧,钱都是可以再赚的,你说是不是?再说你要自己排,不说今儿没有,到下个月也排不上!现在我手头就剩两号,你再疑迟,待会就要被别人买去了!”骆银瓶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没病,不买号。”妇人哼唧一声:“啧,不看病杵着干嘛!”浪费她时间。骆银瓶笑着转身,再私下找排队的病人一打听,果然,这周围有许多票贩子,药铺里卖号是五钱一个,票贩子们卖一金。病人说完既怒且哭:“药铺医人乱索钱!”就在这时,有人在骆银瓶肩头轻拍一下,把她拉到旁边。第16章第16章屋檐底下,骆银瓶抬眼望,一望,就笑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见风消已经惊喜出声:“刑大夫,你怎么在这?”原来,眼前这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男子,就是在洛阳救助骆银瓶的刑大夫,刑重山。他领姐弟俩去药铺的隔间,没有椅子,三人就坐在蒲团上。见风消挪挪屁股,草做的蒲团有些扎人。一壶淡茶入腹,刑重山娓娓道来,原来他叔父是这间药铺的掌柜兼名医。近日坐诊忙不过来,便喊刑重山过来帮忙。见风消好奇问道:“刑大夫您怎么不坐诊?”刑重山笑着指向隔壁:“因为坐诊的那位刑大夫,认为……”他再一指自己,“……眼前的这位刑大夫医术不佳。”“瞎说,您明明就是神医!”见风消打抱不平。明明是见风消在同刑重山交谈,刑重山却望向骆银瓶,告诉她:“叔父的医术比我精湛十倍。”骆银瓶颔首称赞,又向他说起药铺外的事。刑重山听完,摇头苦笑:“皆道‘药铺医人乱索钱’,殊不知前头还有半句,是‘长安多病无生计,药铺医人乱索’!”刑重山告诉骆银瓶,有些京师百姓,本就积蓄微薄,一病起来,根本没钱医治。叔父之前都是义诊送药,坚持了两年,实在吃不消。救苦救难,最后救得自己又苦又难!才开始收诊金和药钱。至于排不到号,可真不怪诊号少,刑大夫一天要看一百五十位病人,已是极限。至于票贩子的事,屡禁不止,刑重山说:“许多票贩本就是病人,情愿牺牲自己,赚倒手钱给家里。他们来排队拿号,我们分辨不出来。”刑重山说到这望向窗外,“这阵子城里痢疾多,我们最近都在施药,再过阵子情况会吧。”那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病人了。骆银瓶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大雨过后的蓝天,竟浅浅现出两道彩虹。刑重山转回头,注视着骆银瓶:“痢疾难防,你平时饮食要多加注意。”“谢谢刑大夫。”刑重山又问:“近日可好?”骆银瓶还没回答,见风消就抢着将jiejie手臂受伤,两人因此加入明月剧院的事告诉刑重山了。刑重山一听,非要给骆银瓶检查手臂,骆银瓶连道“麻烦您了”、“谢谢您了”。刑重山道:“你总是这么客气。另外……这手臂治得不错。”见风消道:“那当然,明月郎君可是请了京师最贵的赵神医!”骆银瓶拉了下见风消的袖子。刑重山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又问骆银瓶最近可有按时吃药?药是否还够?骆银瓶道:“还够喝。”刑重山:“若是喝完了,来这家铺子找我,我这半年都在京师。”骆银瓶连忙拒绝:“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随便找个铺子抓一样的”反正手头有方子。刑重山直到这会才将目光重骆银瓶脸上移开,站起来,找来笔墨纸砚,缓缓磨墨。骆银瓶去帮他,他便提笔写方子,边写边道:“方才诊脉,你的病……如我料想一样,已快好了。现手头上的药喝完,你就换这个方子抓药,再喝一疗程,然后找我诊断……”刑重山搁笔,笑着告诉骆银瓶,不出意外,下次诊断后她就不用服药了。身子会好,也会慢慢瘦下来。骆银瓶先是错愕,继而忐忑地开心起来。见风消也是开心不已。她拿了刑大夫的方子,再三道谢后要告辞。刑大夫并不挽留,但却也说道:“再来若痊愈了,可要请我饕餮一顿!”骆银瓶眼里全是感激:“那是自然,请您去京师最好的馆子!”刑大夫顿了一会,又道:“其实今早我读了。”骆银瓶瞬间脸上发烫,估摸着红成了晚霞,但又暗自奇怪:她人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惭愧脸红的?遂把真事同刑大夫讲了。刑大夫笑开去:“我就随便一问,随便一问。”*翌日,骆银瓶哪也没去,就在家里独自排练——见风消偶尔帮她对一回词。但弟弟的表现比韩月朗差多了。练得略累,再加上雨后日头重出,暑气蒸腾更甚,骆银瓶便午憩了一会儿。昏昏沉沉,竟做了个蹊跷的梦。梦里她拽着韩月朗的袖子,斜眼眺他,调笑他:“哎呀,小娘子哪里去呀?唉,小娘子子别跑呀!”小娘子?再一看,哎呀妈呀,她在梦里变成了个男人,肥胖儿郎。而韩月朗则是涂脂抹粉,穿着一身荷粉色裙装。梦里的骆银瓶似乎喝醉了,用指尖挑起韩月朗下巴:“我家世又好,还这么好看,娘子你不喜欢我喜欢谁?”梦很短,因为骆银瓶瞬间就被吓醒了。惊恐坐起,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