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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把后街的海鲜店吃个遍,会联想到你晕船啊!”“……”向言叙又不说话了。闻如一停下脚步,饶道他前面,捧住他的脸,板着脸问:“我说,你该不会以为,晕船是个难以启齿的隐疾吧?”向言叙平静地看着她,过了会,他掰开闻如一的手,侧过脸去,凶巴巴地说:“你给我忘记今天的事情。”闻如一被他气笑了:“我忘不掉,你拿我怎样?”“你必须忘记。”向言叙耳根子都是红的,嘴上还强硬到不行:“我没有晕船,我什么都不晕,你记好了。”“这算是你作为一个精致男人,最后的底线?”向言叙眯着眼,可这次却没什么威慑力:“你忘不忘?”闻如一从未见过向言叙如此孩子气的样子,忍住笑意,遂了他的意思:“忘了忘了,哎呀,我突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向言叙脸色有所好转:“不记得最好。”闻如一抬起向言叙的手,扒拉着他的无名指,跟哄小孩儿似的:“我们向向才不是晕船。”“你别说话。”闻如一坏心眼地,踮起脚摸了摸他的脸:“我们向向啊,只是对船过敏啦,一过敏就想吐。”“……”“向向真是个精致的晕船,哦不,船过敏男孩呢。”“……”好生气。第49章等船的空档,导游说起,这庙子湖上有灯塔以及电影的取景地,叶喜儿听见电影有了兴趣,说要去看看。闻如一肯定要跟上,可向言叙不舒服,一时之间,她有点左右为难。向言叙拿过闻如一的包:“你跟他们去,我在这里等你。”任滨知道叶喜儿不想看见他,也主动提出不去。这下有了两个人看行李,倒方便许多。闻如一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只带了一个三脚架就出发了。有了昨天暴走几小时环岛的经历,眼下的距离跟闹着玩似的。闻如一记挂着向言叙,对周围的风景没什么兴趣,一路都在拍叶喜儿。可能是今天,天公作美,天气晴朗,观光的游客不少,特别是灯塔那边,拍照的人比其他景点都多。闻如一为了抓拍一个好镜头,找了无数个角度,甚至不惜趴在了地上,最后可算拍到一张满意的。闻如一从地上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回头去翻刚才的照片。这时,不知道是哪个游客,不注意撞了她一下的,闻如一手上的相机没拿稳,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她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就跪了下去,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在相机砸向地面的前一秒,抓住了它。闻如一顾不上先站起来,就着这个姿势,拿着相机左看看,右看看,又试了几个功能,确定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闻如一站起来,抬眼看见大部队已经走远,她身上又没带手机,怕走丢了,赶紧追上去。这回去这一路,她别的没干,光看相机里的照片了。平时闻如一没个正行,一摸到相机,就跟着了魔似的,若不是导游出声提醒她,码头到了,她怕是要捧着这相机一头栽进海里去。闻如一回过神来,看见向言叙,捧着自己的相机跑过去,把几张最满意的照片调出来,翻给他看,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向向你看,灯塔那边可漂亮了,就是人多,要是日出日落肯定更好看,等以后……”“你的腿怎么了?”闻如一今天穿了条浅色的阔腿裤,面料轻薄,穿在她身上特别宽松,远看跟长裙一样飘逸。可现在,左腿膝盖那部分的布料基本上是贴在皮肤上的,并且呈淡淡的红色,颜色还有越来越深的趋势。“什么腿?”闻如一浑然不觉,随着向言叙的目光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膝盖处一小块红色,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向言叙蹲下来,打量着她的膝盖,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不敢贸然去碰。他眉头紧蹙,问:“你刚刚摔跤了?”闻如一忍耐着疼,没挂在脸上,甚至不在意地笑笑,说得轻描淡写:“刚刚灯塔那边人太多啦,我相机都要被挤掉了,幸好我动作快。”岛上路不像城市里,基本上都是不平坦的,何况灯塔靠海边,石子多,这一摔下,力道不小,被路上的碎石划破膝盖,也是极容易的一件事。见向言叙不说话,闻如一有点心虚:“没事的,它自己就会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船差不多到了,向言叙拿上行李,扶着闻如一上去坐好,人都落座后,他跟导游说了退机票的事情。闻如一听了,抬起头来,问:“退机票做什么?”“回澜市前,先去趟医院。”“我没事的。”向言叙丝毫不让,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处理好,会留疤的。”闻如一怔住,隔了几秒,成功会错意,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嫌弃我啊?”向言叙打开软件,订了两张傍晚飞澜市的头等舱机票,才抬眼看她:“你会嫌弃你自己。”“……”闻如一膝盖又中了一箭。好吧,她确实是一个很臭美的人。船到沈家门之后,向言叙打车带着闻如一,直奔医院。医生检查过,只是擦伤,不需要缝针,给闻如一消毒包扎后,向言叙这才松了一口气。闻如一的膝盖被纱布包成了一个小山丘,向言叙说背她,在人多的地方,闻如一倒脸皮薄起来了,死活不肯,只让他搀着自己慢慢走。回澜市的飞机还算准时,到家已过了十点,许朝暮已经出院,向言叙把闻如一送到了门口,交代了几句,便走了。许朝暮扶着闻如一回卧室,看她膝盖被包得严严实实,以为伤得很重,免不了念叨:“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出趟门也能磕着碰着,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我陪你。”闻如一忙摆手:“不用了,姐,这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一点事都没有。”许朝暮看她脸色红润,确实不像是有事的,两姐妹闲聊几句,不知道是谁先沉默下来,竟有点找不到话说。许家的事这么一闹,表面看上去都解决了,可闻如一和许朝暮心里都清楚,她们也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关系了。始终有心结,而这个解铃人,却早就不在了。许朝暮去厨房给闻如一热了一杯牛奶,让她睡前记得喝,出房门前,她停下脚步,开口说:“如一,下周我要去临市了。”闻如一从未听她提起,愣愣地问:“你不留在这里吗?”许朝暮摇摇头,淡笑:“那边有公司高薪聘请我过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