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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个问题。叶总怎么可以对我们公司这么怠慢。”其实叶翎为了拉项目,这三个月真是没少往皇冠跑,每次来了,真没少拍贺刚马屁,但是贺刚被他那一嘴高大上的名词给弄得自尊心深受刺激,巴不得能想出点啥来压压这小子气焰。贺刚拨开内线就叫殷子波,让他过来谈话。殷子波办公室跟贺刚的就隔了一个总裁办,一分钟不到,殷子波就出现了,进门一看见凌苒在,马上用自己的大眼睛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凌总,早上好。”殷子波声音里有一种隐隐的兴奋,仿佛在等凌苒开口向他表示啥似的。凌苒莫名其妙,贺刚脸色一沉。殷子波赶紧改口:“贺叔,找我有事。”凌苒把事情讲了一遍。殷子波挠挠头:“建议书,哦,还有这种东西。我现在就问叶翎要去。叫他马上送过来。贺叔,凌总,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您还想要什么材料,直接跟他说。”殷子波嫌那些奇奇怪怪的文件名称拗口,最好别叫自己转达。殷子波一个电话打过去,把事情一说,叶翎一愣,心里暗骂自己是头猪,由于这个项目是被许诺了的,就等签协议了,加上皇冠没有公开招标过,所以至今没准备过,这确实是工作上的一大失误。但是这周,叶翎手里有个项目,要报送证监会,按照投行的工作习惯,所有文件不到付诸印刷的最后一刻绝不停稿,所以这一周,公司里所有跟项目有关的人都是几乎不睡觉的,没完没了的在那改来改去,一直改到所有人反应迟钝,嘴里嚼的是米粒还是沙子分不清楚还在那强撑。投行职员一般靠这种意yin来支持自己熬过这种没觉可睡的日子——每改一个字,就有一张粉红色的□□头像飘落进自己口袋。叶翎公司刚起步,人手不像大投行那么富裕,所以现在不可能不去修改报送证监会的招股说明书,而去给皇冠写项目建议书。“子波,项目意见书还在印刷行,要下周才能打印出来。而且这周我正好有IPO项目要报送,忙得脱不开身,我下周亲自给您送过去。”叶翎说。凌苒不高兴了:“舅舅,殷总。项目建议书不是一个人写的,而是整个项目组共同完成的,整个起草过程差不多总共需要100-200个工作日,每人负责写自己专长的那部分,分摊到每人头上大约5-10个工作日,就是说一个项目组大约需要5-7天的时间,加班加点把它写出来。叶总说下周给我们,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根本没写过一个字。”凌苒不知道,中国投行对项目建议书没这么重视,一般就扔给一个刚入行的菜鸟,东抄抄西抄抄,再把自己公司的那些套话贴贴上去,就算完成初稿,然后高级职员先把下手臭骂上一顿,再自己在那改来改去就完了。于是殷子波把凌苒的话传递过去,叶翎吓出了一身冷汗——哦,他们是在怀疑我敷衍他们,对他们不重视。这是在合同没签之前,所有问题里性质最严重的一个问题,很可能到手的鸭子飞掉。叶翎马上说:“我派手下去印刷行催,争取三天之内,打印出来,给你们送去。”贺刚跟殷子波都抬头看凌苒,凌苒点点头。殷子波在电话里对叶翎说:“好的,叶哥。你快点。”挂线后,叶翎苦笑了一下:苒苒,你可真够会给我添乱的。叶翎想了想,公司的SVP以上的职员都在忙过会项目。叶翎叫了一个笔头不错的助理过来,叫他把手里别的活都搁下,两天内,把皇冠的项目建议书写好,拿来给他亲自过目,小助理一面心里骂娘一面脸上一副感谢老总栽培的样子去了。叶翎摇摇头,叹了口气,知道凌苒肯定不会满意,因为华尔街的投行非常重视制作出一份格式精美、文字无误的项目建议书或融资方案,因为那代表了华尔街金融服务的严谨认真。无论谁,如果写作功底和文字处理能力出众的话,都至少可以在华尔街风光个4-5年。说白了,这也没啥了不起,因为这种东西都是有模板的,华尔街的投行历史悠久,积累下的模板自然更专业更有针对性更细致,而且他们还有专人在完工后对文件格式到内容进行进一步润色,但是中国投行刚刚起步,中国从有上市公司起到现在才多少年啊,又能积累下多少东西,连报送证监会的招股说明书上都有不少文字错误和格式不统一,因为中国投行没有专人处理文字和校对,都是写的人各自自己动手,所以低级错误屡见不鲜。叶翎本人是非常注重文字上的专业性和文件形式的考究的,因为这代表了勤勉的态度,敬业的精神和专业的水平。他过去在平安证券时撰写的各种文件,至今还在给刚入行的新人当范文学习。但是这些是低级职员的工作,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一天4时的时间,现在也不可能再去自己写底稿了。凌苒在华尔街当助理三年,主要工作就是写这些项目建议书和招股说明书,她肯定是受够了美林苛刻的训练。叶翎想象着三天后凌苒拿到会是个什么表情.......但是叶翎不相信凌苒真的会刁难自己,因为她......就像他自己一样,仍然深爱着.......叶翎不由的回想起了自己头悬梁锥刺股的那些岁月,那些为了支撑住不打瞌睡,用凤尾夹夹自己大腿熬通宵的日子,那些忙得只会挣钱,没时间花钱的日子,那些无论白天黑夜只要能挤出一点点时间,就召唤凌苒前来的日子,那些无论在北京还是出差在外,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就有凌苒不远万里飞奔而来的日子。那时的中国人家里都还没有私家车,凌苒半夜里经常打不的士,冬天在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中等很久很久,出租车司机总会趁机敲竹杠,什么路近了不去,路远了要跑空,在北京工人平均工资不过1000一月的时候,那么一点点路,就要问她要100,200元......那时的项目都是国有大企业,分支机构遍布中国每个穷乡僻壤,他出差住在散发着各种恶臭的小旅馆里,吃着各种难以下咽的食物,忍着最恶劣的卫生条件,半夜里老鼠在地板上横行,他怕被褥不干净,都不敢让她脱衣服,早晨起床,他怕她鞋子里爬进什么东西,总要仔细检查过,才给她穿上......在那些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没有时间吃饭没有时间睡觉的日子里,他见缝插针的安排着他们的约会,珍惜着每一秒能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珍惜每一次能跟她在一起的机会,他努力的在尽可能的条件下去营造激情和浪漫,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她。那两年,他的体能他的情-欲在那么脑力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却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