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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约了时间打胎,我本来说好要陪她去的,结果又是临时急事加班,根本走不开。等我忙完已经是深夜了,我赶到她家里,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天晚上我跪在她床下,把她抱在怀里,心疼极了......”“为什么不奉子成婚呢?”殷子波问。叶翎看看他:“因为那不是生孩子的合适时间。第一,她一直在服避孕药,怀孕是避孕失败的后果,这种情况下怀的胎儿很可能会有各种问题;第二,我们那时并没有养儿育女的条件,我自己忙得根本没时间照顾家庭,更别说子女了。她要上班,我父母,她父母都还在工作,而且很忙,如果生个孩子,就只能完全靠保姆照顾,这样没计划的乱生孩子,是对孩子的不付责任;第三,在心理上,我和她都还太年轻,那时我27,她刚23,两个人还在青春期的尾声,都没有成熟到为人父为人母,如果孩子真生下来,我们也不会是什么称职的父母。”叶翎摇摇头:“生孩子是重大家庭计划,后果影响深远,我不想乱中出错。这种避孕失败而来孩子,是坚决不能要的,即使那时我和凌苒已经结婚了,在那种的情况下,我也会叫她去打胎。我一点不后悔叫她打掉孩子,我痛心的是让她意外怀孕,让她吃那么大的苦。”“但是,可能女人跟男人的想法不一样吧,毕竟胎儿在母亲肚子里,不在男人那里,堕胎受苦的是女人,不是男人。第二天早晨,她就告诉我说,她想出国留学,提升自己。我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搞不清楚是她早就有这想法,还是因为堕胎的事让她受了刺激,还是皆而有之,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事?但是那时是出国热,有点条件的都想去镀那层金。她那么年轻,想出国深造,提升自己,我有什么理由反对么?当然没有,我说:好的,你去吧,让我为你骄傲。”“她是上外附中毕业的,英语底子非常好,那一年她把除了陪我的时间外,都用在复习英语,准备考试上了。看她那么努力,我非常欣慰,她总算明白自己该干点啥了。她离开中国的那天,我有重要会议,去不了,所以我们提前一天道别了。”“那天晚上本来是说好的,她在她父母家陪她父母度过在中国的最后一个晚上,但是半夜两点她忽然又到了我家,我们彻夜缠绵,通宵达旦,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不想让一丝空气存在彼此之间。我说;‘我等你回来’。她只是回答;嗯。我以为她这个‘嗯’是‘好的’的意思。”“我知道很多女孩一出国就变心了,出国几个月,没通知男友就忽然跟别人结婚了,这种事在我本科同学里,就不止一起两起。因为女孩们一到美国,一下飞机就有男生来接,个个名校高学历,个个前程似锦。女孩们一落地,接机的男生们自报家门,那个是麻省理工博士;这个是哈佛MBA;这个是微软的电子工程师,有多少多少的股票认购权,那个是高盛的高级副总裁,年薪多少多少万——美元。这时候女孩们,尤其是漂亮女孩们就会发现:哇,配当我老公的男人,太多了,哪个不比我前票牛瓣,哪个不比我前票有前途,哪个不比我前票腰包鼓。”“我也有类似的担心,但是她出国的事既然已经成为定局,我又何必要跟命运抗争。不是我的留不住,是我的千帆过尽,总会归来.......我有她变心的准备,但是也有等她回来的信心,毕竟我们那么相爱,那么合拍,从rou体到灵魂......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出国一周,就找了个金发碧眼的洋男友,而且照片贴了一博客,各种搂抱亲吻.......”叶翎说不下去了,咬紧了牙根。“妈的,凌苒怎么能这样,水性杨花,女人真他妈的水性杨花......”殷子波气愤。叶翎默然。“那,叶哥,后来你就跟你前妻结婚了。”殷子波说。叶翎点点头:“她走后不久,同事们都知道我失恋了,他们很为我气愤。”“我自己倒是很平静,因为我本来就没指望过她能跟我在一起那么久。做我们这种工作的,女友离去不是很正常,很逻辑么,何况她是去出国留学,女人去美国,那是rou包子打狗,从来都是有去无回的。而且,我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其实她的变心,一直都很有征兆的,是我自己太盲目自信,自以为她爱我爱到离不开,所以一直视而不见。我曾经一再的暗示她,请她永远留在我身边,她有接过茬么?从来没有,她只是‘嗯嗯’的应付,有时候根本连个‘嗯’都没有,压根就是置若罔闻,我还在那里自信满满。我那次说我陪她去拍写真集,拍婚纱照,她还给过我一个白眼;‘你去干嘛啊,跟你有啥关系’。后来拍虽然拍了,她也往抽屉里一塞,根本没当回事。要知道,拍照片用了整整一天,我能抽出一整天时间来,有多困难.......其实,只有她爱我是真的,至于爱到离不开,这世界谁少不了谁啊,少了谁地球都照样转.....根本就是我自己的意yin。” “同事们都知道我失恋了,连我老总都来关心我了,他可能是怕我情绪不稳定,影响工作。其实我没有,她走了,我正好可以埋头工作。我把我全部的时间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了,那时我正要升SVP,正在考察期,要好好表现,我每天工作到深更半夜,第二天精神饱满的去上班,一点都不受影响。”“这时候老总忽然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把女孩的条件跟我说了一下,给我看照片。我一听,就知道:就是她了。去相亲前,我就做好了结婚的准备,除非跟女孩一见就知道彼此合不来,否则我一定娶。跟谁结婚不是过一辈子,更何况她有一个好爸爸。”“当时我正在升职的关键时刻,其实也不仅仅是升职的问题。那是二十一世纪的最初两年,到处都是国家指令性下拨的大项目,国字头券商躺着都挣钱,但是这种垄断优势只存在于某个阶段,比如,现在,国字头的券商就不行了,业务量不足.....但是一个大项目大家都在做,每人在做的都是自己的那一小部分,基本上都是技术层面的,真正的核心内容,是通道。做投行,那是站着财富的黄金大门门前,但是只有掌握通道者,才是那个拿着金钥匙的人。那个时间段,巨大的机遇和巨大的财富都在眼前,如果把握得好,打开了那个通道,就上去了,如果没打开,就时过境迁了。”“我当时28岁,上升空间已经完全打开,就看我走的脚步有多快,如果我能进入项目的核心,打开通道,我就能继续往上,攀登珠峰,如果我走得慢,那么,现在我过去的同事,跟我一起考过保荐人却没拿到资格证书的,大有人在,他们就天天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