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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肯定会再打来。”陆川不满地掐了下她的脸:“我就在你面前,你脑子里还装着别的男人,这么快就想红杏出墙了?”今夏剜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跟陈之城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的前女友,追人都追到家里来了,这亏得是我在,要我不在呢?她一投怀送抱,你还不得缴械投降啊?”陆川眉眼含笑:“吃醋了?怎么就对我的定力这么没信心?”“请问你有过定力吗?知道这俩字儿怎么写吗?”他要是有定力,她至于出去旅个游,去哪儿都得坐车,走路就腿疼吗?陆川抵住她额头:“只有对你我才没定力,我有你就够了,别人不需要。”今夏脸上一臊,捶他胸口:“你你你快点老实交代啊,跟她怎么回事儿?又背着我暗度陈仓,人都追屋里来了。”“我跟她真没什么,就是她工作上遇到点麻烦,请我帮忙,我念在认识一场,就帮了她一把,你要不信的话可以问沈昱,他可以作证。”今夏撇嘴:“沈昱是你的发小,你跟她要真有什么苟且,他肯定帮你打掩护,我能从他那儿问出啥来呀。”“所以说,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就搬回来住,这样我哪天夜不归宿,你也能第一时间发现不是?”今夏白他一眼:“我可不要变成控制狂,你要不洁身自好,我放个电子眼在你身上也没用,总之你要敢真跟她有什么,我我我……就不跟你玩儿了!”陆川胳肢她的腰,笑道:“敢不跟我玩儿?你这辈子可都跑不掉了!”今夏笑着躲开,被他一个饿虎扑食压倒在沙发上,两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陆川眸色渐沉,四目相接,都喘息未定,他刚要吻上她,就听见她兜里手机响了,今夏掏出来一看,是陈之城,便要坐起来接,陆川不让,死死压着她,在她脖子上亲吻起来,今夏只得忍住痒接起电话:“喂?”“是今夏吗?”陌生的声音,让今夏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推开陆川,从沙发上坐起来,正色:“对,我是,请问你是?”对方简短地说:“我是丰台警察局,陈之城的案子想请你协助调查。”☆、49、协助调查?今夏脑子一嗡:“陈之城他……出什么事了么?”“他身中两刀,现正在医院抢救。伤者事发后曾打过一个电话给你,你们是什么关系?”今夏只听见身中两刀,其余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握着手机,感觉眼前地动山摇,陆川看她表情便知道是出事了,心下一沉。那头再问了一次:“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今夏这才回过神来,急道:“我们是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了?”“在抢救,具体情况得等医生的结论。事发当时你在哪里?”“我在男朋友家里。”“你知道他平时有什么仇家没有?”仇家?今夏不安起来,难道是仇杀:“我不知道,他人很好,应该不会得罪谁。”说话间她又猛然想起:“他是记者,不知道会不会是工作上的事。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我想过去。”“在市人民医院。你知道任何他同事的姓名吗?”“他师父,叫李铁生,他手机里应该有联系方式。”“好,请你继续保持手机畅通,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找你协助。”“好。”那头顿了顿:“这支手机上有三通你打的未接来电,报警的人说,是听见手机铃声才发现的伤者。”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她没有打回去,陈之城就很可能因为没人发现,而流血致死,今夏浑身发抖:“谢谢你。”那头嗯了声,便挂断了电话,今夏站起来就往玄关冲,边穿鞋边对陆川说:“送我去市人民医院。”两人乘电梯到地下车库,火急火燎地奔向路虎,跟着开出,一辆红色的POLO也悄然启动,偷偷地尾随在二人车后。赶到院里,抢救还未结束,手术室外候着个警员,等待过程中今夏和他聊了一下,大致了解了案情。案发地点在偏僻胡同,并未有闭路监控,案件初步判定为谋杀,伤者的手机,银行卡,现金均没有损失,不是劫财,但因为没有目击证人,案件侦破存在一定困难,目前已经通知了伤者家属,正连夜从山西赶来。今夏望着手术室门上那盏亮着的红灯,有些口干舌燥,伤者,希望只是伤者,千万不要变成死者。她从来没想过,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认识的人,竟会遭遇这样的事,她根本不敢去想象陈之城倒在血泊中的样子。陆川沉默地揽着她发颤的肩膀,任何安慰的,给予人希望的话,在此刻都显得虚伪不堪,什么一定会没事的,什么吉人自有天相,都是狗屁。生和死,跟是好人还是坏人,完全没有内在的逻辑关系。满手血腥者亦可高枕无忧,心如赤子者亦可锒铛入狱。说得玄乎一点,一切都是命。李铁生在警局做详细的笔录,他是陈之城的师父,对他手上跟的新闻也最了解,录完之后他赶到医院,碰到等在手术室门前的今夏,两人曾在山西老家见过面,那时他和陈之城在当地采访,而她父亲蹬的三轮被奥迪车撞到,车主借机生事,把他们父女二人打了一顿。“小今。”今夏闻声扭头:“李老师?”跟着快步迎上去:“警察联系您了?”李铁生浓眉深锁:“对,我刚在警局做完笔录,赶过来等结果。”说完看见站在她身边的陆川,便和他点了个头,以示招呼。今夏急问:“案子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李铁生摇头叹气:“还没有,干我们这行的,本来就容易得罪人,加上小陈责任心强,就更是树敌不少,我已经把他手上跟的新闻都告诉了警方,现在就只有等消息了。”今夏也不知道除了等待,还能为陈之城做些什么,她感到无端的渺小,深沉的无力,内心还有团即将爆裂的焦躁,因为她只能等,别的什么都做不了,她几乎痛恨此刻的自己。“李老师,您觉得陈之城得罪的人里面,谁最有可能是干这件事的人?”她明知答案不一定为真,但偏就是想问,她需要一个可以仇恨的对象来占满她的大脑,这样才可以不去想陈之城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事。李铁生从怀里抽出根烟,想要点燃,突然醒起自己这是在医院,又放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