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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我们不用见面了意味着什么,她只是拉着李铁生,不断问着陈之城手上其他的新闻,看看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可疑。她知道她不是福尔摩斯,她只是想问,想尽一份力,躺在里面的人,是她曾经的暗恋,也是喜欢她的人。李铁生见她似乎很冷,便脱下自己的夹克盖在她肩上:“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今夏拢着夹克衫的领口,颤抖地点头,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陈之城会活着,陆川也会回来,她不能哭。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戴着蓝口罩的医生走出来,今夏顿时屏住呼吸,张大眼睛望着他,企图抓住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但他只是轻轻地,轻轻地,摇了摇头。一瞬间,她泪如雨下。这不可能是真的,他父母还在来北京的火车上,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他才二十三岁啊……李铁生愤怒地冲上去抓住了医生的肩膀,只换来一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今夏腿一软,跌坐到地上,两只眼睛挂上了水帘,视野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胸口突然有撕裂的疼痛,她缩成一团,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像是把多年积攒的眼泪,要在今天一次用光。尸体推出来的时候,今夏站都站不起来,一直垂着头不敢去看。李铁生握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扶起,两人跟到停尸房,李铁生去看了尸体,今夏只坐在停尸房门前的地上,拒绝进入,她已经不哭了,脑子发空,没了感觉,像个人偶。有很多关于陈之城的回忆,翻腾着想要涌出来,都被她硬生生压了回去,她不相信他死了,她拒绝翻阅过去。李铁生出来,在她身边靠墙坐下,安静良久:“进去看看吧,他会希望你去看他。”今夏坐着没动,盯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发呆,李铁生习惯性地掏出烟点燃,吸了口又摁灭在地上:“他总说让我少抽一点。”今夏这才嗯了声,笑了笑:“他就是这样,看不惯的毛病就想让人改掉。”李铁生摩挲着那根香烟:“你知道吗?为什么他受伤后唯一一个电话是打给你。”今夏扭头,李铁生说:“他一直喜欢你,你的电话,在他的快速拨号里。”原本止住的眼泪,顿时如泉涌出。“所以,去看看他吧,好好告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地走进停尸房,陈之城安静地躺着,就像睡着了一样,白布盖在胸口的位置。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指尖颤抖地悬在他额头上方,却放不下去,最终还是收了回来。他不会动,不会笑,不会张眼,他是真的死了……一下子她就恸哭出声,不堪重负的回忆霎时决堤,曾经他在球场奔跑,在课堂上认真听讲,两人并肩走在阜成路上交谈甚欢,她被打的时候他跳出来保护,在一个星辉熠熠的晚上他对她表白……所有的这一切,都随着他的离去,变得苍白无力。今夏不敢多待,快步走出停尸房,在李铁生身边坐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坐在地上,背靠坚实的墙壁。李铁生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抹掉眼泪,问:“警方什么时候可以破案?”李铁生摇头:“不清楚,我离开警局时,听说他们正在案发现场搜寻凶器,不知道找到了没有。”两人跟着陷入沉默,李铁生看了看时间:“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夏摇头:“我想在这里等到他父母来。”说话间,她摩挲着手腕上细细一根铂金的链子,那是陆川送给她的,李铁生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想起之前她和陆川两个人在旁边有过争执,自那以后,就没看见陆川出现:“吵架了?”今夏轻点了下头,李铁生若有所思,他们争执时他听见了只言片语:“如果你们吵架的原因,跟我猜测的一致,我想应该是误会。”今夏抚摸着那条手链,并未开口,李铁生头靠在墙上,双腿在地上交叠:“理想是有边界的。”今夏抬起脸来,李铁生望着天花板:“这是我教小陈的第一句话。”良久,他收回视线,看向今夏:“在你眼里,我和小陈,是不是像英雄?”今夏微微颔首,李铁生扯出个笑,又望回天花板:“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见过我见过的那么多人,你就会知道,我们不是英雄,或者说,我们一边勇敢,一边怯懦。”今夏安静地听着,李铁生叹口气:“当你通过一只表,一根皮带,甚至是一个打火机,就能看出什么端倪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在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清廉。你走在路上,看见的任何一个领导,背后都有不可告人的故事,但你明知道这些,却不敢去调查。我们是喉舌,他们却是大脑,我们只能发出他们容许的声音。”今夏轻嗯了声,李铁生接着说:“我教过小陈,顺藤摸瓜,摸到哪里就该停手,否则藤蔓就会变成毒蛇,反咬我们一口。在这点上,他是接受意见的,什么能调查,什么不能调查,他有分寸。在这个案子上,王明朗现在虽然是第一嫌疑人,不过以我的论断,他的作案动机有,但并不充分,建筑事故不少见,被曝光的确会产生影响,但波及面小,一死三伤可以赔钱,工程照样继续,他犯不着杀害一个记者,把事件升级。”今夏垂着头,早在陆川愤然离去时,她就意识到自己对他妄加指责了,现在李铁生的话,也从侧面支持了这点。如果是陆川那样的人,应该不会让王明朗去做这么**的事,所以,是她胡乱地错怪他了……-陆川坐在吧台高脚椅上,手里的威士忌如同白开水一般灌进肚子,他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脑子似乎还清醒,就是眼睛有点花。如果抢救室里躺着的是别人,恐怕她都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可是偏偏是那个男人,那么轻易地就让她丧失了理智,像只刺猬一样地与他争吵。身边空座挤上来一人:“怎么这么巧?”陆川侧脸一瞥,淡道:“你怎么在这儿?”祁书举手朝酒保示意:“一杯Mojito。”跟着才回答他:“我正好路过,就进来喝杯酒,没想到碰上你。”陆川无意思考她话里的真假,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示意酒保再加。祁书歪着头看他:“怎么,有心事?”——☆、51、祁书歪着头看他:“怎么,有心事?”陆川手指快速地敲着台面,视线落在手边的电话,她不曾打来:“跟你无关。”“也许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