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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松开了陌刀,漠然道:“条件。”......秦钧道:“我信王少斌是真心投诚。”与其说相信王少斌,更不如说相信杜云彤,杜云彤的能力,足以让这些恃才傲物的世家子弟心悦诚服,以至于真心相投。更何况,齐家虽然虎踞青州百世,但终究不过是一方诸侯,在大夏朝仍得民心的时候,去与李姓皇朝相抗,是非常不明智,甚至目光短浅的决定。王少斌是个聪明人,更是个通透人。通透人,更懂得怎么去趋利避害。所以出身王家的王少斌,是根本不会拿王家一族的性命去冒险,帮助齐家搏一个希望并不大的未来。秦钧看了一眼杜云彤。昏黄宫灯下,杜云彤秀眉微蹙,若有所思,不过须臾,她微微蹙着的眉尖舒展开来,熟悉的狡黠神色爬上她的眼角,柔软白嫩的小手伸到他脖子的位置,手指轻点,挑着他的下巴,语笑晏晏道:“侯爷,我想到一个法子,既可以用来防备齐文心,又可以用来检测王少斌的诚意。”这个动作亲昵却又轻挑,秦钧脸上漫上一抹不自然的红,微微侧脸,道:“什么法子?”“你过来一点。”不过去。她当真是仗着他的宠爱越来越放肆了。“快点。”少女的声音如她相貌一般,娇娇软软的,而此时她又故意捏了下嗓音,声音比往日更为清甜,像是鸟儿的羽毛拂过心口,痒痒的。下意识的,秦钧身体很是诚实地往杜云彤身边挪了挪。温香暖玉迎了满怀,少女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秦钧身体微微一僵,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窗外月儿弯了又圆,杜云彤道:“听懂没?”绯红漫上耳垂脸侧,秦钧停了一会儿,哑声道:“你说什么?”“风太大,没听清。”杜云彤狐疑地往窗户处瞧了一眼。恩,窗户紧闭着,莫说风了,连月色都难以灌入房间。作者有话要说: 秦钧:不要在调情的时候和本侯说正事解释一下几位皇子李昊是开场就领过盒饭的先太子,正德帝的嫡长子,重孝贤良李昙是三皇子,齐文心一心想毁了的男神,气度雍容,大节不亏李昱是五皇子,曾当过一段太子,死后被秦钧追封为怀烈太子,英武飒爽把自己作到死的人李晃是六皇子,如今被秦钧立为新的太子,擅长撩妹,风月老手,张扬作妖,妖艳浪货李易是七皇子,有个工于心计的meimei广宁,内敛温和,谦谦公子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QAQ今天不双更了,歇歇我偶尔也会累的2333太矫情了,删了,爱你们?(?▽`)第93章杜云彤便又把自己的打算跟秦钧说了一遍。也不知道他在走神想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能不放在心上。大抵这就是传说中的恃才傲物,武力与统治力到达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别人再多的军队,对他来讲不是威胁,而是累累的战功。天才的思维,永远是和常人不同的。杜云彤腹诽着,问道:“侯爷觉得怎么样?”霁月风轻,秦钧眉头动了动,道:“可行。”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出的主意。有时候她都觉得,秦钧能活到现在,当真是一种奇迹,除了天赋异禀,善于打仗外,人际交往和政治觉悟简直是负数,更别提得罪之人都能从大夏朝的最北边排到最南边了。想想她看的书里的结局,秦钧似乎也没落了好下场,被人偷袭,之后乱箭穿胸而过,与杜姑娘一样,连个全尸都没有,实属惨烈本烈了。杜云彤看了秦钧一眼。秦钧还是韶华正好的年龄,英气逼人,锋芒毕露,有着世家子弟的矜贵,又有着久经沙场的凌冽气场,从皮相到气度,完美到无暇可指。若鸡蛋里挑骨头,秦钧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缺点的。缺点就是他凌冽气场里带着的桀骜不驯,他永远都是逆风而行的少年,让人永远无法训养的猛兽。雪压青松,青松愈直,缺点也就成了让人痴迷的优点。这样一个秦钧,她才舍不得他英年早逝。“下次王少斌再过来,侯爷让他来找我,是真心投诚,还是假意为饵,我试试就知道了。”秦钧点头,昏黄宫灯下,他薄薄的唇略显得有些苍白。杜云彤知道他在船上不适应,与他说完王少斌和齐文心的事情后,把齐文心算计李晃的事情略微提了提。秦钧微抬着眉,墨玉般的眸子里诧异一闪而过,想起了王少斌跟他说过的,齐文心与齐家面和心不合,并非真心替齐家办事的事情。王少斌在说起齐文心的时候,眼睑微敛着,面上没甚表情,语气也是世家子弟一贯的儒雅清俊:“我的这位继母,虽出身齐家,但身份卑微,生母乃是齐家婢子。原本是没资格入齐家族谱的,因继母嫁给父亲,怕面上不好看,这才开了祠堂,入了族谱。”茶杯里的茶水是刚倒的,有些热,热气腾腾的云雾升了上来,萦绕在王少斌面前。世家大族,明面上是一团和气的,但内里的东西,谁又说得清楚呢?齐家与王家乃是世交,他的母亲是齐文心的堂姐,不同的是,他母亲是齐家的嫡长女,而齐文心,不过是齐家不起眼的庶女,但若论起年龄来,齐文心与他是大小差不离的,虚长他几岁。王少斌年幼之际,在齐家做客时,是见过齐文心的。齐文心的穿着与齐家的女儿没甚不同,下人们也客客气气唤着四小姐,但低头饮茶时,他总能看到齐文心指上的茧子。世家女,虽学女红,但更注重才学修养,一个养尊处优整日看书的小姐,手里哪会磨出厚厚的茧子来?那日王少斌又随母亲回齐府,恍惚中听到齐文心的哭喊声。满园的丫鬟婆子像是没有听到般,各司其职,他的舅母眉头微皱,脸上有着几分不耐。他母亲终究是个良善人,见此便道:“嫂嫂好歹也派人去瞧瞧,是否出了什么事。”“咱们齐家是百年世家,可不是那等尊嫡贬庶的轻狂人家。”舅母面上的笑容有些僵,打发了婆子去问。后来衣着光鲜的齐文心来院子谢恩,他一边抿茶一边看她的表情。她眼圈微红,似是刚刚哭过,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受了委屈的话,四平八稳地谢他母亲的关心。再后来他年龄大了,便不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