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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属对不住!”大刚憨憨道歉道。浣枫见李棠卿身子未动,知道她正在调息,不敢贸然将她扶起,只得跪在她身后,轻扶着她,听到大刚所言,怒吼道,“滚!”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就杀了他,她脑海中有无数个能让他生不如死的死法却只能克制着。大刚本就有些胆寒,被浣枫这一吓,蹲着的身子险些不稳。他稳了几下身子,巴拉了两下头,转身摇晃着往马厩旁走去。浣枫见大刚走远,扭头紧张的盯着李棠卿的面色,焦急的道:“jiejie,你怎么样了?”李棠卿那掩盖在浓妆下惨白的面色,满是杀意。此刻的她,需要调理的,不止是自己的呼吸,而是那无法克制的杀意。自从和哥哥一起跟师傅学武后,她就没吃过亏,却没想到今日阴沟里翻船,被那贱人摆了一道。正在她心中杀气难平的时候,她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第十四章meimei李棠卿警觉的转头看向一旁。只见她的身旁,正是大阿哥那两只宝贝疙瘩。其中一只狗儿疑惑的看着李棠卿,由于距离的太近,狗儿摇着的尾巴,不停的扫着李棠卿的胳膊。“扶我起来…”李棠卿沉声道。浣枫连忙应声,伸手将怀中披风为李棠卿披上。小心翼翼的将李棠卿扶起,一旁狗儿疑惑的看着二人的举动。李棠卿才堪堪站稳,身后就传来了大阿哥的声音,“原来你在这里!我就说,让我家宝贝带路,铁定能够寻到你!”待走近看到李棠卿此时李棠卿嘴角的血迹时,他那还未来得及咧开的笑容僵滞在了脸上。“发生何事了?”他紧张的上前问道。李棠卿未理会大阿哥,抬手用袖口将嘴角的血迹拭去。对扶着她的浣枫无力的道,“扶我回房…”浣枫应声,扶着李棠卿往后院走去。大阿哥未得到答案,心中焦急,抬手想去拉正在转身的李棠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臂僵在了半空中,他看着远去相携的二人,沉吟了一刻,终是抬步跟了上去。二人不理会身后跟着的大阿哥和四处嗅来嗅去的狗儿,一路回到了后院的房中。浣枫小心的打开门帘,扶李棠卿进去,随即便将房门关上,丝毫未打算请大阿哥进房。大阿哥就这样站在门外,看着什么也看不见的房门,面色犹疑难辨。房中,浣枫小心的扶着李棠卿坐在床上,手脚麻利的为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中。李棠卿伸手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忽然急促的咳嗽了几声。一口血呕进了茶盏中,血的红,慢慢的与清澈的水相融。她将茶盏递给面色大变的浣枫,吩咐道,“此事莫要声张,尤其是哥哥那边,切不可让他知晓……”“可是……”浣枫为难的看着李棠卿。李棠卿闻言有些不耐的道,“此事,如果哥哥怪罪,我会和哥哥解释。”李棠卿言罢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一旁踌躇不知如何是好的浣枫。她喟叹一声!浣枫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啊!这个小丫头今日怕是吓坏了。浣枫自从跟了她,就未曾见过她受如此重的伤。“浣枫!”李棠卿沉声道。浣枫有些讶然,疑惑的看着李棠卿。李棠卿扯了扯嘴角,脸色苍白的到再红的胭脂也遮盖不住,她缓声道,“我无事,你不必担心!只是心脉有些受损,你若还不放心,改日出府,为我买一瓶护心丸来。”一瓶护心丸,似乎是浣枫的定心丸,浣枫连忙点头应声。而门外的大阿哥,就这样站在原地,神色变化一番后苦笑一声,转身离去。他身后跟着两只狗儿,狗儿顽皮,虽在府中东奔西跑,却始终不敢离大阿哥太远。大阿哥走到索尔和书房门口,犹豫了一瞬,转身上去敲门。在得到房中索尔和的应允后,推门走进了书房……二人不知在书房讨论了何事,直到木枝前来敲门。木枝如往常一样低着头,在府中生活多年,她似乎比熟悉人脸还要熟悉府中的每一块地面。她站在门口,朝门内的大阿哥与索尔和行礼过后,依旧用她那不大的嗓音,有些结巴道,“索,索大人,侧福晋让,让奴婢来通知您,她,她有事要见您!”大阿哥见此情形,黑着脸,带着他的两只宝贝,离开了索尔和府。索尔和随木枝,来到了侧福晋的房中。只见侧福晋依旧躺在床上,一双大眼,巴巴的看着门外的索尔和。索尔和叹息一声,坐在床边,“不好好调养身子,又有何事?”侧福晋躺在床上,将手放在索尔的手腕上,看着他道,“老爷,大夫交代,贱妾这虽然是小月子,但是贱妾岁数大了,也要照大月子般调养…”“那是自然。”索尔和疑惑的看着侧福晋。侧福晋垂下了眼眸,看着胸前的被子,轻声道,“贱妾的身子,也就如此了,不过,贱妾有一个要求,想求老爷恩准。”索尔和低头看着侧福晋,夫妻多年,又怎会不知对方性情。要论管理府邸,侧福晋确实是一把好手,她做的,甚至比当年嫡福晋做的还要好。这些年,府中规矩严谨,从未出过茬子。只是有一点,那就是太过善妒!所以这些年,他从未想过纳妾,府中也一直井井有条,他也老了,不想打破府中平静的生活,更不想给宫中的惠妃娘娘添麻烦。如今他只想安稳度过余生,为祖上,多争点光。只是如今卿儿回府了,这让一直觉得亏欠李夏的索尔和大喜过望。他想要补偿卿儿,好以此来在向李夏忏悔。而侧福晋在此时,提出要求,必定会和李棠卿有关。索尔和拧紧的眉头,更加深锁。侧福晋依旧低着头,声音平缓,似是无欲无求般平静,“老爷,贱妾日后不会再与卿儿过不去了,贱妾也看开了,她毕竟是夏meimei唯一的女儿。”“夏meimei当年……贱妾也有责任,所以老爷,你日后如何补偿与她,贱妾绝不会再有半句怨言。”侧福晋平缓的道。“贱妾如今这身子,需要一个贴己的人儿照顾,珠兰新婚没几日,贱妾这里晦气,必定不能让她来照顾贱妾。所以贱妾想请老爷恩准,让贱妾的meimei来照顾贱妾。”说完抬起头,满眼企盼的看着索尔和。侧福晋的话,还是让索尔和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她会借机为难卿儿,却没想到,经此一事,她会放开。莫非侧福晋真是岁数大了,又经此一难,想法通透了吗?索尔和拍了拍侧福晋的手,看着她如今苍白如纸的面色,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