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176--177.开明的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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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振南才看到谭天无声的叹了口气，“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谭天收拾了下心情，眯着眼看向振南。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谭先生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就当我没这个好奇好了！”振南耸了耸肩道。今天来此，振南也不是为了这些事情来的。所以，心里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去强人所难。

“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谭天再次叹了口气道，似乎并没有将振南当成是外人似的，也不急于问振南来此的意图。其实这一切，他也同样心知肚明，天罚在撤离天海的时候，曾跟他接触过，也谈起了振南这个人，并将一些计划告诉了谭天。只不过振南并不知道而已。“你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是不是一边腿有点瘸的样子？”谭天默默的问了句。

“这个，似乎是有点那个模样，嗯，脸上还带着半边面具，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烧伤什么的……”振南慢慢回想着当时那个教他谭腿的中年人。在那场大战中，这些高手，全都死在了戈的突袭之下，振南觉得，这些高手死在枪弹之下，实在是有些悲哀。但却也无可奈何，如果不是天盟自己内部人狼子野心，引狼入室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只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应该也有听说，谭腿这一门武技传承这么多代，这条祖训一直不承做过改变吧！”看到振南点头，谭天继续说道，“虽然一脉相承，但是，有时候，意外却是免不了的。而现在，谭氏发展到现在，到底有多少分支。谁也不知道。而一些族人为了利益而将这条祖训忘到脑后，私下将这门武学传到了外人手里。就在二十几年前，我碰到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年青人，我们很谈得来。慢慢的，两人越谈越投机，可以说，算得上是情同手足……”

振南默默的听着，并没有打断他的回忆。谭天苦笑的摇了摇头，“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接近我，原来是早有目的的。谭腿虽然传到了外人手中，但是，那个将家传武学传到外人手中地族人似乎也留了一手。而他，正是为了这事而来的。我拿他当兄弟，当知己，却没想到，这完全是人家一手安排的。你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振南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没有亲身去体会，谁也无法感受到其中的痛苦。就像是自己地至亲。突然间被叛了自己一样，谁也受不了那种刺激。“如果，当时的他别那么心高气傲，向我认个错，或许，我还能原谅他。可惜。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声对不起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抓我的妻子来威胁我……”说到这里，谭天的脸色突然变得异情愤怒，“那时候，正是欣儿他mama怀她的时候，就因为这事，差点让欣儿流产……”

谭天边说边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双手地拳头捏得啪啪响。振南不由的心里一跳，难道。谭欣母亲的死。并不是像江湖传言那般被仇人杀死的？不对不对，她的死。是在谭欣四五岁时候的事情了，不可能是在那个时候死的。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选择了妥协！”谭天继续说道，不过双眼却是看着振南的眼睛，似乎想从振南眼里看出些什么来。对于谭天的选择，振南并没有说什么，如果换做是他，他也同样会选择先保护人地。祖训虽然重要，但那是死的，人可是活生生的。不能因为那么句祖训，就让两条生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更何况，那还是他至亲地人。“只是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在临逃之前，居然一掌打在了欣儿她母亲的背上……”

听到这，振南的呼吸不由的急了下，但很快就平缓了下来。

“他是怕我派人追杀他，所以才这么做的。确实，他地这一掌，确实是起到了效果。我派去的那些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肯定拦不住他。直到我将欣儿母亲送到医院，确认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我才追了上去。只不过我追上去的时候，他却手里拿着枪，躲在了家旧工厂里。外面的人不敢冲进去，他也同样不敢出来。”谭天的脸上，此时出现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也许是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太生气了吧！我等不及将他迫出来，于是，一把火将那家工厂给点着了……”

“而在那场战斗中。他地大腿骨受到了重狙枪击。当场就趴在了地上……。再加上那大火。我还以为他必死无疑了。可是没想到。当火停了地时候。再进去找。早已找不到人了。没想到。那家废工厂有条地下水道直通外滩……”谭天将事情地始末说了一遍。末了又一次叹了口气。“现在回想起来。虽然他做错了许多。但是我也同样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想必那些年。他过得也不如意吧！”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振南似地。

“过去地我不清楚。不过我见到他地时候。他似乎过得也挺滋润地！”振南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因为这事而跟着长吁短叹。毕竟。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而且。他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再想也没有用。更何况。如果当事人是换成他。很可能。那家伙会被振南直接搞死。而心里却不会有丝毫地愧疚。每个人。都有自己地做事准则与衡量标准。对于想对自己不利地人。振南是不会放过地。能够直接将其掐死在萌芽中就最好。

“对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欣儿这几天回来。一直都是闷闷不乐地样子。我问她出什么事。她却是一句话不说。”谭天突然转变了话题。对振南问道。

振南被谭天这么一问。差点愣在了那里。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有点觉得像是那啥意思似地。而且此时地谭天。所用地语气。完全是一付家长问自己子女似地样子。完全没有将振南当成是一个外人似地。

看得出振南地疑惑。谭天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怎么。在我地面前。就没有那种舍我其谁地魄力了？你当时跟天罚地人说。欣儿是你内定地老婆时。不是说得挺有气势地嘛！”

面对谭天那带着些许揶揄地笑问。振南顿时变得更加尴尬起来。这种事情。他能够知道。肯定是天罚地人告诉他地。这么看来。天罚一定已经将自己跟他们合作地事情说了。此时地振南尴尬地同时。心里正在暗骂天罚地多事。本来今天来此就是想跟谭天说这事情地。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不过。看到他嘴角含着地那丝笑意。振南着实有些猜不透。难道。他就不为自己地女儿打抱不平吗？自己可是已经有了几个未婚妻了啊！

“这个……”振南有些尴尬的笑了下，“其实，其实……”其实了良久，振南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的感觉了。他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着谭天的面。说要娶谭欣啊！如果他身后没那么多女人，亦或是谭欣跟他已经情投意合，想跟他一起过生活的话。倒也无所谓。毕竟这种事情，振南已经不是头一次碰到了。安琪就是个例子。可问题是，他跟谭欣虽然平时吵吵闹闹，但是真正意义上，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此时被谭天提起，振南实在是有些心虚的紧。

看到谭天一付笑眯眯的样子。振南心里似乎在做着判断。现在的他，是在试探自己吗？试探自己对他女儿的态度，还是在试探自己地责任心，亦或是在试探其他的事情？振南在心里转了七八道弯，但却还是没想出个头绪来。但是，不管如何，如果这个事情真的就这样转移过去，似乎会给人一种敢做不敢当地感觉似的。

想来想去，振南觉得。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现在就直接将事情挑明了也好，反正他自己都已经说出口了。想着想着。振南突然觉得，还是豁出去比较好。就算是他想反对，有时候，感情来了，他就是反对也没有办法。更何况，谁敢娶他，他就敢灭了！振南在心里这么对自己安慰了一番后，才慢慢的抬头看向谭天。“想必，我的一切，你也过调查吧！那么，我那么说，你不生气吗？”

“生气！？”谭天笑了笑道，“为什么要生气呢？嘴巴长在你的身上，你爱怎么说，我还能管得着？”对于振南这么问，似乎一切都在谭天地意料之中似的，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虽然我是不想我的女儿跟你有什么交集，但是很明显，这已经不可能了。当然，男人，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多几个女人，这是非常常见的事情，虽然表明上看起来，大家都是一夫一妻似的。但是，这个社会，又有谁会觉得，一个有钱人，真的只会有一个女人呢？”

在谭天的想法里，他地女儿当然不可能给人当情妇了。只是，感情地事情，不是说谁说了就能算的。至少，他就无法命令自己地女儿喜欢谁不喜欢谁。当然，他也不会去命令自己的女儿嫁给谁。他就那么个女儿，而且还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留下来的。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却不想去逼迫她。他要的很简单，只要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幸福就好。就算是他女儿不想嫁人，想在家里呆一辈子，他也能养得起！

当然，他能对振南有这么好的脾气，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振南本身实力的关系，能够跟天罚这样的组织讨价还价的人，能够简单到哪里去呢！至少，他就没有那个本事跟天罚那样的庞然大物讨价还价。虽然心里不愿意被人控制，但是，真的到那个时候，他就算是不愿意，也得装作欣然接受的样子。

如果换成是其他没有本事的人，至少他不会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女儿的态度是女儿的问题，但是，他却是非常看中个人的实力的。没有本事的男人，就算女儿心里喜欢，他的态度也同样可以很恶劣。只不过，他不会是干涉女儿的选择罢了。这样的父亲，可以说是非常放纵，非常宠腻自己女儿的父亲了，这在某些大家族中。是绝对不会出现地情况。

被谭天这么一说，振南似乎觉得心里亮堂了不少。不过，他确实是有那个想法的，而并非嘴上说说而已。“可是。事实上，我确实有想娶欣儿的打算！”振南目不转睛看着谭天，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确切想法。

“这种事情，我不干涉欣儿地自由！”谭天收敛了微笑，淡淡说道。“当然，如果由我个人的意思的话，我是反对的。因为。在你身边，已经不止一个女人了。身为一个父亲，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当情妇。或许你还感受不到那种感觉，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等你也有子女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想法了。”

振南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第一次感觉到谭天这个龙帮地帮主居然是如此的开明。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帮主向来都是铁面无私的人。却没想到，在为人父亲的时候，居然会这样腻爱自己的女儿。这不是不爱女儿的表现。而是爱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丝毫不想让自己给女儿带来丝毫的委屈，女儿想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当然。振南也知道，在某些方面，他对自己的女儿是非常严格地。比如家教方面，尊重女儿的选择是一回事，但是，他在教育女儿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地想法，以及处世的方法，慢慢的传授到了她的身上。

不得不说，谭天是个非常成功的男人，同时，也是个成功的父亲。从谭欣平时地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在平时的为人方面，从来不恃强凌弱，不欺压善良。她欺负的人。大多都是那些嚣张跋扈之辈。这点振南心里非常清楚。想必，他在谭欣的心里。也是属于嚣张跋扈的类型吧！“我会努力的，也请您放心！在这件事情上，我同样尊重她的选择。”末了，振南话峰一转，将事情转到了今天来的目的上。“至于今天我来这里，想必天罚也跟你说过了，不知道，你有何想法？”

听到振南这么问，谭天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振南地强势，在他面前也没有卑躬屈膝的感觉，这样地男人，才是真男人！难怪他能这么年青就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在外人看起来，这或许是他身边几个女人的功劳，但是，谭天绝对不会认为，这里面没有他的影子存在。诚然，那些女人都很厉害，但是，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在暗地里支持，就凭几个女人就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下那么大一片基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叶思绮本身并没有什么样的硬靠山。

“在这件事情上，其实我还要感谢你一下！如果没有你，或许，我也只能替他人做嫁衣裳。虽然我也不想，但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在振南面前，谭天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振南能够先他一步将事情解决，这就说明，龙帮的一切，包括他谭天在内，眼前这个青年非常的了解。“虽然说起来，你是有点越俎代庖的嫌疑，但这已经无所谓了。毕竟，大家都是为了龙帮着想。只是，我该拿什么感谢你呢？”他之所以说要拿东西感谢振南，也是不想欠振南太多的人情。毕竟此时的振南，只不过跟他女儿有些交情罢了，而跟他，两人似乎还是头一次见面。

谁也想不到，振南除了对谭欣有感情之外，对龙帮，也同样有着一种异样的情怀。想必任谁处在他的位置上，只要力所能入的话，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龙帮被天罚给吞兼的。“感谢就不必了！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是欣儿的父亲，龙帮是你的心血，也是欣儿的家，我不想看到它落入外人之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有几个朋友在龙帮里讨生活。虽然这样说起来有点矫情的感觉，但事实上，就是因为这样！”

振南半真半假的说道。真的是，他不想看到龙帮被天罚兼并，不想看到谭天的心血白费，不想看到谭欣因此伤心。假的是，以马龙那几个兄弟的能量，还不足以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以他的能力，随便给他们找份工作，他们都可以舒服的享受他们的下半辈子。也不能说振南不讲兄弟情义，毕竟，振南也是反对他们再踏上黑社会这条路的。只不地，路是他们自己选的，他能帮的时候，自然会伸手扶一把。

虽然谭天想从振南的眼神里瞧出一些东西来，但是振南的眼神却是非常的坦然，非常的清澈，由不得让谭天不相信。振南的那几个所谓的兄弟，谭天是非常清楚的。虽然以前那个肥罗依附在他龙帮的底下讨生活，也算是龙帮的一个外围小帮派。但是那胖罗被人干掉之后，他的那几个兄弟就慢慢的爬了上去，这点他是非常清楚的。直到他们并入龙帮，谭天都还在想，那个肥罗的死，是不是眼前这个青年派人干的。只不过没有证据，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既然这事由你替我答应了下来，那么，你觉得，下一步，龙帮该如何走呢？”谭天缓缓拿起玻璃桌上温热的茶水，轻轻呷了口，问道。

谭天的话振南心里不由的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在认为自己在觊觎着他的龙帮？振南心里不由的如此琢磨着。“谭叔说笑了，我想，这应该是谭叔你应该想的问题吧！毕竟，你才是龙帮的一帮之主！”振南笑了笑说道，嘴巴瞬间变得甜了起来。

“不必介意，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谭天摇头笑了笑，“不怕告诉你，我确实是调查过你的一切。我想，以你的本事，如果真的想涉身黑道的话，想必现在的天海，应该就不会如此平静了。”从以往振南的处世来看，谭天完全可以轻易的看得出来，这个青年对黑道方面的兴趣并不是很浓，不过却很懂得借势。他明白，完全抛却黑道是没有好处的。从他跟陈虎的结拜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青年很明白这一点。

有时候他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居然就懂得这些事情。这种事情，就算是一个出来走社会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够想得到的事情，但是他却做得非常的好。也因此，他的女人之一，叶思绮才能够借由陈虎的势，慢慢将他的事业发展起来。这样的一个，用天才还是不足以形容的。天才，也只不过是在他力所能及的领域里，做出别人无法企及的成绩。可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黑道，商道，会是他力所能及的领域吗？想想谭天都有些无语！

“既然谭叔这么说，那小子我就放肆了！”振南微笑了下，伸出食指在自己杯中蘸了点茶水，在玻璃桌上点了几点，然后缓缓道，“天海地下势力目前来看，以龙帮跟海鲨，斧头三大帮派为代表，其他十几个小帮派分别依附在三个大帮派身边……”

振南的想法就是先从海鲨帮开始啃起，捡简单的先啃。毕竟先啃斧头帮的话，那海鲨如果跟斧头联合在一起，那么，龙帮就腹背受敌了。而如果拿海鲨祭刀的话，那么联合斧头帮这个心怀野心的狼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得防住斧头帮在背后下刀子就是了。不过振南却是想在联合的时候在斧头帮背后下刀子，一举将这两个大帮派拿下来。

但就在两人讨论着怎么联合屠鲨的时候，却听到外面的秘书在叫谭天，说是海鲨帮的帮主海定威亲自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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