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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更加不愿给一个女子出具荐书。除了上述这两点,还有一个原因,是关于建昭帝的,文笙觉着那李承运虽然是建昭帝的亲外甥,圣眷颇隆,可凤嵩川也不差,听说还救过建昭帝的命,手心手背都是rou,他们两个为自己暗自较劲儿,建昭帝挺多不偏不倚装不知道,绝无可能打着凤嵩川的脸点自己为头名。所以李承运那押在自己身上的大笔银子可见是要打水漂了。文笙遂把状元赌局的事抛在了脑后,专心研究起接下来选拔的事。这六天的选拔也不像之前那样在厅堂内进行,而是改到了玄音阁西侧的一处高台上。这处高台有个名字,叫做同乐台,高达数丈,视野开阔,周围可以容纳上千人就座观看,加上同乐台高出玄音阁的围墙,西边临着街,老百姓站在街市上,虽然离得远看台上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但若是赶上有风的天,周围又足够安静的话,能够隐隐听到台上的演奏声。每三年一次的玄音阁大比就是在这里举行,故而起名同乐。文笙虽是待选的考生,除了有她参加选择的那天,其余的五天里并没有资格进入玄音阁观看考试。故而她提前跟杜元朴等人打了招呼,叫帮着在大街上占个好位置,明日第一场,她想远远地看一下钟天政能否顺利入选。第一百二十二章钟天政和他的箫(d和氏璧+)第二天,将军府的人还真是占了个好地方。全赖纪家军的将士们孔武有力,符家两位少爷交游广阔面子大。权贵大臣们得以进到玄音阁里边,在同乐台四周落座,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热闹,墙外大街上也早早便划定了势力范围。说是叫老百姓看,离同乐台稍近点,能看见人影听见乐器声的位置早便被富贵人家占下了,像符咏、符鸣这些在孤云坊参赌下了重注的少爷公子们是必定要到场的。家丁亲随安上桌椅板凳,伺候上茶水点心,遇上熟悉的,就三五家聚在一起,边看边议论,到比腆着脸跟在长辈们身边,一整天坐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要自在多了。状元局符氏兄弟都押了,符咏押的是状元出“羽”,符鸣押的是状元出“徵”,后来他二人才知道李承运在文笙身上押了重注,颇有些不好意思,又各去押了五百两的状元出“角”。文笙到觉着大可不必,等于完全是往里面白扔钱嘛。辰时刚过,自玄音阁里丝桐殿方向传来一阵鼓声,鼓声激越,颇有催人振奋之意。符咏当即便道:“哎呀,都别吵吵了,安静点儿,要开始了。”说是开始,同乐台上却不见有人。符咏不知从哪里探听到了这几场的详细章程,同一旁的长义侯小公子道:“这会儿估计都在抽签呢,等定好了次序就该上场了。”文笙看了半天,问她边上的杜元朴:“杜先生,不知主考官们在什么地方?”符咏听到她问话,回过头来道:“往两边看。台两侧那彩棚里面也坐着人呢,估计着就是你们这次的那几位主考。”可惜自大街上看不到他们的正面。文笙看了半天,也不确定彩棚里坐着的几个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那同乐台离着众人足有二十余丈远,文笙自忖眼神已经够好了,还是有些力有未逮,也不知呆会儿能不能认出钟天政来。说是一会儿,足足又磨蹭了大半个时辰。同乐台周围的权贵们不知做何反应。围墙外头看热闹的却有些鼓噪。文笙听符氏兄弟和几个赌友高谈阔论,他二人消息还真是灵通,说的都是呆会儿要上场的。哪一位原本就小有名气,若不是正好赶上玄音阁公开选拔,凭关系也能进去学习,谁谁又是哪一位国公侯爷给开得荐书。既是坚持到现在也未被淘汰,呆会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不出大错,主考官们怎么也得照顾一下,给个甲等。叫他们这一说,文笙到是猛然意识到。这几位主考官好大的权力!似乎输赢胜负也没个准则定数,合了他们的意就能入选,甚至直入甲等。反之就要被淘汰出局。长久以来,人们对玄音阁的乐师有着一种深深的敬畏。以为如此选拔结果必然公平,可文笙却知道,那可太不一定了。明日的那场考核,既是她和同组另外四人的竞争,也意味着李承运和凤嵩川的角力。凤嵩川做过谭老国师的护卫,和玄音阁的关系更为亲密,这么一想,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形势还真是十分严峻。这时候一个油头米分面的少年拨开人群挤进来,隔着老远便冲这边喊:“符咏,符鸣,快去看看吧,玄音阁大门口贴出红榜来了,呆会儿每组的甲乙等名字直接上榜,你俩要不要对一对号?哥几个回头押谁就看你了。”也不知是哪家子弟。那哥俩一听来了精神,符鸣欠起身,问了句:“当真?”当即打发了贴身的小厮过去守着,一有名字上榜立刻回来报信。红榜出来,也意味着准备就绪,大考马上就要开始了。两位侍者上台,在同乐台的正中央摆放了桌椅,而后退了下去。跟着连个开场白也没有,就见一个人抱着古琴自一旁走上来,先将琴小心地放到桌子上,才冲着彩棚方向深施一礼,又向周围团团作了个四方揖,然后去到桌子后面端正坐好。大家这才知道,这一位便是今天第一组第一个出场的应考者,离得太远,文笙只能瞧见这人穿了件藏蓝直裰,似乎留着胡须,至于长什么模样实在是瞧不清楚。现在她相信彩棚里坐着的是那九位主考官了。这时候周围再有说话的势必要犯众怒,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是难得安静了下来。那人端坐台上,用他带上来的古琴抚了一曲。琴曲不长,很多人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弹完了,今日天公作美,风自同乐台那边刮过来,琴声在文笙听来还算清晰。一曲止歇,同乐台畔没有什么动静,那人站起来,又向着主考官的方向行了个礼,才抱着古琴,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这时候街上才渐起议论之声。符鸣眼见这人一下去,第二个人便上台来,带的依旧是一张古琴,忍不住道:“这般安排,先上场的人岂不是大大吃亏?”许多人深以为然,符咏摸着下巴作思考状:“几位主考应该会考虑到这个问题吧。说不定每个人的题目都不相同?”符鸣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