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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潘先生几个也跟着凑趣笑了起来。凤嵩川脸色铁青。杨昊御待大伙都笑过了又道:“妄你这里手段使尽,人家还活得好好的,还能不能成了?”凤嵩川咬牙道:“有大殿下这话,自然是成的。”他站起身,大步走到机关旁边,伸手扳动那机关,令虎啸台再度上升。果然虎啸台带着文笙一动,老虎立刻睁开了眼睛。弹琴的人竟然要走,扑还是不扑?它的眼神似乎有些犹豫,慢腾腾站了起来。文笙自发觉这只老虎喜欢听,便一直在弹这一首琴曲,如此熟能生巧,受伤的左手勉强能应付下来,再者她的消耗也少了不少。虎啸台一开始上升,她心中便有所警觉。不行,不能上去。就算老虎能眼睁睁看着猎物飞走,上面的凤嵩川那些人比之畜生更加不如,与其上去之后任人宰割,不如就在此处,等待救缓。只是一闪念间文笙便拿定了主意。虎啸台刚刚离开地面不足三尺,上面的顾文笙便做了个叫所有人大为意外的举动,她竟抱着琴一跃跳下了虎啸台。老虎见状“吼”了一声,似是放下心来,复又趴回了原位。上面诸人面面相觑,这一下不好办了,凤嵩川若还想着立刻便取顾文笙的性命,只好自己坐着虎啸台到坑底去动手了。可下面还有只喜欢吃人的老虎呢。别看那大虫现在懒洋洋跟只大猫似的,先前可是吃过不少人,当然了,凤嵩川是高手,打只虎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这只老虎是大殿下的心爱之物,总不能因为要置顾文笙于死地,便连大殿下的老虎也一起打死吧。凤嵩川红了眼睛,一时犹豫未决,杨昊御已经笑道:“好了。算了吧。大不了我这虎啸台这两天不开了,叫她陪着老虎在下面挨饿吧。”便在这个时候,有人在殿外匆匆回禀:“殿下,程国公来了!”咦,李承运来了?大厅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用问,肯定是为这顾文笙来的。凤嵩川顿时黑了脸,望着坑下坐在白骨堆里犹自弹琴的文笙面露杀机。可紧跟着,殿外又响起一声通报:“殿下,程国公不听拦阻,带着人直接闯进来了。马上即到,同行还有那姓云的。”来不及了!在座的诸人望向了站在大坑旁边的凤嵩川,一时均生出此念来。果然,那人话音刚落,大门被“砰”地撞开,十几个侍从当先闯入,往两旁一分,现出中间的李承运来。李承运身后跟着云鹭,以及程国公府的几位门客。还真是有备而来啊。杨昊御怔了怔,自椅子上站了起来,笑道:“表兄怎么有暇过来了?”李承运穿了一件素白的袍子,浑身上下一点儿修饰都没有,乍一看跟给谁带了孝似的,神情憔悴,两眼腥红,进京只是盯着杨昊御看,并不说话。杨昊御心中有些发毛,道:“听说表兄府上这两天有点不方便,我们几个凑在了一起玩,便没有喊你。”“玩?”李承运涩声重复。这时候大厅里由于李承运一行闯进来的混乱过去,众人清楚听到了由坑底传来的琴声。云鹭肩膀被砍了一刀,身上还带着血迹,他自进门便神色紧张地东张西望,此时三两步赶到了大坑前,往下一望,松了口气,回头道:“国公爷,顾姑娘在下面。”李承运冲他带来的人喝道:“还不去把人救上来?”那十来个侍从都是他重金养在府中的武林高手,听令蜂拥上前。凤嵩川见状“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国公爷好大的威风,大殿下的宅子说闯便闯,说搜便搜。也难怪,您是有名怜花惜玉的主儿,对您来说,那美貌的女子若是掉了根头发,简直就是塌了天。”第一百三十八章善后事宜凤嵩川嘴上说得难听,却并未阻止李承运的侍从下去救人。很快就听着坑底下地动山摇,老虎的怒吼声、侍从们的呼喝声响成一片。杨昊御没有往下看,他知道凭这些人还不敢将自己的老虎怎么样,只是李承运的脸色太可怕了,这个表兄大了他十几岁,因为长公主的关系,之前他和二弟杨昊俭都很想着拉拢李承运,李承运却有自己的圈子,宴会游乐从来不沾他们兄弟。没想到只是因为个女人,就叫对方这么大的反应。杨昊御不满地撇了撇嘴:“表兄,你这是做什么,我这里又不是龙潭虎xue,老凤和你那顾姑娘开个玩笑罢了,又没真怎么她。”一旁那潘先生会意,上前恭敬地道:“国公爷,顾姑娘和乐师熊越是自愿上虎啸台赌斗的。他二人所立生死状在这里,国公爷要不要看看?”李承运将那两张纸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抓在了手里。这时候云鹭的声音自坑下传上来:“国公爷,顾姑娘左手受了很重的伤,出了好多血。”乐师都很注意保护自己的双手,尤其是弹琴的乐师,一旦手受了伤,很可能以后弹琴要受影响,就做不成乐师了。后果非常严重。所以云鹭这一嗓子透着担忧,语气十分焦灼。凤嵩川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口里却道:“哎呀,赌斗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没想到那熊越竟然身携利刃,真是该死。要不然顾姑娘也不会自虎啸台上掉下去遇险。不过熊越已经葬身虎口了,没办法再行追究。国公爷您来得正好,快带顾姑娘去看看伤吧,可别留下什么残疾。”李承运转头望向了凤嵩川。明明是个文不成武不就,只靠父母蒙荫的纨绔,不知为何,他此时的神情却叫凤嵩川自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来。这种异样的感觉稍纵即逝,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因为几位侍卫已护着文笙脱离了虎口。自虎啸台下上来了。李承运将注意力转到了文笙身上,将她由头至脚打量了一番,目光在她受伤的左手上多停留了一瞬。而后沉声吩咐:“咱们走!”杨昊御叫道:“哎,表兄……”李承运大步走出门去,闻声连头也未回。文笙此时衣裳上蹭得到处是坑底的脏东西,更兼前襟斑斑血迹。看上去颇显狼狈,但她神色平静。眼神尤其明亮,透着暴风雨过后的幽深与淡漠。她就这样望着凤嵩川,看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