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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前来观战,而那位闻名已久,一直没有机会见面的纪南棠纪将军也会到场,总不能给人的第一印象便如此不济吧。钟天政要拿团战第一,就没有文笙这话,他也要抽中那五支队伍中最弱的作为对手。故而他笑了笑,亦悄声回道:“就五组那支,好不好?”说完这话,他很是潇洒地一甩袍襟,施施然上台去了。五支强队以组号为标记,做到竹签上,放到签筒中好一通摇晃,在众人抽签之前,为公平计,主考官叫他们以猜枚来确定抽签次序。钟天政好似随意一猜,数目正中,排在第一个上前抽签。他将签拿在手中,并不先看,等余人都抽完了,抽到谭三、谭四先生的队伍连道“背运”,他才慢腾腾将那上面刻着“五”的签子拿了出来:“运气不佳啊,我们也抽到了一支强队。”第二百一十章临时抱佛脚钟天政出声前,几人都在想,到底是哪个幸运儿抽中了“五”。能杀出重围,拿到本组第一,钟天政说对方是“一支强队”自然也没错,可你到看看剩下的几支啊,这还嫌运气不佳,你看谁的运气好,我们保证同你换!不说那几个暗自腹诽,钟天政交上签子,确定自己的队明天将排在最后出场,下得台来,和大伙说了一声。卓玄和项嘉荣好奇得不行,一个劲儿地打听钟天政抽签有什么秘诀,钟天政笑而不答。众人一起回到了马场。真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大家简单填了填肚子,坐下来商量明天的团战怎么打。钟天政见气氛有些凝重,笑道:“我估计着对方这会儿也正在研究我们,他们队里古琴多,应对我们的四鼓还是挺头疼的。”谭瑶华也正想说这事:“明天还是四鼓?”羯鼓他平时用着到罢了,见真章的时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着实有些使不上力气。未用他多说,钟天政便道:“这一战不容有失,明天师兄你和顾姑娘用琴吧。”杨绰也想换琴,今天第三场敲了太久的鼓,虽然他是己队第一个出局的,却依旧觉着自己的老腰都快要折了。闻人英道:“明日前两场我们若都赢了,第三场你用什么随意,不打都行,若是哪一场输了,侯爷你还是用鼓吧,晴川的鼓和他们几个的琴箫不在一个调子上,需得你给中和一下。”众人一直商量到很晚,这几天的团战。暴露出来很多问题,攻击力不足的问题在谭瑶华换了古琴之后会有所改善,但项嘉荣和杨绰做为场上实力最弱的一环,容易被人抓住进而突破,却没有什么好的对策。散了之后闻人英单独将徒弟留下,师徒俩准备好好研究一下今天的团战,看还有什么地方能提升的。卞晴川叮嘱文笙好好休息。今日文笙出战的两场耗时都很长。她承担了巨大的压力,卞晴川怕徒弟体力消耗太大,承受不住。文笙应了。却没有洗漱更衣,她猜今晚钟天政肯定会来。钟天政到的时间比她预计的还要早一些。文笙笑:“这么早?都还没睡呢,你小心给我师父看到了不好解释。”钟天政神情显得有些郑重:“今晚出去呆的时间可能会久一些。”文笙跟着他仿如做贼一样溜出了马场,两人来到那山谷。钟天政没有提白天团战时两人产生的分歧。道:“我仔细研究了咱们明天的对手,想有把握地赢他们。第一场必须要拿下。”适才他当着众人,顾及到项嘉荣,怕他压力太大,没有说这话。对方四弟子是两琴一箫一瑟。乐器同文笙这边四人差不多,使琴的不是旁人,正是费文友和梅纵。这两人都已达到了妙音八法四重。另两名弟子稍弱,水准也有妙音八法三重。与钟天政齐平。进入十甲战的队伍里,实在是再也找不到像项嘉荣这么弱的。文笙道:“你我好好配合,获胜的希望还是有的。”她不敢将话说死,长在防御,攻击还要看钟天政和卓玄的。钟天政注视着她,微微抿了下薄唇:“你是不是非常想赢下明天的比赛?”文笙失笑:“是啊。可若真是实力不行,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好好磨练,下回再说,总不能指望着对手都发挥失常吧。”说了这话,她陡然一怔,同钟天政四目相对。灯光下,钟天政深如寒潭的双眼熠熠放光,似是蕴藏着异样的情绪。文笙心中一紧,连忙道:“阿政,咱们把话说到前面,这次团战,大家尽力就好,输赢都要堂堂正正,若是靠着背地里做手脚拿到第一,是对大家的羞辱,我想队伍里没有人会觉着开心。”对钟天政,虽然文笙早就向他坦言过两人观念不合,她对他的很多做法都无法苟同,但因为钟天政听不进去她的劝告,她也只好每回都是点到为止,少有这么严肃郑重的时候。钟天政望着她,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罕见的竟然没有生气,良久“嗤”地一声轻笑,道:“怎么做手脚?我派人去把那几支队伍的人全杀了?”他说得轻巧,仿佛杀光对手并不是多么难的事,“人家又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疯子,区区一个秋试第一,我犯得着么?”他站起身,往暗处走了几步,抬头仰望星空:“我是觉着和你同窗的机会很难得,大家这么齐心协力地为了同一个目标,结局应该完美一点。放心吧,凭着实力,这次我们也能拿到第一。”文笙不知道他的信心由何而来,但钟天政已经拿出洞箫来,站在黑暗中吹了一曲。文笙很快被这支曲子吸引。她敢肯定,之前她从未听到过这一段旋律。曲调如此活泼,即使是以洞箫吹出来,仍透着说不出得灵动俏皮,甚至有些娇憨。这绝不是钟天政此际的心情写照,文笙估计着,钟天政很可能都从未有过这么灵动顽皮的心态,而她会有这么深的感触,完全是曲子本身的魅力。曲子不长,钟天政吹完,又从头来了一次,而后放下洞箫,道:“你来试试。”文笙瞪眼望了钟天政半晌,能叫他如此郑重其事的,似乎只有了。这一瞬间,她是真得很好奇,忍不住道:“哪来的?”“别人献上来的。试试是不是真的。”文笙想知道“别人”是谁,但钟天政不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