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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是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面子,而是掏出手机给夏洛克打了个电话:“夏洛克,出现了第四个被害人,杜恩街,你能过来吗?”夏洛克这次倒是没有再卖关子,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大约过了半小时,夏洛克到达了现场,记者这会儿大多回去赶稿了,留在现场的并不多,站在警戒线边缘的警员赶紧把他给放了进来,雷斯垂德有点着急地迎了过来,视线一瞟他身后,有点为难地皱起了眉:“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她才是关键。”夏洛克慢吞吞地说,雷斯垂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夏洛克身后的艾米,表情绷了不到五秒就变成了无奈:“行吧,进来吧,给你们五分钟。”艾米可不怎么会验尸,她站在边上看着夏洛克蹲下来从这个被害人的头发检查到手指,没多久夏洛克就站了起来:“艺术类的学生,你可以去附近的学校找。”夏洛克低着头看这那具尸体,随口问:“你看出什么了?”“棕发棕眼。”艾米机智地接上了话,夏洛克看了她一眼,双手插着口袋没说话,雷斯垂德立刻就问:“你见过她?”这下轮到夏洛克开嘲讽了:“我不该认为你看得懂我的短信的。”雷斯垂德立刻闭嘴,艾米简直要同情这位爱岗敬业智商不高的探长了,她清了清嗓子解释了一下:“我们刚刚发现,这些被害人被凶手挖走的部分都和我非常像。”“换句话说,很可能我才是这个凶手的最终目标。”艾米的语气里完全不含任何惊恐的成分,完全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些被害人只是我的替身而已。”夏洛克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平静地收回了目光。雷斯垂德难以用言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看看夏洛克又看看艾米,最后舔了舔嘴唇,明智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么谁是凶手有头绪了吗?”“洛克·威尔。”艾米朝着夏洛克眨眨眼,她的脑子虽然和夏洛克比还差得远,但也不算太笨,夏洛克已经给出了那么多的提示,再加上从221B到这边的半个多小时,足够她理清思路了。夏洛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艾米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个雕塑家?”雷斯垂德并没有听到夏洛克具体的分析,思路显然还有些跟不上,但是他相信夏洛克的判断,在犹豫了一秒之后,他选择了让人去查这个新锐雕塑家的住址。……洛克在冲动地jian-杀了那个人之后,就对于自己的暴露有所预测了。但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当他在餐厅里听见艾米脱口而出的“夏洛克”之后,他的理智就炸了,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于是在看见艾米匆匆离开了餐厅之后,他就将今晚的行动提前了。这个女人是他精心挑选的目标,但是她的眼睛和艾米实在是太相似了,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洛克觉得自己就像是看见了艾米,而等到他从暴怒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下的女人已经死去多时。洛克很快冷静了下来,在经历了这些天的谋杀之后,他对于杀人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他的理智归笼后,立刻就感到了不妙,以往他都会选择半夜犯罪,因为半夜有目击者的可能性很小,而现在,这条街虽然不太有人经过,但这里距离这个女人的学校不远。更何况他有点想不起刚才走进这条街的时候有多少人看见了自己,就记得当时那种凶狠的愤怒了,他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他早就对夏洛克进行了调查,他对于骗过这个高智商天才的信心不是很足。于是他掩饰性地在尸体上捅了几刀之后,就直奔自己的工作室整理行李,他的思路非常清晰,工作室那么多的东西,他只带了自己惯用的雕塑刀、收集到的五官和那个雕出了一个大致轮廓的石膏像。这些东西加起来都没把一个旅行包塞满,洛克换下了整洁的西装,穿上了便于行动的运动衫,将打理得很好的头发弄乱了一些,又戴上了一副黑框的眼镜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他用挑剔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在确定没有任何遗漏的时候,他才满意地出了门。没人能认出他就是最近红得发紫的青年雕塑家,他这样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来伦敦旅行的普通青年,走在路上都不会有人多看几眼。等到警察冲进他的工作室的时候,洛克已经在伦敦的东城区安顿下来了。东城区的房租比较便宜,再加上他选择的是三天的短租,房东甚至没有向他验证身份,就让他住了进去。洛克第一时间将五官放进了冰箱,又将这个石膏像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客厅的中央,他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是在犯罪,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艺术,甚至自我感动地把自己和梵高联系在了一起,觉得自己完全是为一个全新的、美妙的流派做先驱。今晚——最迟今晚,他就可以把这个雕塑完成,然后明天早上,他就可以亲手将这个雕塑献给自己的缪斯女神。他虔诚地拿起了自己的雕塑刀,在这个半成品的石膏像上进行细致的打磨,等待着夜晚的降临。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抬起下巴):我们早就发现这个雕塑家有问题了……艾米(兴冲冲):我和夏洛克刚刚发现……夏洛克:→_→☆、再犯伦敦城的东部没有西部那么繁华,但是该有的夜生活也并不会少,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从酒吧里走了出来,她将小手提包甩到了身后,和一起出来的好友挥了挥手,摇摇晃晃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她是个别国的留学生,租的房子就在附近,周围的小路她了解得一清二楚,闭着眼睛都能走到。这条巷子她少说也走过一百多次,因此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甚至还带着醉意轻轻地哼起了歌。她手舞足蹈地走到了巷子口,边上伸过来一只手,准确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对方的力气非常大,即使用力挣扎也完全没有用。她突然就想起来今天早上在报纸上看见的那几个被挖了五官的可怜姑娘。她的喉咙里发出了短促而尖锐的尖叫声,试图叫来人,然而就是因为她的这一举动,一直站在她背后的劫匪直接一刀捅进了她的胸口。而凶手并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将她平放到了地上,而是伸手按住了她的眉心,她浑身一抖,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但是大量的失血已经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凶手冰冷的手一路向下,慢慢地划到她的人中,然后又从左侧鼻翼划到右侧鼻翼,再然后,躺在地上的这位可怜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