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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南边的郊外。”杜明昇的眼睛抬起来睨她:“我奶奶家在北面的郊外。” “和我回去吗?”杜明昇又问她道。 “回就回吧。”尤曼宵说完,心里更低落下去。 她眼前似乎还有刚才季函斯靠墙站立的样子,和他离去时的表情。 尤曼宵有点想和季函斯解释,仔细想想才发现自己和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确切的关系。 她似乎已经预见自己和他解释之后将得到的回复——“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尤曼宵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季函斯的样子,不知怎么这句话就仿佛真的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她想象着,又觉得季函斯薄情的样子好像更有韵味。 她想着脑袋便更向后倒去,脸上莫名浮现出痴痴的笑意。 “和我回家这么开心?”杜明昇看着,出声问道。 尤曼宵听了斜眼瞥了他一下,回道:“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不得已。” 她想了想,又问:“我和你回去要干什么吗?” “你就说你是我老婆。” “嗯?”尤曼宵扯了扯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地又问:“你说什么?” “你假装一下我老婆。” “为什么?你到底多大了?” “我奶奶年纪大了,脑子不太清楚,以为我早结婚了。我之前回家没带老婆,她以为我离了,差点晕过去。”杜明昇说着,又朝她靠近了些:“她最近生了病,你陪我回家哄哄她。” “行吧。”尤曼宵点了点头,窗外的鸟啁啾叫了两声,她滑开手机看了看,才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 走廊里的一盏灯忽闪忽闪的,尤曼宵打了个哈欠,又回看着杜明昇问道:“那我陪你回去了,你能把照片删了?” “能啊。”杜明昇答得干脆,让尤曼宵愣怔了一下。 有些怪异感觉在心头窜了一下,又被杜明昇毫不逃避的眼神打消了,尤曼宵看了他一会又收回眼神,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走。”尤曼宵从低矮的椅子上半直起身来,问道。 “下午去。” “什么时候回来?我周二有课。” “那就周一晚上回。” “我怎么记得你好像周一是有课的。” “你闭嘴。”杜明昇偏过脸去,低声斥她道。 尤曼宵便收声没再讲话。 深夜至凌晨的时段,不知哪里来的梆子声音又响起来,此刻却没有先前那么讨嫌。 半开的木窗被微风吹得楞楞轻响,仔细听还有忽远忽近的流水声音,一棵矮树只有树冠长得尤其高,正蹿到了窗棂下头,昏 黄光线施舍在它上头一些,给了它比白日里更温柔的暗色。 尤曼宵瞧了一会觉着没意思,便站起身来要走,却又被杜明昇拉住。 “我要回去了,你还要做什么?” 杜明昇攀着她也站起来,一下便又高了她大半个头。 他垂眼和她讲话,声音低微掺在风里,却听得尤曼宵又升腾起怒气:“亲我一下,算个定金。” “这算什么定金。”尤曼宵揉了揉太阳xue,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解锁了手机进微信给杜明昇转了250块钱:“这才是定金,给你了。” “骂我?” “哪里有骂你,给你钱就是骂你了?” “那你给我250块。” “凑巧而已。” “怎么个凑巧法,要给这么些钱?” “爱要不要。” “我还真不想要这个。”杜明昇说着又退回了她的钱,又屈身到尤曼宵面前闭上眼:”说了亲我一下,当做定金。” 尤曼宵看着眼前尤外纯情的杜明昇恍惚起来,他身后的木窗格里是墨蓝的天,边角是流云一鸩,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长而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白皙的脖颈处的小痣显眼,尤曼宵看着杜明昇眉头愈发皱紧了,忍不住问道:“杜明昇,你不会喜欢我吧。” 眼前男生猛的睁大了眼睛,又倏地直起身来,杜明昇嘴里嘟囔着似乎在骂骂咧咧,尤曼宵听不清,想仔细听的时候又被他箍着手臂推远了。 杜明昇避开她的眼睛没再和她说什么,耳廓又似乎是红得要滴血,他放开尤曼宵的手臂又朝后退了几步,踌躇了两下猛的转进旁边的楼梯噔噔跑走了,留尤曼宵一个人在休息区满是疑惑。 窗外的梆子声又断断续续响起来,响得比先前更烦人,尤曼宵忍不住从半开的窗口稍探头望出去,看见不远处的木窗上头正磕着旁边矮树的树冠,风吹起来的时候带得树干颤动,响得不轻不重,正好吵得她头疼。 可她也没什么法子,无论是眼前的树干还是杜明昇,或是季函斯。 时间更晚了,尤曼宵抓了抓刘海朝房间走去,跨出一步又停了下来。 狭窄的楼梯间就在她手侧,暗橘色的灯在上头拐角亮着,尤曼宵看着迟疑了一会,转身踏上朝上的楼梯。 厄仨<受骗(Luia)|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厄仨<受骗(Luia)|PO18臉紅心跳厄仨 清晨四点多的楼梯似乎有生命,咯吱咯吱的响得格外热烈,尤曼宵踏在上面被这声响搞得胆战心惊起来,转过平台转角便傻愣愣地停在半截路上。 狭窄的楼梯间被身畔头顶的夜灯铺满了橘色灯火,眼前的楼梯台阶通向季函斯的房间楼层,楼上角落的绿植长得茂盛了,正从墙后探出叶尖来,像是某种翠绿的凝露。 正对着楼梯口是一幅不知何年所作的画,尤曼宵盯着看了会儿,脑袋因着整夜未眠昏沉沉的,她长长叹了口气,转了身准备下楼回自己的房间。 落脚踩上向下的台阶,木质楼梯吱呀一声,楼上拐角转出来一声“曼宵”让她生生停在半道。 “季、季函斯…吗?”尤曼宵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低沉的应声从楼梯间里过来,尤曼宵又等了会儿才听见季函斯又说道:“不上来和我解释一下吗?” 他的声音较往日冷清,却也带了些禁欲的美感,尤曼宵听得心尖颤了一下,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心动。 她想问他解释什么,却明白自己这样明知故问可能会更激怒季函斯,便只能乖乖地转身回去。 半道楼梯被她走得仿佛深巷一样悠长,尤曼宵扶着墙面向上,到了季函斯的楼层又停在楼梯口不敢出去。 她很清楚季函斯此刻就在旁边拐过去的休息区里,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就这样直愣愣地面对着那幅画作,身后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