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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宫说话管不得用?”“奴婢们不敢!”两个宫女是真怕了,止不住地叩头。“jiejie。”邵惠然楚楚唤她,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口渴是她所说,无人倒茶也是她之意,苏皎月就着这个名头教训下人,她确实有口难言。只是没有想到,她如何就敢这样严厉了。“meimei莫怕,jiejie既是这东宫之主,定然会为meimei讨回公道。”苏皎月安慰她,声音极柔,如三月江南轻绵的雨,旋即又冷了脸色,“是该教教这些下人,如何伺候主子。”两个宫女听了这话,更是发起怵来:“娘娘,奴婢们知错了!娘娘……”这两个宫女自打她进屋子以来,到现在才叫了几声娘娘。“瑞香,玉簪。”苏皎月皱了眉,一字一顿,“把这两个宫女带下去,好好罚罚。”“是。”瑞香,玉簪得了令,就要上来带人,邵惠然再怎么也不能让苏皎月在她面前就教训了身边人,一旦传出去,她在东宫岂不被人耻笑。“jiejie,这两个宫女再怎么也是似锦院的人,还是交给meimei处置吧,况且meimei肚子里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惩戒下人这事,meimei怕对孩子不利。”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捉虫~第3章这邵惠然确实牙尖嘴利,苏皎月轻轻笑了笑:“meimei心善,孩子自然得福,可jiejie向来是严苛下人的,话既已出口,今日若不罚了她们去,岂不让下人们觉得,本宫这性子最是软弱的?”“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两个宫女还在求饶,邵惠然倏地愣住,抬眸见她目如秋水,一如往常,但却不受她控制了。咄咄逼人,气焰嚣张。说话间,瑞香和玉簪已将那两个宫女带了下去,苏皎月也跟着起了身:“meimei继续歇着,jiejie明日再来看你。”说罢带着珊瑚出了似锦院。珊瑚一路上睁大眼睛看着她,她本来眼睛就大,若在夜里胜似明珠:“娘娘今日真厉害,用文人们的话说,就是含沙射影,以儆效尤。”“……”苏皎月停下脚步,伸出一指轻戳她的小额头,“词语别滥用。”她今日来是无心,没想过逞威风。只是自打她醒来,皇后娘娘和瑞香都有意无意地提起邵惠然,字里行间皆是劝她仔细防备。她晓得自己是如何死的,却不晓得苏皎月是如何死的。总不能这姑娘上吊不成,真真因为一口梨花酒酿竟给呛着了。她依稀记起她死后不多时,恍若喉间有清流翻涌,再细思那若有似无的梨花香气……不管如何说,这事邵惠然肯定也是占了份的。正巧天色尚早,便吩咐了瑞香引她去了似锦院。院里来往宫女嬷嬷,动作不情不愿,神色懒懒散散,苏皎月虽然也不大习惯别人对她鞠腰行礼,但宫里乃是非之处,一个不小心,怎么没的都不知道。若人人都骑在太子妃头上,她离大限也不远了。苏皎月回了自个儿宫里,就有公公迎上来问:“娘娘,需要传膳了吗?”来了也半日了,她确实还未吃过东西,被人一问真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传吧。”端上来的菜她见着就觉得稀奇,有金银肘子,如意卷,五香仔鸽,香酥鸡,红枣银耳羹,莲蓬豆腐,翠玉黄瓜。低头见苏皎月身姿婀娜,她很是不解。才动上筷,瑞香和玉簪就回来了,瑞香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娘娘,按您的吩咐,奴婢跟那两个宫女说了,是娘娘心善饶了她们,让她们以后做事规矩着点,可别为了一时之利,连主子是谁都分不清。”苏皎月盯着满桌菜色,眼皮未抬:“她们怎么说?”“那两个宫女还算机灵,说今后只愿听从娘娘的吩咐,时刻注意着邵选侍的动作。”“你也注意着。”她咬了口如意卷,味道鲜香,外酥里嫩,“指不定回了似锦院以后,她们又将这话原封不动地说给邵选侍听。”她不是不知道宫里的生活如履薄冰。瑞香点点头:“奴婢明白。”用完膳之后,苏皎月在屋子里走了走消食,顺便熟悉环境,连带着告诫自己明日切忌多食,这原身的好身材可不能在她这里走了形。似锦院的两个宫女回去之后,免不得邵惠然一顿逼问,瑞香的警告还是起了作用,两人事先对了词,都说是太子妃罚了她们几顿板子,又教训了几句也就作罢。邵惠然心里知道她是做给自己看,便也没怀疑她们的话,心里正烦闷着,便摆摆手让她们下去了。她静静坐在贵妃榻上,手里的白釉杯快要捏碎,她贴身的宫女丝兰在一旁劝道:“选侍可别为她气坏了身子,奴婢听说今日她去见了皇后娘娘,许是皇后娘娘训了她几句,把她逼急了,这才到似锦院来撒气。”丝兰下午的时候去看望了曾经一起当差的宫女凌月,故先不知道这档子事,回来后听其他宫女说了才晓得太子妃来过了。“她怎么敢!”邵惠然恨恨道,美目怒睁,“她这位置不过是仗着有家里有皇后的支持,等景年坐上皇位,她还能翻多大的浪?”丝兰福了福身:“选侍息怒,您如今怀了长子,大可不必看她脸色,东宫里以后谁做主,可还不一定呢。”说起孩子,她脸上的厉色放松了些,甚至带上了笑意:“她再怎么嚣张,等景年回来了,还不是有她好受的。”到时候只要她跟景年哭诉一番,他肯定会更加疼惜她,冷落苏皎月,她既怀不上孩子,皇后娘娘还能有多喜欢她。丝兰上前给她揉着肩:“选侍这样想就对了,只要您平安生下长子,有太子殿下做主,您的地位就无人可动。”彼时苏皎月正站在紫檀嵌玉石花卉围屏前瞧着花样,一时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瑞香忙给她倒了杯茶润喉。“娘娘身子才好,今日早些歇息吧。”苏皎月喝了口热茶,通透多了,便想起一事来:“我记得你说昏迷的时候,珊瑚偷偷叫了王太医来看……这王太医是何人?”瑞香接过她手里的茶杯,说:“王太医是老爷安排的人,挺古怪的,出身不好,曾是个乞丐,老爷路过好心给了他几两银子,没想到他竟巴巴跟了上来,说他会些什么民间失传的医术,求老爷收他在府中。”苏皎月听了这话有些好笑,民间失传的,倒也不见得就是好的。瑞香继续道:“老爷许是见他怪可怜的,也就收下了。后来他在府里,也帮夫人们看过病,再后来娘娘进了宫,老爷也便把他送进了宫中,说能帮衬着娘娘。”苏皎月这下摸不准了,既是能帮着她的,父亲何不挑个医术精湛的,如若她不幸被人害了,还能来个化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