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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经了一番沧桑的。她一时倒想起她的祖母来,苏皎月父母离异,祖母带过她一阵,不似别人家那般溺爱,祖母对她很是严厉,但正因如此,才磨了她打小骄纵的性子。只不过在她还未过来的时候,祖母就已经仙逝了,现在想想,心里竟有了些伤感。一时说不出话来。下午天气晴朗,窗外树影斑驳,轻风不凉。皇太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问起她旁的事来,这才又说起了话。这一聊就到了黄昏时刻,暮色四合。苏皎月便留下用了晚膳,竟有些不想回去了。皇太后见她一直赖在这,就笑:“今日怎么粘起祖母了……”“皎月一直想多陪陪皇祖母的。”她笑着道。话音未落,天公作美,外头下起滂沱大雨,雨势有些急,声声砸在琉璃瓦上,听着叫人心惊。皇太后起了身问宫人:“那会子天气不还好,怎的突然下起雨来了?”外头宫人就进来说:“奴婢也觉着纳闷,幸得皇后娘娘那里早就散了,不然怕是要淋些雨。”皇太后点点头,收回视线去看苏皎月,带着无奈笑意:“这一时半会你也不能回去了,罢了,就再和祖母说说话,雨势小了再走罢。”苏皎月自然乐意,起身扶了她坐下,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似乎她入宫以来说过的话,都没有今日这一下午的多。一个时辰过去,雨势没有半分转小,皇太后眼皮子倒是有些撑不住了。苏皎月自然看见了,哭笑不得,她正说起她看完女训的心得,许是讲的枯燥乏味了些,倒让皇祖母起了睡意。她便道:“祖母若是困了,月儿就伺候您歇着吧。”皇太后撩起眼帘就问:“雨势小些了吗?”一旁宫人福了身答:“没有呢,这雨怕是要下上一夜了。”苏皎月隐隐有些庆幸,面上不表露出来,皇太后担心她身子受不得寒,就叹了口气吩咐宫人:“叫人去东宫传个话,就说哀家今晚留月儿在慈宁宫了。”宫人应诺退下,还未走至围屏处,外头候着的宫人就急急进来传话:“娘娘,太子殿下过来了……”苏皎月应声坐起,有些难以置信,皇太后倒笑了起来,看她的目光意味深长:“……难为景年有心了。”说话间,宋景年就走了进来,后面宫人收了伞。似乎没来得及换,他还是上午那身衣袍,衣袖处淋了些雨,有些湿润。苏皎月忙起身行礼,站直后抬眸看他目色温柔,唇边挂着笑,走的急额上还落了汗。心跳便如擂鼓,没想到这么晚了他竟然真的过来了。他向皇太后行了礼:“皇祖母,孙儿见时辰晚了,外头又下着雨,想着月儿在此处怕是扰着祖母了,所以特地前来接她回去。”苏皎月放在袖口的手不自觉捏紧,皇太后笑着叹气:“也罢,祖母还想着今夜干脆留皎月在这,既然你过来了,倒是留不住她了。”宋景年笑的和煦,皇太后起了身看向苏皎月:“哀家也乏了,你们就退下吧。”苏皎月再有不愿,祖母下了逐客令,也是不好再留,便行了礼,跟着他退下了。二人走后,皇太后坐在内室软榻上就笑:“哀家看景年对皎月倒是越发疼爱了些……”一旁嬷嬷想起方才情景来,也附和着说:“奴婢瞧着也是,以往太子殿下可不会这般细致,今日倒还亲自过来了。”“皎月温柔沉静,是个好孩子。”皇太后手搭在榻边架子上,觉得预料之中,“一早我就觉着,景年喜欢她是迟早的事。”嬷嬷笑着应是:“太后娘娘果然英明。”***这边光景就不是很好了,宋景年接过宫人手里的油纸伞,亲自打上,苏皎月这才看见,他过来时只带了一个宫人,两把伞……宋景年见她呆怔着,就道:“此刻雨大,你到我这里来,待会淋湿了对身子不好。”苏皎月心里一赌,就想问他既然担心她淋湿,为什么不多带几把伞来?四个人两把,她倒也不好把这瑞香和那宫人丢在这。话未出口,她还是忍住了,宋景年干脆拉过她进怀里,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她肩侧,然后才下了台阶。雨确实有些大,伞似乎也大,苏皎月面上泛红,肩上的大手发烫,烧灼着她肩旁的肌肤。宋景年很护着她,雨斜斜而泄,他便将她拢的更紧了。苏皎月的脸实实贴在他胸膛,听到他心跳缓慢沉稳,宋景年身上很热,她记起他牵过她手心,包括收在肩旁的手都是温热的,他身上不太陌生的气息层层笼罩着她。她竟然有些透不过气。回了东宫,月嬷嬷就迎上来,想问娘娘淋着没有,就看见宋景年身侧衣袍湿了一半,苏皎月从他怀中出来,身上倒是干净的。月嬷嬷一愣,话就未问出口了。宋景年把伞递给宫人,转过身说:“我去换身衣服,嬷嬷端些热茶进来,她身上冷得很。”苏皎月面上一滞,想着定是方才她身上寒气冷着他了。宋景年进去后,月嬷嬷也扶她进了屋子,伺候她坐下就说:“殿下傍晚回来的时候,一进屋子就问娘娘回来没有,奴婢说娘娘去了慈宁宫,约莫是被太后娘娘留下用膳了,殿下这才没说什么。”月嬷嬷顿了顿,给她倒了茶,才又压低了声音道:“晚上下起雨后,殿下在屋子里看书,奴婢瞧着殿下很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就看着屋外……现在想来,定是在等娘娘回来呢。”苏皎月喝了口茶,茶水很热,似乎是才烧的,烫的她面上泛起了热意。宋景年很快换洗了出来,见她坐在风口上,便吩咐月嬷嬷伺候她进去沐浴了,才又让宫人把锦纹木窗给关上。屋里顿时暖和许多。月嬷嬷在内室里低声说:“奴婢瞧着殿下对娘娘比以往好了很多,果然是得让娘娘和殿下独处,两人多谈谈,自然感情深厚了些。”苏皎月笑了笑,没搭话,缓缓升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神情,月嬷嬷哪里知道,他们是从未同过床的,感情怎么就深厚了。只是宋景年确实是反常了些,但她可不敢给自己戴高帽,他这人情绪不定,说不准待会又变回冷淡模样。她现在倒觉着他冷淡起来是很好的。沐浴完后,月嬷嬷伺候她换了衣服,宋景年就坐在内室小几上看书,见她出来了,手上书页一合,就将书移到一旁。月嬷嬷照常行了礼欲退下,还未挪动步子,宋景年忽然出了声:“嬷嬷不必出去,就在外头候着吧,若是夜里起来唤人也方便。”想想是这个理,娘娘有一回半夜起来喝水,受了凉第二日身子就不好了。月嬷嬷便点点头,应诺候在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