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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不需要理由,哥哥死后能遇见她,也是福气。另一方面,他隐约觉得这小光头不是普通人,回京的一路上,偶尔闲聊,她似乎总能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这样的人,对找出真凶只有帮助,在人人都戴着一副面具的后宅,更是实用。很快,小九儿就发现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正确。比起同屋而居的室友和描眉的黛石这两个线索,苏袖月招鬼询问的能力简直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唯一遗憾的是,她有了答案,却没有足够的证据。二人一合计,定下了决策。***这几日,夜深人静时,苏袖月没少指使孤魂野鬼去吓唬吓唬自己认定的几位嫌疑人。程度很轻,专门挑了外貌不吓人的,打的就是心理战。白天的时候,果然发现了有人微微的变化,黑眼圈和神情疲倦就是最好的证明,若心里没鬼,没做亏心事,不至于如此。她朝身畔的小九儿使了个眼色,决意今晚最后一击。天色渐渐黑下来,两人一室的大殿里,小九儿披头散发坐在床边,对打好水正要洗脸的室友道:“六月,你的眉...画得真好看,可以教我吗?”话落,男子端着水盆的手一抖,全洒落了。他慌张捡起,小声道:“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明天...再教你好吗?”“我也很累啊...”小九儿忽然从盖在面前的发丝里抬起脸,幽声道:“六月,我真的很难受,死得...不明不白的。”他边说边走近,眸光无神,一张脸惨白,像是被人上身了。“走开!”六月吓得厉声尖叫,一把就扔掉了手里的铜盆。哐当一声,砸在小九儿身上。突然,所有烛火都熄灭了。六月下意识往门外跑,门扉却无风紧紧合上,他把背抵在门后,眼睁睁看着小九儿走近,他和原来的九月长得是那样相似。此刻,他的身后,飘荡着的,是这几夜里,常常梦里见到的鬼。“你别过来!”他狠狠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一回望,小九儿整个人已近在咫尺。满脸是血,从五官七窍里渗出来,他刷地一下瘫坐在地,抽下了发顶的簪子,忽然扭曲着面容道:“九月,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啪...”所有的烛火又点亮了起来,门也悄悄开了,小九儿把头发甩到脑后,对一脸狰狞,却因见到严慎言而僵在原地的六月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话落,望向门外相立的一双人影,先是恭敬地向严慎言行了礼,而后又朝苏袖月眨了眨眼,“谢了,小光头。”“闭嘴吧。”苏袖月翻了个白眼,把玩着手中的银丝,这玩意坚韧可杀人,控制个门绰绰有余。至于烛火,也并非是她所招的鬼魂带灭的,是用了一种化学物,烛火烧到时会假息,实际上温度还在,待烧完后,燃点未变的烛火又会亮起来。一点点,就足够营造诡谲的气氛。她打了个哈欠,对小九儿道:“功成身退,这几日可把我累坏了,先走了。”“等等...”严慎言伸手相拦,“先别走,一会我还有话要问你。”他深深望了苏袖月一眼,走到被小九儿控制住的六月面前,沉声道:“燕国细作,我没记错吧。”“你...你竟知道,”六月泪流满面,嘶哑道:“大人,我从未害过你,我、我”“那我哥哥小五儿呢?他也从未害过你。”小九儿恨声打断道。“呵呵,他呀...”六月似不敢再看一旁严慎言淡漠的神情,只低首道:“怪只怪,他太受大人宠爱。”“所以,你就给他下慢性毒|药,在他意识昏迷时,趁机推入池塘里吗?忘了告诉你,我们兄弟酒量很好,根本不存在喝醉了自己跌进去的情况。”小九儿猩红着眸,狠狠揪着六月的衣襟控诉道。“是...是又如何?”六月苦笑一声,犹想挣扎,“难道不是吗?下毒的证据呢?”“你...”小九儿狠狠握拳,却碍于严慎言在没有砸下去。“好!...要证据是吗?”苏袖月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啪”地一声,狠狠扇了六月一巴掌,吓傻了小九儿,也把严慎言吓得不轻,他波澜不惊的眸,直到此刻,才悄然带上兴味。“我告诉你...”她拍拍手,不疾不徐分析道:“一个大男人,至于天天描眉吗?小五儿对小九儿说过,他的室友有些奇怪,我起先不觉得,后来从游魂那里又得到了一些启示,再想到试探几番,结果好巧不巧,只有你中招了。”是吗?六月愕然,却无话可说。“好了。”她话落站起身,对小九儿道:“记得请我吃饭。”“没问题,明天上酒楼。”苏袖月点点头,看了一眼严慎言,“丞相大人,我能回去睡觉了吗?”“好。”他伸手,似乎不打算像之前一样相拦。苏袖月有些莫名,小心翼翼走着,未走多远,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她回头,无奈道:“丞相大人,你也走这条路啊,我记得...”“我是跟着你。”他轻声打断,慢慢走近,直接道:“严三,我说了,有话要问你。”“问呗。”苏袖月眼皮也没抬一下,却忽然发现,肩膀被人轻轻扣住,“你干什么?”“不干什么。”严慎言微微弯下腰,漆黑深邃的眸定定凝着她,贴得很近,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9527,你...”他手上的力道悄然加重,深呼吸,咬着下唇,一字一句重重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她?”作者有话要说: 啊!诚意满满的一章,希望大家能看的开心,如果能夸夸我,那就再好不过了第39章丞相作妖时⑨“她?”苏袖月摇摇头,一脸懵懂。“别装了!”严慎言忽然提高声调:“原来的9527是什么样,这几日我已找人打听过了。”“好,我承认,”苏袖月无奈摊手,“我是夺人家舍了,可我真的不认识你。”她清澈的眸一眨不眨,真挚得不能再真挚,“夺舍的千千万,谁知道她是谁?”“而且...”她一把推开严慎言,粗鲁道:“大兄弟,如果我真的是她,就你之前那样对我,我肯定也不会理你呀。”苏袖月摊手,完全置身事外,那模样,要多流氓有多流氓。半晌,严慎言才长嘘一声,松了口气,“还好你不是她。”“瞧你嫌弃的,散了吧。”苏袖月从他面前打着哈欠走过,一颗心早已七上八下,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