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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丝毫情绪。苏袖月怔了怔,从地上起身,并不打算主动招惹。却没想到,像冰块一样的少年会忽然扣住她的肩,轻而易举把她掰过来,又打开她的掌心,塞了一柄精巧的莲花纹印匕首。他的手带着微微暖意,苏袖月不解,平视着望向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他却偏过头,似乎看着通铺某个人,而后又低首,贴在苏袖月的耳边,用近乎寒凉刺骨的声音吩咐,是吩咐,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喂,我讨厌你明天的对手,帮我干掉他。”“最好,能千刀万剐。”“不然...就算你死了,我也要鞭尸。”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孩子是文案中的剑客,男宠是辞言公子,至于书生,是等苏袖月成为杀手前十后,出任务,要去书院刺杀的对象。而国师云笙,是在麓山书院隔壁祈愿寺带发修行的少年。至于裴彧,是大楚的小侯爷,之后再出场。第42章十年长梦②“就算你死了,我也要鞭尸。”鞭尸...苏袖月紧了紧手中的匕首,连连点头。“停,转,上床,睡觉。”少年冰冷的脸依旧没表情,他抿了抿薄薄的唇线,回到通铺上,拉好被子。就这样?苏袖月怔了怔,把匕首纳入怀中,警惕浅眠。第二天一早,敲罄声响起后,通铺上躺着的孩子整齐划一地起身,穿外衫,不一会儿,门从外打开后,大家就秩序而快速地在室外场地排成几排。这里的杀手都没有名字,甚至还不够资格有代号,只有一个数字,分单双,单和双永远是宿敌,苏袖月站在最后,望了望昨晚少年衣服背上的数字,不由侥幸,和自己一样,都是双数。这就意味着,她暂时不需要与他为敌,如果真有那一天,等她强大了也不迟。很快,宫主叶菱裳手下前十杀手中的第八就过来训话了。“第一,你死我活。”“第二,没有武器,你们手头能利用的一切,都是武器。”“第三,如果天亮前没有解决对手,两个一起死。”冷酷无情的年轻男人话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站得笔直,一声不吭的孩子们竟自觉地按先前抽到的序号,两两进入对面相应的铁笼子里,苏袖月迟疑半秒,也紧紧跟上。同样是从外面落锁,苏袖月从踏进笼子起,就隐约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来自不远处,并非针对她,而是她对面...远远比她高,远远比她强壮有力的大个子,也是昨晚冰冷少年点名要她杀死的对象。苏袖月不禁想,这大个子和那冷冰冰的少年会有什么矛盾呢?“喂,那小子叫你来杀我?”一米的距离,面目不善的大个子露出了挑衅的神情。似乎是觉得赢眼前瘦瘦小小的“少年”轻而易举,他根本没把苏袖月放在眼里,反而不紧不慢地想要享受折磨猎物的快|感。或者说,凌|虐弱者的快感。苏袖月没有回应,只固守着角落,放在身侧的小小手掌紧紧蜷缩在袖中,她偏头望向冰冷少年,余光却不声不响地防守着大个子。“指望他帮你?”大个子不屑地望过去,一身寒气的少年直立在原地,任由对手扣住他的右手,看似被制住,却在一秒反转——苏袖月的瞳孔忽然放大,只见少年左手反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灵活地敲断了对手第二截尾椎,这联系着神经,显然是致命一击。局势瞬间逆转,少年的眸却眨也未眨,他望着对手失去知觉瘫倒在地,意味深长地望了苏袖月一眼后,转身离开了狭窄逼仄的铁笼子。“唾,这小子,背着所有人练左手剑法,阴险又狡猾。”高个子狠狠啐了一口,转了转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离苏袖月越来越近。“知道他为什么想你杀我吗?因为在这里,不能随意杀人,只有看抽签的运气了,很抱歉,我虽然不讨厌你,但你的运气,实在差了点。”高个子说着话,手已经掐住苏袖月的脖子提了起来,越缩越紧......周围的铁笼子传来阵阵厮杀声,苏袖月静静听着,缺氧的痛苦让原本虚弱无力的她迸发出了最原始的求生欲望。她不能死,她不想死...来自灵魂深处最本源的力量忽然撑起她疲惫的身躯,驱使着求生的本能——苏袖月闭上眼,凭着直觉提起袖中的匕首,眨眼间没入了高个子的胸口。咣当,门锁打开,她抬起尽是血迹的手抹去眼角发呛的泪水。她杀了个十来岁的孩子,为了生存。以后,她会杀更多的人,变得麻木而适应。为了生存。***这场杀戮持续到天明,每个孩子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没有假仁假义可言,更没有善良。人性...本来就经不起考验。重获新生,苏袖月又迎来了第二重考验,她用来救命的匕首,成了千绝宫追究的罪证。在这里,没有人可以私藏武器。直到这一刻,苏袖月才明白冰冷少年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她被关了禁闭,等待着审判。一起的,还有两三个孩子,都是瘦瘦小小,对自己性命无法保证,不得已拿起匕首的人。他们是弱者,这里的法律却不保护弱者,反而怪他们拿了匕首。苏袖月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若有所思:马雅可夫斯基曾说过,当社会将你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还有最后一条路走,那就是犯罪。第二日,宣判的人到来,正是先前训话的杀手第八,苏袖月没有信心一招制敌,也不可能联合同是弱者的那几个小孩,靠人不如靠己,她唯一能利用的——是弱者原有的优势。装得更弱。杀手第八进来时便看到这幕,瘦瘦小小的孩子蜷缩在地,背对着外面,一动也不动,似乎失去了生命体征。他走近,弯腰翻身查看,却在这时,电光火石间,地上的孩子借力反身一跃,袖中的匕首已狠狠抵在了杀手第八的颈间。“哈哈哈...”年轻男人清朗的笑声十分开怀,他轻松道:“小孩,很久没人敢把匕首放到离我这么近的地方了,上一个这样做的人已被我碎尸万段。”他话落,竟以不可思议地角度擦开了刀刃,不过眨眼间,已反客为主,夺了苏袖月手中的匕首,“你以为...为什么不收走你们的武器呢?”“因为再锋利的武器,在不够与之相衬的主人手里,都成了累赘。”苏袖月浅浅一笑,并无惧色。“想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