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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辞言来救了,更不能改头换面,以平平无奇的身份暗中组建隐昱盟,只为有朝一日,拿回原本属于我和弟弟的东西。”说到这,他额间青筋崩起,一字一句咬牙道:“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叔叔!”“阿朔!”猝不及防提及往事,谢辞言再无法不动声色,他握住少年的手,轻声却坚定道:“你还有我,我答应过她,会护你一世周全。”慕容朔这才收起隐忍的恨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笑容明媚道:“我知道,只是藏得太久了,在你面前,我才可以真正做我自己。”“我明白。”谢辞言松开手,他何尝隐藏的、压抑的不多,但愿...阿朔知晓真相后,能原谅他。唯有如此,他才有颜面,去见早已在黄泉之下的她。“好了...”他勉强牵起和煦的笑意,取出早已备好的白玉瓶,递予慕容朔,叮嘱道:“一月一粒,服之见效。往后,依旧以暗号通信,若非必要,你我尽可能不再见面。”“此外,你身在麓山书院,各方势力混杂,切记万事小心。”“那是自然。”少年很快收敛好情绪,服下一颗白玉瓶里的敛容丹后,沉声道:“这段时间以来,隐昱盟的发展多亏了莫十一江湖中势力的相助,云棠也是,他虽是云奕的儿子,倒也在我的试探下,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你叫他云奕?!”谢辞言望着少年渐渐变得平庸的相貌,不禁摇摇头:“阿朔,再不济,那也是你舅舅...”,是她的亲哥哥。“舅舅?”慕容朔嗤之以鼻,“当年事变后,最先倒戈的,可就是那个叫舅舅的男人。”“他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顶替成为了新的戌边将军,手握重权,一家和睦,哦,除了长女死得无缘无故,不知所踪。”“阿朔...那是你的表妹。”谢辞言想说什么,却终究只说出这句。“是又如何?”少年不屑道:“若没发生这些事情前,那所谓的表妹还与我们有着婚约呢。”当年,云奕和亲妹同年得女得子,也早就定下了姻亲。只待长女及笄,于这对双生的兄弟中择一位为夫君。如今匆匆十五载,早已物是人非。慕容朔想到此,不由苦笑一声:“九年了,谢辞言,人生能有几个九年,这九年的恨,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弟弟的惨死,我定会一点一点还给宣帝。”“至于他...”似想到什么,少年冰冷一笑:“这次新来的杀手,很有意思,若能招为己用,再好不过。”“阿朔,听我一句劝,别利用她。”谢辞言点到为止,“我知道你一向聪明,在麓山书院如鱼得水,甚至...”“甚至对付新来的那一套,都是为了试探杀手与否,才建立出来的,你是想这样说我吗?”慕容朔打断,又冷冷道:“他苏袖月有过人之处,若不能反为己用,只能弃之,杀之,以防为他人所用。”谢辞言一时无话,良久才道:“阿朔,上位者的谋略手段,你有,狠心谨慎,你也有,我只希望...那仅存的仁与义,你无论如何,也不要舍弃。”这乱世,终需一位明君。“当然不会。”少年清浅一笑,“谢辞言,有你在,我的良心就有地方安放。”“至于那苏袖月,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看。”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真的谢谢,无论如何坚持下去!第53章姻缘许谁③苏袖月吃了晚饭后就没有见过慕容朔了,再联系藤球上那根银针与落落带来的消息,她不得不怀疑...少年远比她想象中藏的深。另一方面,她隐约有着直觉:落落都来了,师兄景仪还会远吗?苏袖月的心有一刹那的不安宁,很快,又强制压了下去,在这个未知的时代,她有的,只是她自己,能绝对依靠的,也只有她自己。她不镇静,只会深陷被动,成为别人局中的棋子,而这一点,是苏袖月万万不能容忍的。她从来,只愿做棋手。在宿舍等待慕容朔回来的时间,苏袖月自己摆了一盘棋局,死局。白子被黑子团团包围,已绝无生机,除非——极轻极浅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苏袖月断了思绪,眉目一凝,霎时间打出两颗棋子,一黑一白,黑子射向门框,白子打穿房顶。静持的局势一秒逆转,门外飞来的折扇陡然击向房顶落下的长剑,苏袖月望去,只见归来的慕容朔看似惊怯,扔出折扇后,直指着从房顶破入的黑衣蒙面人,“你...你是什么人?”说罢,又一把扯过苏袖月:“苏弟,你没事吧。”“没事。”苏袖月违心的说出这两字,慕容朔看似毫无章法的拉扯,却一点不漏控住了她的命门,他很聪明,顺间将局势塑造成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况。若那黑衣蒙面人和苏袖月是一伙的,慕容朔就有了人质,若没有,他也可以把她推出去...挡剑。好狠的心!此刻犹如死局,那黑衣蒙面人的长剑果如所料,不知碍于什么,迟迟没有再提起。少年温浅的呼吸在颈后传来,苏袖月只听慕容朔道:“兄台,你还有一盏茶的功夫,书院护卫便会赶到。”蒙面人漆黑的星眸一凛,从苏袖月面颊上扫过,似得到什么确定,下一秒,他雪白的长剑挽起剑花,直直朝慕容朔刺来。少年仍旧“慌乱”地躲着,可每一下,都把苏袖月抵在自己前面,陡然间,蒙面人长剑一偏,剑身似注入内力变软般,拐了个弧度,刺向慕容朔的后心。电光火石间,一道清影身形一旋,就替少年承下了这击。“苏弟!”慕容朔脱口唤道。只见“少年”捂着肩胛染血的剑,面色苍白如纸,密密麻麻的冷汗顺颊而下。“我没事。”苏袖月咬咬牙,低首间眸光一扫,那黑衣人怔了半秒,却还是收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你怎么样?”慕容朔无眨再顾及蒙面人去留,径直取了伤药过来替她包扎,少年的手法很轻,似真的掺了几抹柔情。苏袖月眸光微冷,轻轻推开他,“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好。”说不出什么原因,慕容朔却是不希望她死了,哪怕他知道,她是千绝宫里的人。隔着一堵单薄的门板,苏袖月终于软下僵硬着的身子,她利落包扎,处理好后靠在门板,轻声说:“我是杀手。”门外未离开的少年怔了三秒:“我知道。”苏袖月牵了牵唇角:“我来杀你。”“我知道。”慕容朔苦笑一声,她坦荡如斯地说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