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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他那张纯良无害的脸,一字一句艰难道:“正是因为相信你,才一次又一次在心里为你辩白。”他顿了顿,嗓子有些微哑:“许多事,都隐有苗头,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帮你,可是你呢?”他一把抓住慕容朔的衣襟:“那马是你动了手脚吧,一箭双雕,好周全的谋划!”被这样质问,慕容朔牵了牵唇角,没有说话,已是默认。莫十一自嘲一笑:“赵彻是什么人?与他结交,嗯?苏袖月又是什么人?他再来历不明,也曾替你挡过一剑,如今你却利用他,利用他与裴恪交好,再把他反为己用,是这样吧?”他怒极勾拳,就要狠狠打在慕容朔脸上。“莫十一!你干什么?”隐有慌张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云棠不可置信地僵在远处,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扯开莫十一抓着慕容朔的手,娃娃脸涨得通红:“这是做什么?到底怎么了!”“阿棠,你别管。”莫十一任由云棠拉着,意味深长地望了慕容朔一眼:“阿朔,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但你敢把...”他扫了不明所以的云棠一眼,红着眸子道:“你要是敢把他拉进你那机关算尽里,我莫十一,绝不会放过你。”话落,他转身就走。慕容朔望着,终究什么也没能说出口,他亦转身,从另一边离去。留下云棠在中间左右回望,不明白,鼻子却格外酸涩。–––霞光微微泛着余温,照在人脸上,暖洋洋的,风也很温暖。一切都很好。除了——屁股后面,那个漂亮的跟屁虫。苏袖月终于停下脚步,先回来洗过澡后,她一身清爽,此刻回头看着鬓角微湿的裴恪,不禁心情颇好的问道:“小王爷,吃饭去吗?”“去、怎么不去!”裴恪忙咬牙切齿道,也不知是哪根筋抽抽了,他苏袖月越是对他爱搭不理,他就越是想黏上去。“唉......”苏袖月摇摇头,顾自往前走,好好桀骜不驯一个人,非把自己整的跟狗皮膏药一样。她走上二楼,凭着饭票去取了晚饭,裴恪也跟着,刷脸取了一样的,随即苏袖月坐在哪,他也坐在哪。一路跟随,裴恪刚放下餐盒要坐下时,对面已坐好的“少年”却忽然踢了一脚。顷刻间,那椅子猛然就断了,断口整齐。“过来!”苏袖月收回脚,敲了敲桌面,示意裴恪坐在她身旁,等少年听话坐下,她环顾四周后,贴近耳语道:“傻子,有人要找我们麻烦。”那椅子,分明被人提前动了手脚。“嗯。”裴恪恍惚地点点头,一颗心全被鼻尖若有似无的香气蛊惑了。离得这样近,苏袖月清浅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惊起一阵阵酥麻。不经意间,少年的耳根已红透。他猛然一惊,喉结微动,“说、说话就说话,两个大男人,凑...凑这么近干嘛?”苏袖月愣了愣,心道:莫名其妙,这世子爷又在发什么疯?摇摇头,她不再理会,眸光从饭菜上扫过,不着痕迹的翻了翻。果然——苏袖月不动声色,顾自转过身,把头埋得很低,看似真的在吃一般。又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她悄悄往嘴里一塞,半阖着眸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整她。“喂...”裴恪缓好心绪后,就见身边人似在埋头吃饭,他用手肘碰了碰,问:“好吃吗?”闻声,苏袖月没有回应,只狠狠咳了几声,再抬起头时,嘴角竟溢出一道血痕,她张了张唇,无声道:“饭...饭里有碎瓷片。”“砰!”裴恪当即一掀桌子,上挑的凤眸又惊又怒,他环视着周围埋头吃饭的学子,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尽是威压:“说!谁、干、的?”众人不敢说话,只把头埋得更狠,筷子夹得更快。“不说是吗?”裴恪冷哼一声,一把抽出腰间长鞭,猛地卷起桌面甩到门口,怒道:“今天谁也别想走!”,他继续甩动长鞭,正想大打一场,袖子却被人轻轻扯了扯。苏袖月摇摇头,悄然收回眸光:裴世子,我们走。她起身先离去,裴恪虽气,却放心不下,也紧跟着跑了出去,并没在意角落处,如淬了毒的眸光。–––“喂,你怎么样?”裴恪追上苏袖月后,轻轻搭上她的肩。未曾想,“少年”反手一拍打掉他的手,笑意盈盈地回过头,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你...你,”裴恪又惊又喜,伸手试探地抹上苏袖月唇角的“血渍”,指尖轻捻,有些黏......“是车厘子!”他当即反应过来,好看的眉眼也轻扬起来,“苏袖月,你真是把我也骗过去了。”她点头默认,抬了抬下巴:“是你太傻了。”“越来越放肆!”裴恪微恼......本世子,不要面子的啊?他屈指敲向她的脑门,想了想,还是没舍得下重手,只问:“到底怎么回事?”......苏袖月沉默了片刻,认真望着他:“你,要小心赵彻。”“赵彻?”“嗯。”若她先前观察不错,椅子断口、饭里瓷片,都是他动的手脚。即便不是他动的手,也定是他指使别人做的,苏袖月没有忘记,她故作被瓷片划伤口腔时,那人一闪而逝的阴狠和得意。“真的是他?”裴恪不禁微微一怔,很快就面色了然,“国子监一事,他怕是对我怀恨在心,我早该知道的。”苏袖月点点头,并不追问发生了什么,只道:“反正你谨慎行事就好。”若所料不错...演练时那两只冷箭,也恐怕是出于赵彻之手,只是看裴恪的神色,并没有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裴恪虽然嚣张,却是光明正大的嚣张,这些阴私,说了他也未必会信,更何况还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赵彻所为。说到底,苏袖月终究不想和这些皇亲国戚,纨绔子弟扯上关系。她摆摆手,点到为止。“喂,”裴恪不依不饶拦在她面前,笑容格外明亮:“苏袖月,你为什么告诉我?是不是...害怕我受伤?”“想太多!”苏袖月一把打开他的手:“早上呢,非说我偷车厘子,中午呢,非说我挑衅你,现在呢,我怎么又成了关心你?”“难道不是?”裴恪把脸凑近,认真道:“你喜欢吃车厘子告诉我啊,不用偷偷拿。”他显然还是想太多,苏袖月边往前走,边淡淡道:“真不知道是谁早上说,喂小贼,你给本世子等着的......到底是谁啊?”“你敢嘲笑我?!”裴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可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影早已走远了,他只好遥遥喊道:“苏袖月,你听好了!本世子要是再理你一次,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