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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娶到你师父,就是因为那一手精湛得厨艺……”苏璃转身瞅了两个人一眼:“哦?你们在说什么?”醒烛跟云啾啾很是一致得道:“没什么,我们在讨论家里的饭跟外面的饭哪家好吃。”声音颇是诚恳,说罢醒烛就挂着云啾啾窜回里间,剩下苏璃一人在门口。苏璃瞅瞅手里的咸鱼干,心里不知道为甚么有些暖暖得,突然想到今夜要去浣花坊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她眉色又是微微低沉,当初中毒之后毁了双目,她醒来之后依旧不可视物。好在那医典需拿神识研读,并不是实物,不然苏璃可真是要头疼一阵。现在想来当初为了治好自己的双眼,苏璃也是吃了不少苦,她自己就是她研读医典以来遇到的第一个病人,也是她自己初学医术的一个测试品。想到此处,苏璃不觉感慨,好在也是过去了。而此时她转身回屋,却听到里面醒烛一本正经说道:“要说这猫咪想要表达喜欢的方式啊,除了靠近那人,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也送给那个人,虽然傻乎乎的,不过却是真的喜欢才会这样做呢。”云啾啾咬着汤匙,听得一愣一愣得,只是一直发出:“奥!”“原来如此!”“真是奇妙!”的声音,苏璃站在门口的身形一顿。醒烛还在继续:“猫咪最是粘人了,即使他们讨厌寒冷,不过为了喜欢的人,即使离开温暖的炉子,也是非常开心的……”苏璃笑眯眯走进来:“你们在说甚么?”醒烛脸色不变,低头吃饭。第七十章粉面戏子四方城城南原本没有叫浣花坊的地方,只是在四年之前这边的一个**中死了人,被转手掉,而新来接盘的人将这里改造成了茶楼,白天说书晚上唱戏,似乎是一个大戏班子,总共有着二十来号人,这整个茶楼也没有请外来伙计,都是戏班子里的人手。而说书先生就只有一位,年纪已是花甲,可起色却十分好,口齿清晰说书说的音量也十分响,至于所讲评书则是十分吸引人,加之这浣花坊中茶钱酒钱并不贵,也不排斥进来坐着不花钱的人,因此在门口坐着听戏的叫花子也不在少数。至于浣花坊晚上唱戏的戏子们都多了,这个戏班子里的人差不多个个都会唱两句,可以说是十分全能,而其中比较出色的一位就是经常演着青衣一角的一个男子,大家最多知道他姓白,长得十分秀气,却也不晓得他到底叫甚么。虽然他常常出演女性角色,在这城南一角他的人气可是丝毫不差,许多姑娘经常晚上来这边听戏就是为了瞅瞅这男子有没有出演。因为皇帝的宫殿修建在城北,与城南离得极远,城南又贴着重州边界,重州北边地带是有一小片草原,生活着许多放牧人,或多或少与城南居民接触多了,这边的风气也是变得格外得开放。而据说撑起这浣花坊的戏班子,就是从重州来的,而他们到底是重州人还是路过重州就不得而知。今夜依旧是一个听戏的好时刻,虽然下了场大雪,天气转冷,也不妨碍大家听戏的热情,茶楼之中的座位不够,有的人就自己带着板凳来,个个穿着大棉袄哈着冷气,三两成群凑在一起闲聊,谈论昨日的剧情或是今日白天的评书如何如何。浣花坊的老板是一个年轻人,也偶尔上台表演,更多数的时候他一个人做了许多店小二该做的活计,戏曲开始前在门口迎接,或是准备茶酒,在客席中来回穿梭,他姓重,名胤,是正经的重州人,说话还带点口音。常来听戏的人重胤基本都认得,差不多都是老顾客了,在门口站着见着就笑一笑,大家也都懂,自己进去找位置坐好,等着开始,而今日差不多熟人都走完,重胤也打算再站一会也跟着进去,这入了夜,原本下完雪的天,竟是又飘起雪来。重胤紧了紧身上的厚斗篷,抖抖身上飘上的碎雪,正打算回去关门,却见到灯笼照在雪地上的光里缓缓出现两道影子,打着伞,是一愣,随即抬头看去,不远处是一男一女撑着一柄油纸伞,走路是慢腾腾的。那女子穿着厚厚的深绿色斗篷,黑发也一同掩在斗篷里,长得算是好看,不过比她好看的却也不少,那两双眼睛却是黑漆漆得十分惹人注目,而她身边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神色平淡甚至还有点小不开心,倒是长相平平,算是清秀。他见二人边讲话边走,速度极其缓慢,左右瞧着也没其他人,他想起白杉的嘱托,挑挑眉自己是迎了过去。而今日虽然是大雪,但是医馆中的人竟然多了起来,且多数是小孩,仔细想来也是,怕是小孩子爱耍,下了雪就要去玩雪,迟迟不肯回家,家中人一见下雪就要添生炭火,小孩子回家又没人管,自己玩了雪身上发热,回到家中就更热,自己脱了厚棉袄,却又耐不住性子,饭没熟就又跑出去耍。一来二去就惹了风寒,夜中就发起高烧来。至少大多数带着自家孩子来检查的大人都是如此说,其他的医馆一早就被挤满了,他们排队太多,见她的医馆一开门是离开找了过来。而这类风寒开些药回去好好吃着,再捂在被子里出一出汗基本就好个差不多,可是见着孩子们难受大人们是更难受,苏璃是蛮能理解,毕竟当初她看云啾啾也跟照看小孩儿似的,生怕有甚么闪失。等她送走最后一家人,自己去门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却被门边一团黑黑的东西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却是一个人披着厚重的斗篷靠在门口屋檐下站着,脸色颇是不好,她再仔细瞧瞧却是一副生面孔,等他开口唤她叶姑娘她才听出那声色是慕修。这才晓得慕修是带了人皮面具出的门,怪不得他没有坐轮椅,想来是不想被人认出来,苏璃赶紧把他拉进屋子里暖着,握着的手都是极冰凉,不过怎么问慕修也不愿意说他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只是闷闷道:“浣花坊的戏一般这会也快开了,我还以为你晓得。”醒烛与云啾啾倒是见到慕修就缩回了院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边,苏璃是再没见到他们,她见慕修脸色被冻得苍白,头上还有些碎雪,道:“你可以进来找我呀,在门口站着不是找冻?”而慕修却道:“你这医馆店面本就不大,病者多是小孩,他们进去暖着总比在外边好,我就不去占位置了。”他顿了顿,吸吸鼻子:“不过你这刚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