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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好想她。“好吧。”我沉声道,风尘仆仆回到家,澡都没有洗。“吃过没有?”片刻,他温声问我。“吃了,飞机餐。”东航航空的飞机餐很不错,服务也很好,“对了,我还给希希买了飞机模型,她一定会喜欢的。”“你呢?”我反问他,余光扫了一圈桌上的菜,几乎没动,看来许昌阳没吃。“我不饿。”他淡声道,“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煮粥吧。”话落,许昌阳步到厨房,用最快的速度,打开橱柜,开始滔米、把米放在冷水里浸泡。他现在状态不同了,系上围裙的模样,从背影看俨然是一个家庭煮夫。利用让米粒膨胀的那半个小时,他开始烧水,从冰箱里拿出一些简单的小菜,煮一煮炒一炒,似乎还要烧个几个简单的菜。“不用麻烦了。”我刚想开口,却被他撵了出来。“去沙发上坐着,休息会儿。”他命令的口吻,“趁你出差的几天里,我学了好几道新菜。”我默默地退了出来。紧接着,他打开抽油烟机,再将沸腾的开水倒进锅先用大火开始熬粥,许昌阳的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的,熟练而坚定自若,就象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和带给我的安心感。然而,事实上,他是在富裕的环境中长大,半年前的他还是个娇生惯养到连点个煤气灶都不会,分不清酱油和醋的区别,从来不进厨房的男人,今日的他渐渐地放下大男子主,义,即使在深夜,也愿意为我熬粥做饭,我心里清楚,他为了我逐渐而去学会他曾经从来不会做的事情,学会如何照顾对方,学会将承诺融入一言一行。不知怎的,脑海里猛然记起,林致远最后一次看我时留下的字条。“许昌阳是个好孩子,他一定会照顾好你。”当最后一道菜烧完的时候,许昌阳才发现我一直站在厨房的玻璃门外的我。我定定地望着他,眉眼挂着暖暖的笑意,即使很累,我也没有坐下休息,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他被热气熏得满头大汗,擦了擦额头,尴尬的弯了弯嘴角。我凝出了神。一直以来,他一直没有变,变的人,反而是我,比如,我将原来的头发剪短,显得干净利索,再比如,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习以为常。已经接近十二点了,许昌阳低眸看了一下表,“先喝碗粥,这几道菜你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但是晚上不适宜吃得太饱。”“再给我倒点红酒吧。”我闪着眸心,笑了笑,我现在很想喝酒。许昌阳挑了挑眉,没有迟疑,从酒柜拿出红酒和两只高脚杯。两个人坐在餐桌前。“昌阳,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大半年来,我为未出世的孩子心痛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喜欢这种平静而紧凑的生活,但是,我的心底深处还是想生个孩子,总觉得这辈子只有一个希希,是个遗憾。”“希希也一直念叨想要个小,弟弟,你说我们还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吗?”一杯红酒下肚,我开始胡说八道,酒不仅能吐真言,还能壮胆,这些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想告诉他,一股脑地告诉他。事实上,我的语气幽怨,很多东西只是我自己以为放下了,实则一直隐藏在心底,轻轻一碰,依旧惹得我心尖疼痛,像针扎一样,看不见伤口,却有着无法忽视的痛感。“你想太多了,生什么孩子,我有你和希希就够了,而且你现在是高龄产妇,卵子质量每天都在下降。”许昌阳很直接地泼我冷水。什么?高龄?我抽了抽嘴角,“你嫌弃我卵子质量差?”我眯了眯眼眸,我可是下定决心才说出这些话来的,我是在为他着想,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直在刻意逃避这个话题,即便希希在耳边不断地念叨,我们也只是在敷衍她。但是,逃避是总归无用的,没有孩子,对于许家来说,是不可能的。许姑姑回澳洲,已经是做出了让步,他为了平衡我和许姑姑的关系付出了很多,我不能再让许昌阳为难。一旦我们有了孩子,许姑姑只有接受,她并没有反对权。“不是嫌弃,只是觉得不必冒险。”许昌阳语气淡淡的,似乎并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许昌阳,老实说,你难道不打算生孩子?”我突然开始怀疑,他是许家的三代独苗,背负着的责任可想而知,不明白他为何要拒绝我的主动,这些想法一直压制在心底的最深处,今晚,他为我熬粥,不经意地穿透了我的心里防线,我愿意为他去冒险,愿意为他去尝试。连季美玲都在为慕少城三番五次取卵,试卵,我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只要我一个电话,她定会帮我在美国寻找合适的代孕妈咪,现在的医疗设施这么发达,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吗。“高龄产妇本就很危险,你身子底子孱弱,入秋后又接二连三的感冒咳嗽,一直还有贫血,就算我打算生孩子,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我不会让你冒险的。”他还是那个态度,坚持己见,眸光没有一丝起伏。一口一声一个高龄产妇,听得我很不开心,借着酒劲,我眸底逐渐冒火。他是嫌我老了吗。“我今年虚岁才34岁,如果现在开始找合适的代孕妈咪,顺利取出卵子,年前刚好能怀上,就是赶在35岁之前了,就不是高龄产妇!”酒劲催促着我头痛,声音也不知不觉地扬高。“你觉得这可能吗?”他一本正经反问我。情绪瞬间被堵住了,我突然深思起来。对啊,对于我现在的情况,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都还是很难的。头痛。“我现在头痛。”我抵着额头,脑袋里好想有小蚂蚁在爬。正文第195章我们拉钩昏昏沉沉间,我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体被强而有力的肩膀抱起。伴随着节奏感的台阶,我放到了柔软的床上。许昌阳替我脱掉拖鞋,又将被子替我盖好,调暗床头柜的台灯,似乎要离开。“许昌阳。”我低喃地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