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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的人,连场面话都不会说。 唐其骏毫不气馁,“管他睬不睬我,哪怕他嫌烦了,能随便跟他哥提一句,就是一两亿的区别。” 唐其骏对江逾白孜孜不倦的纠缠最后还是有了结果。 至少他答应来圣诞慈善晚宴了。 林臻看到新鲜出炉的圣诞晚宴节目单时不禁有些恍惚,从第一次重逢江逾白提到这场晚宴,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半年了。 这半年过得太快,她每天都处于天人交战之中。 早晨起来的时候觉得太阳是新的,一个人是忙碌而平静的,人生是有盼头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自我怀疑,痛苦发问“如果自己能再坚强一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林臻觉得自己逃得还是不够远,她偷偷给自己订了个目标:办完圣诞慈善晚会,拿了年终奖就走,明年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江逾白虽然人是答应了要来,但是准备演奏的曲目却迟迟未定。 林臻不肯直接去问他,想让唐其骏问,但唐其骏也不想问。 他有一点无奈地说:“江逾白能答应我来晚宴就很不容易了,我哪还敢问他要演什么?只要是他坐在那儿,什么都行。发出一个江家很给霁云面子的信号,我才好安抚一下底下那些股东们,也好让那些债主们再给我一点时间,不要把我也送进去。” 林臻不禁觉得江逾白可能也是身不由己才会来晚宴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他的身份一直隐藏得很好,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圣诞晚宴的事漏出点风声。 她下定了决心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江逾白的事,则全权交给了手下的小姑娘跟他的助理凯文联系。 圣诞前几天林臻一直在加班,光是安排当天出席的座次和一遍一遍地改新闻稿和嘉宾发言稿就已经累得她精疲力竭,根本没有心思想江逾白的事。 圣诞前夜当天,她从早晨八点就开始穿着三寸高跟鞋忙碌晚宴的事,现场宣传、物料和流程都是她这边负责的,主持人也是她邀请沟通的,晚宴还有拍卖环节,一堆艺术品等着核对看管。 林臻忙得连午饭都只吃了一半,胃已经开始不对劲,下午六点看到程栋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程栋拍拍自己的摄影包,“本来我们网站要来采访的摄影记者早晨崴了脚。” 他从包里摸出一个三明治给林臻说:“先随便吃两口吧,等下晚宴你哪有时间吃饭?不用特意招待我,我随便逛逛,拍点儿照片,等会自己入席就行了。” 林臻感激地看看他,忽然想到有什么事要跟他交代,但偏巧旁边有人叫她,她脑海里的念头转瞬即逝,也没空多说,匆匆跟程栋告了别就忙去了,后来还是抽空偷偷跑去工作间里,站着把三明治吃完了。 这晚城里来的名流贵客很多,绝对是霁云最衣香鬓影、浮华璀璨的一晚,林臻光是见人打招呼微笑都忙不过来。 晚宴七点正式开始,六点四十五的时候林臻收到手下小姑娘的电话,说江逾白进了洗手间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出来。 23.我听不见了。 林臻就怕江逾白到霁云来会出什么幺蛾子,自己没有露脸,派这个下属全程盯着江逾白,让她一直盯到晚宴结束送他走为止。 “你让他助理进去找他啊。”林臻头疼,“我又不能进男洗手间。” 小姑娘怯怯地说:“江先生进去没久他助理凯文就跟进去了,他们不知道在里面跟什么人聊天,聊了很久,然后……然后刚才凯文一个人出来,说江先生状态不佳,不想演了,让我……让我问你怎么办。” 林臻气结,想了想说:“你在门口守着,我让唐总去劝他。” 唐其骏像只花蝴蝶似的满场交际,林臻花了几分钟时间才揪住他,让他去洗手间把江逾白拖出来。 唐其骏大惊失色地去了,一时也没有消息,晚宴开场不久还有他讲话的环节,一时间所有工作人员都急得不行,林臻只能匆匆给他发消息,让他大不了就不要管江逾白了,反正江逾白是压轴,要到一个多小时后才出场。 好在唐其骏踩着点回来了,顺顺当当地致了欢迎辞。 唐其骏从舞台上下来以后就马上把林臻拉到一边,神情异常古怪地问:“凯文说江逾白在洗手间遇到了什么人,跟他说了点你的事情,两个人差点吵起来,凯文看形势不对,没让那个人说太久。江逾白遇到谁了啊?” 林臻突然手脚冰凉。 她晚上看到程栋的时候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实在是忙得没顾上抓住那一丁点的疑虑。 她丢下唐其骏,在几十桌宾客里找到了程栋,悄然把他叫出了宴会厅。 两个人一出门,林臻就冷着脸问:“你跟江逾白说什么了?” 程栋很无辜地笑笑,“我只是去上洗手间,是江逾白看到我先来挑衅的,问我为什么缠着你不放。我只好跟他说实话了。” 林臻眼前一黑,“你说了什么实话?” 程栋摊摊手,“什么都说了啊。那年跨年夜你一直在中心广场上等他,结果发生了踩踏,你差点死了,孩子也流产了,进了医院又联系不上他人,患了PTSD……” “别说了。”林臻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那晚她本来是跟程栋一块儿去采访跨年夜的盛景的,程栋警惕性比较高,看中心广场聚集的人实在太多太乱,拍了几张照片、几段视频就拖着她匆匆要走,但是她跟江逾白说好了要一块儿看跨年烟花,于是就坚持要等他。江逾白那晚本来没有其他安排的,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连电话都不接。 快午夜的时候广场上果然发生了踩踏事件,死了五十几个人,要不是程栋不放心,一直没有提前走,林臻可能也是这五十几个人之一。程栋那晚在危急关头救了她的命,后来几天更是一直在医院里陪她。 “你怎么能这种时候告诉他?”林臻站都站不住,半靠在墙边质问。 “怎么不能?”程栋终于没了笑容,“他自己造的孽,还不让他知道?你一个人背这种痛苦都快四年了,还想着不要打击他?” 林臻不知该说什么好,扶着墙一点点往宴会厅走。 程栋上来想扶她,她默默推开了他的手。 程栋在她背后喊话:“你这么在乎他的感受,可是他在乎过你吗?” 林臻冷着脸用力推开宴会厅沉重的对开大门,艰难地走了进去。 后来晚宴还进行了很多环节,拍卖,表演,致辞,互动,但是林臻完全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什么,她紧张地快要吐了。 江逾白虽然喜怒难测,但对待音乐这件事却万分认真,一般是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自己的演出情绪的,他几天几夜不睡,都可以绝不出错地完成大型协奏曲,但是这晚他走出来往钢琴前一坐,林臻就知道完蛋了。 他的魂不知道在哪里。 这晚他要演奏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