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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要走了,玉宁宁那婆娘等着我回去呢。快放手吧,仙君。”说完,柳穿心原地一闪,消失了。花菟桃忽然大哭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摊着两手,一脸泪痕地望着白苍,说:“扇子,没了。”白苍将她抱起,从怀中拿出一把纸扇递给她。花菟桃又满心欢喜地拿着扇子跑远了。白苍不放心她跑远,连忙喊道:“别跑太远。”花菟桃难得听清,回头嘿嘿一笑,挥舞着手中的扇子,说:“仙君,放手吧。”放手……这次轮到白苍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刚才说什么?放手?她是想说放心还是放手?难道自己将她困在这里是自己的错吗?菟桃桑花的命运是什么?是不是自己的出现毁了她?如果要选择,那也应该选自己死才对。柳穿心没有理由来骗自己玩,那么,就真的该好好抉择了。天帝是否消失,谁也不知道,现在天界由谁执政,那也不得而知。白苍闭上眼,理了理思绪,他再也不能抛下花菟桃了,但是现在抉择就在眼前,选择什么,最后都是一死。如果花菟桃死了,那么自己也不能独活。正好,花菟桃忘记了过去,她还是那个心智只有几岁的孩子。那么只要编个谎言,让她一个人在世间永生永世地活着,就好了。索性骗过她这么多次,也不差这最后一次了。这么一想,白苍站起身去山顶找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才返回木屋门前,就见花菟桃早早地等在门口。还不等白苍走进,花菟桃像只小鸟一样扑了过去,狠狠地抱住了白苍。她的力气难得这么大,生怕一松手白苍就会跑一样。“好了好了,你跑哪……”白苍忽然一愣,“你这是哭过?”花菟桃推开白苍的手,揉着屁股说:“回来的时候摔的,疼哭了。”白苍爱怜地将她抱紧屋内,平地一下思绪,说:“我可能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好不好?”“不好!”花菟桃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怎么能不好呢?”白苍从手边拿过折扇递到她的手中,“那交给你个任务吧,你每天早晨去山下给我打一壶酒来,等我回来喝。要是等到天黑我也没回来的话,那你就喝了它。直到有一天,我会回来的。”“不好,不要。”花菟桃将折扇三下两下撕得粉碎,这折扇是山下打酒赊账的凭证。“你……”白苍见花菟桃油盐不进的样子直表无奈,既然这样,那只有弄昏她再离开了,总归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舍不得眼睁睁地让她看着自己离去。白苍回身去拿了一杯酒来,递给花菟桃。“喝了。”花菟桃接过,眼看着杯沿凑近了唇边又迅速放下,说:“仙君你又是要灌醉我吗?”又是要灌醉我吗……白苍霎时愣住,这句话,多么熟悉。当年在司酿宫,也是这样,自己曾一而再再而三地灌醉于她,当初是怕她逃跑,而现在灌醉她却是要自己逃跑。现在想想这事实也真是讽刺至极!“不是要灌醉你,是我一直酒醉未醒。”白苍说完这句,伸手就要给她灌下去。可花菟桃却手一转,将杯子捏碎,手中的碎片横在脖颈之上。她的声音从奶声奶气倏尔变得沙哑:“仙君,你真的还是要灌醉我吗?你当我就那么好骗吗?”她眼中的眸子在不停闪动,白苍一眼就认出,这根本不是那个心智只有几岁的花菟桃!她一直都未失忆!她在骗自己!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真的不会再虐他们了_(:зゝ∠)_第66章晋江镜花水月完结章“你先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好吗?”白苍一脸泪水地说完而后缓缓跪了下去。花菟桃手上用力,一道殷红的鲜血顺着脖颈流下,“仙君,我本想就这么和你永生地在一起。我假装忘了过去,你也假装忘了过去,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记得。重新开始,重新相爱。这样多好啊……”她的目光迅速聚焦,双眉搅在一起,语气凌厉,像是刀锋出鞘,“可是!天不给我这个机会,它非要将这一切都无情地拆穿。”原来她一直都在装傻,原来她一直都还记得!白苍更加无力,他面色苍白如纸,可笑啊可笑,自己还说她傻,看来最傻的还是自己啊!“小花,你先冷静,你听我说。”白苍见她脖颈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吓得不知所措。花菟桃却无一分退让的意思,“仙君,是我先爱上了你,如果要选择的话,那就我去承担吧。”“可是,我骗了你,是我对不起你。”花菟桃摇摇头,脖颈流出的血更多了,“无所谓了,骗与不骗,我知道我爱你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话音未落,花菟桃眼珠一番,缓缓倒下。白苍收回手,他一掌打昏了她,如果要选择,当然不能让她死。她已经为白苍死过一次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伤害她了。白苍俯身在花菟桃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而后决绝地转身离去。他不是不想再回头看一眼,他怕再看一眼就会舍不得她。既然终有一别,那么长痛不如短痛!就在白苍即将消失在门口时。“仙君……”花菟桃在昏迷中呢喃一声。白苍如遭雷劈,他呆滞地愣了半晌,而后一寸一寸地回头看了一眼已然昏迷的花菟桃。他跑到门外,“噗通”一声跪下,手扶着地,浑身都是颤抖。“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的错,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好吗?放过她吧,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愿意以一人之力来承担!求你……放过她。”白苍一番话吼完,歪着头倒在了地上,他神智不清,忽然脑袋一疼,他双手扶地撑起身子。眼前倏尔一阵白光大震,白苍恢复了神智,仰头望过去。他看不清这是何人,但知道来人一定不凡,不管是福是祸,都只能直着脖子去接受了。“白苍,你可知罪?”空灵的一声在耳畔响起,白苍看不清这人是谁,也判断不出这人的身份,不过那种气压紧紧地将自己压住,压得抬不起头来。白苍缓了口气,娓娓道:“知罪。”“那你说说,何罪之有啊?”白苍的头更低了,“我不该利用花菟桃助我酿成花间酒,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就这一点吗?”白苍思忖片刻,继续答:“还有以情蛊惑她。”“那你是否也被蛊惑?”白苍沉默了,他半晌答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