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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自己和卡尔一个机会改善你们的关系好吗?不要像我……”最后一句语无伦次的话淹没在了疏晨唇边,她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生理痛,眩晕昏倒在餐厅凄寒彻骨的白瓷砖地上。 季疏晨在屈湛房间醒来时,浑身上下无论以哪种姿势都疼得无力,熟悉的恶心感来袭,她扶墙踏进洗手间,把早上吃的藕片白粥全吐了出来。幸好早上她特意吃得清淡,吐完后反胃的恶心感便消失殆尽,可缱绻难忍的生理痛片刻未歇。 她气若游丝的靠在洗浴室门边时,米粒寻来了,手里尚端着她亲手调配的大枣红糖,季疏晨眼还没瞅见米粒拿的什物,鼻子已警觉的嗅到生姜气,她转头又抱着马桶,一番狼狈的大吐特吐。 “我不能喝这个。”季疏晨见米粒要胡来,虚弱的抵抗,“这种东西因人而异的。” “那有什么能缓解?杜冷丁?” 季疏晨摇头,“让我安静一人睡一天就好。” “我陪你吧!”米粒认真地说,又怕季疏晨拒绝,举起双手,“不影响你休息!” 季疏晨没再说话,侧面贴上铺在枕上的头发,发绳有些硌头,但她没有松。 等她转醒已逼近午时,米粒略弓着背坐在床头柜前看一本季疏晨的书。这是她刚回国时一位拍卖公司的前辈手赠的讲官道与商道的一本,这大概是季疏晨书架上唯一一本书名看起来不那么枯燥的书。 “你醒啦,饿么?”米粒时刻关注季疏晨的动向,所以看得并不投入。 季疏晨不喜欢她这样,于是她答非所问:“这样三心二意的看书,等于什么都没看。” “谁说的!”米粒煞有介事道:“这书可有意思啦!我最喜欢里面的一段话,大概是说男人一生应该有四个女人!”季疏晨忍住笑意,示意她继续,“老婆是钟表,不用常看自然会走;小蜜是怀表,要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二奶是手表,就是人手一块彰显品味和权位的;小姐是电子表,越新鲜越好。” “这明显是中国式大男子主义的说法,虽有趣,可我捍卫女权!What about you?” 季疏晨苍白枯槁的脸蛋在正午暖阳的直射下透出几分东方病美人的韵味,她望见窗外樱桃树葱郁的叶间有几只灰色的知更鸟在蹦跳,盛夏未至,蔷薇还没凋尽,樱桃结的果实亦青涩娇弱。 此刻的季疏晨想起了她的meimei季疏桐,以及季岱阳曾漏嘴提过的那块复古怀表。 季岱阳恐怕至今都不知那块屈湛命他转交的怀表,已被他正中下怀的输给了唐允白吧? “你笑什么?”米粒注意到季疏晨唇边惨淡的笑,有些不明所以。 “我只能是消极的妇权主义。” 6.<灰色忍者(高广坤)|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6.<灰色忍者(高广坤)|PO18臉紅心跳6. 屈湛偶然听朋友提起,那位颇负盛名的比利时籍的钟匠大师,今年年初退休重回故土,就此收手退隐江湖。 在这位大师技艺达到鼎盛时期,曾受邀来到中国,拯救一家奄奄一息的国产表厂。屈湛的父亲机缘巧合求得一二,并在屈湛成年时赠与他。那是块短链怀表,精致巧妙的镌刻艺术图案全世界独一无二,极俱收藏价值。 季岱阳年少时曾有幸一睹屈湛这一鲜少示于外人的收藏,更确切点说是贴身之物,他对屈湛戏言道:“你这人什么都喜欢矜贵的,连块表都这么大费周章。” 屈湛懒得和这种不识五谷泾渭不分的中庸之人说教,日后请他亲自跑一趟比利时也没有特别交代,于是等他知道季岱阳这蠢货打赌把他订来讨好小姨子的怀表输给唐允白时,差点一口老血吐死在办公桌上。 “十个季岱阳,一个唐允白。”屈湛气极了,可就算有百个一千个季岱阳也不会懂那表的意义。所幸季岱阳输的,只是大师徒弟代工、他本欲送给钦慕大师手艺久矣的季疏桐。 “先生。”朴管家敲门进来,屈湛望见他脸上挂着如自己所料的无奈,丢下季疏晨新买的派克笔直奔房间。 米粒还在喋喋不休地手舞足蹈说着什么,季疏晨脸上的笑意十分勉强,屈湛一时有些气不过,凭什么每次她临这天都把他关在门外,对米粒时不但允许她和她待在一起,竟然还敢有说有笑?! “闭嘴!”被无视的男人怒了。两个女人同时停下来瞥他一眼后,扭头又回到方才的话题,仿似当他不存在。屈湛避讳季疏晨的身体此刻万不能对她大吼大叫,于是便迁怒米粒:“小不点!给我闭嘴!再打扰她休息我就提前把你遣送去德国!” 话音刚落季疏晨就狠狠瞪他,屈湛不觉失言,反倒得意她的注意力回归自己身上。 “德国?”米粒闻言愣怔看着季疏晨,季疏晨赶忙宽慰她:“去德国见一位老师。只是那位老师非常严格,所以屈湛才吓唬你。” 自回国那天起,米粒就被迫接受了各种淑女养成课程,偶尔也会被送去某地接受某位大师的礼教训练,所以一时间也并没有起疑。只是她对于今晨季疏晨失去意识前的一番话深感怀疑,她不相信那个简单粗暴的男人会娶她。 连她自己都视自己为怀表,又如何能有一天当得上名正言顺的钟表? 米粒一走屈湛就搬开她坐过的椅子,甩掉拖鞋作势要爬到季疏晨身边。季疏晨拢住被子吓了一跳,“你干嘛?!” 屈湛动作强势地掀开她的棉被入侵她的被窝,左手还伸过来揽住季疏晨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别扭又冷硬地说:“睡觉!” 起先还不知所措的季疏晨被这男人逗乐了,偎在他怀里轻声问道:“你早上起那么迟现在怎么又困了?” 屈湛对她的明知故问冷哼一声:“你都躺一上午了,凭什么说我?” “我这是生理需求,你是浪费时间!” “我自己的时间,我说不浪费就不浪费。” “……你吃过饭了吗?”屈湛修养极好,人没到齐前绝不开灶,今天季疏晨因为米粒的缘故牙关不太紧,搁以前她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一天,哪管屈湛是不是陪她一起饿着。 “没有。” “那你和米粒先去吃好不好?” 这回屈湛没说话,下床时卷起的凉风似在傲娇地说:老子生气了。 季疏晨实在派生不出精力顾及他,虚弱地蜷缩进被窝,挪到屈湛刚才温暖的位置,阖上眼小憩。 过了不久屈湛手里端着一顶立式折叠桌,又钻了进来。桌上的饭菜尚冒着热气,屈湛搂起季疏晨,用调羹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