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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嘛,君家不会不答应吧?” “就这样?”他讶然,“这一回莫不是去百日?” “我倒是想。”萧婵眅了他一眼,“凉州离荆州远,我也不愿意受车马之苦,遂只乞一年一回,若君家道半个不字,我便趁着君家不在时……给君家带上屎头巾。”顿了顿,又道,“以我的性子,我能做得出来,君家也是知道的。” 她的性子做什么事情都不不奇怪。 给他带屎头巾? 曹淮安脸登时沉下来,风雨久缠,开始有些冷意。他排闼直入,在炉边御去血衣湿裳,露出了精壮腰身,而后一步步朝萧婵挨近来。 每走一步,水就缘裳而下,在地上呈现一滩滩的水儿。 萧婵棱棱挣挣的,罔知所措,心道:一句戏言不必较真罢……再说府中的泛泛男子,还未必能入眼呢。 萧婵咽住气问道:“信言不美,望君家大度莫恼才是。” 曹淮安加紧了步子,赤裸裸的上身笼罩着热气,萧婵被逼到无路可退,一时着忙,便被圈在他怀里。 怎么会有人一言不合就脱衣裳的,她可从未见过裸露的男子,四肢抖如筛糠,力不能推抗。 别说这rou硬梆梆的,手感倒不差…… 香气薰心,曹淮安偷偷深吸了几口气,骨已靡,心已醉,手搭上她的肩膀摸着,折声问:“还疼吗?” 那么大的力气捏下来,疼得她想叫父喊母了。 萧婵撩眼看他,啮唇不对。 但烛光下,粉面红团团,似呈腼腆之容,曹淮安很是喜欢她这副似羞非羞,似怒非怒的俏模样。 这张容貌若是个芬芳的性子,自己迟早有一日回溺死其中。 风渐大,通明的烛火说灭就灭,一室陷入的昏暗,曹淮安放开她,转身将灯剔亮。 萧婵也恢复了那副蹙眉瞪目的模样,曼声道:“君家到底答不答应?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生气了。” 曹淮安若有所思,道:“其实夫人只要开口,我便会允许的。女子归宁,不过常事,又何必大费周折呢。” “我觉得让君家有些歉疚感比较好……说话。” 曹淮安叵耐一笑,“你与我成婚也将三个月,过段时日,该随我回并州庙见了。庙见过后,我遣人送你回荆州一趟。我允你的条件,但只能待上半月,半月之后,必须回来……” 看他答应了,萧婵目荧荧,颜色甚怡,对他露齿一笑,“多谢君家成全,君家果真是通情达理呢。” 曹淮安玩味那一笑,颇有些扯娇的意味,他的胸次复慌乱起来。 这是第一回,萧婵对自己笑,只是一笑而已,腰间没羞耻的聚火,有了勃勃春意。 他已有二十七,情窦之事还不知其味。娶亲前,母亲要他暂且不能与萧婵荐枕席之欢,并未详说其由,只一味要他应着。 口上应着了,腰间那处却非是自己能控摄的,眉睫女子随意一动都能挑逗它起来,尤其是两年前在海里的一番沾皮靠rou后,好几日梦中都是有关她。 尔时心还衔耻,他堂堂一介大男儿,竟窥欲臆想别人之妻,可现在萧婵成了自己的妻子,耻不在,但也只能在脑海里寻欢。 曹淮安叹一声,腹部也随之骨辘辘的响起,萧婵再次“扑哧”一声笑出来。 得了他的回应,萧婵愉悦非常,问道:“正巧缳娘多备了豆粥,君家可要吃些?” 曹淮安颔首。 萧婵移步到案几边,他这时才注意到她乃刬袜步行,窄窄的三寸玉足还没有巴掌大呢。萧婵亲手给他舀粥,又亲手斟茶。曹淮安举杯一饮,胸口瞬间暖融融,香沁肺腑,举勺食粥,只觉得粥香甜滑腻。 很快,一锅被他吃得见底,连那半碗面都吃了个净。萧婵方才吃剩的面,已饧成一块了,难以下咽不说,还是她吃剩的…… 夜已深,屋外雨却更大了些。曹淮安没有要走的迹象,萧婵坐得两眼迷倦,眼褶子委委,眼看就要阖上,她辟然喊道:“啊——” 惊叫声传来,让曹淮安面色一变,问:“怎么了?” 萧婵指目他的裤管儿,随后弯下腰去,似乎从他管上扯下了个东西。曹淮安向下看,是一只花螺。 半掌大的花萝,壳上还裂个口子,萧婵把它放在桌上,花螺立刻蠕动爬行起来,触角左右恍摆。 “大抵是我趟过泥水路时爬上来的。” “我好久没吃花萝了。”萧婵拿筷子轻轻敲打它,螺壳壳腻泽如珠,发出的声音悠扬沉稳 螺身缓缓缩回身子,只有螺壳静静立在桌上,过了一会它又探出rou身,顺着筷子往上爬蜒,萧婵横举筷子置于眼前。 话说这花螺身上一灰不染,好似被人洗净般,凑进一闻,并无一掐腥臭,反倒是有一股淡淡地嫩草香。 “很漂亮的花萝,可惜这螺壳碎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存活。” 萧婵手指略微一僵硬,问道:“壳碎了活不成了吗?” 她还以为所有的动物受了外伤过段时日便能好全。 “看造化,有的活不成有的能,不过一般都活不长……”曹淮安没把话说绝。 萧婵唔了一声,道:“君家走的时候将它放到外头去吧。”顿了顿,接着道,“君家带来的要由君家亲自送。” 得了,原是变相赶人。 曹淮安却赖着不肯走,“外面雷雨大,回不去。” 萧婵问:“然后呢?” “我要在这里睡觉。” “不可以。” 萧婵来了精神,想也不想的就出口拒绝。就在此时,曹淮安打了一个喷嚏,还吸着鼻子,萧婵泛起怜悯的心思,嘴头软了一些,“你身上脏兮兮的,不可以上榻。” “知道你有洁疾……我看浴桶里有水。” 曹淮安已着手解裤头了。 方才洗澡的水还没撤下去,看他的样子是要用她所用的水沐浴,萧婵大叫一声,道:“那是我洗过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而且你没衣服换。” “那就裸着……” 曹淮安光着身子就进到浴桶里,萧婵不经意看到他“琵琶腿”之间的东西,吓得跳上榻,拉起被褥兜头一遮。 那是什么东西!又粗又长的……上头还附着蚓虫似的筋脉。 太吓人了罢。 曹淮安在浴桶里把水声撩得“哗哗”作响,“还有花瓣,怪不得夫人的肌香,能传十里呢。” 萧婵佯装没听见,过了一会,他真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