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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杰迎上来,“哟,大哥,稀客啊!什么风竟然将你吹来了?”梁渊坐着没动,那一次让他跳了坑,他哪里会喜欢梁辙?虽然以前也不喜欢。梁辙驻足,“二弟,三弟,父亲请你们去外书房说话。”梁杰兄弟对视一眼,梁杰问:“大哥,你可知道所为何事?”“父亲刚刚回来,想问问京城一些富贵人家家里的事情。”梁杰直觉不相信,但梁辙也犯不着骗人,因为很容易被拆穿。“二弟三弟快去吧,别让父亲等久了。”两人站了起来,随着梁辙走了出去。三人分别后,梁辙优哉游哉回松涛居。远远就看到了松涛居朦胧的灯火,不料从路边的树底下钻出来一个女子,香气扑鼻,声音娇*媚,“啊哟!”梁辙脚步毫不停滞,继续往前走。“啊哟,疼死奴了!”女子的声音十分娇柔,令人生怜。梁辙却像个木头人一般,很快就走出几步远。终于,那女子的声音变了,“大爷,帮帮奴……”梁辙好像一个聋子,眨眼功夫,拐过一丛树,瞬间不见了。“大爷,大爷……”女子叫着,梁辙哪里还看得见影子?柳儿气恼地扯着帕子,大爷也真是硬心肠,自己都这样了,他竟然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自己无意间看到他出去,知道他必定要回来,就堵在这里,冷风吃了个饱,大爷却连自己看都不看一眼。正恼恨着,忽然听见“噗嗤”一声讥笑,是苗芝兰。柳儿摆了摆水蛇腰,哼了一声,也不瞧苗芝兰,从她身边过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敢在这里招摇,真是讨厌!”苗芝兰幸灾乐祸,又有些嫉妒。不得不说,这柳儿那风韵还是让人羡慕不已,到底是瘦马,经过调*教,就是不一样。身为女子,苗芝兰很羡慕。回到松涛居,梁辙看到秦疏影已经更衣,坐在榻上读书,凑上去,“夫人在看什么?”摇曳的烛光下,秦疏影闻到梁辙身上清爽的气息,脸有些烧,大男人家的,身上这么香是几个意思?“没什么,是父亲留下的一本番语书。”“为夫也看看?”秦疏影红了脸,挪了挪身体,转而问道:“侯爷叫你去问什么了?”梁辙坐在她对面,拿起了书,“唔……问我秦安郡主的事情。”秦疏影讶然,“秦安郡主?”“夫人知道?”秦疏影当然知道,秦安郡主也是贵女中的独一份,当初她可花了精力去记忆秦安郡主的轶事。“秦安郡主是淮安郡王的女儿,今年大概三十岁了吧。我记得,她十几岁的时候嫁过人,后来被陛下判了和离。她嫁过去只有三年,并未生育。后来,她又嫁过一次,男方过世了,也没有生孩子。”秦安郡主第一次嫁的人是她自己相中的一个探花郎,曹孚荣。曹孚荣才华横溢,人也长得相貌堂堂,只是家世很一般,是西南一个并不富庶的镇子上普通读书人家。家有几亩薄田几个铺子,老父亲是个老乡绅,也读过一些书。娶了郡主,曹孚荣不用回到千里之外的老家去了,就在京城安家、就职。两年之后,曹孚荣的老父老母进京。曹家前头还有两个儿子,曹老太太一见小儿媳竟然不像大儿媳、二儿媳那样孝敬她,就开始作起来。曹老太太这个婆婆的架子摆起来,曹孚荣夹在中间两面为难。时间长了,也对秦安郡主生出不满,认为她不太孝顺。秦安郡主虽然不是什么刁蛮郡主,但是作为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像寻常人家的媳妇那样做低伏小呢?反正家里就是闹得不可开交,闹了一年,闹到御前。德隆帝一看堂堂郡主竟然被一个乡下老太太这样欺负,怒不可遏,大手一挥,判了和离,罢了曹孚荣的官。曹孚荣一家子灰溜溜继续当乡下佬去了,秦安郡主也从此不怎么出门。几年之后,淮安郡王府相中了当时的礼部尚书家的小儿子石原,两家结百年之好,秦安郡主嫁了过去。这一次,秦安郡主的婚姻生活据说挺美满,夫妻俩感情很不错。一次,石家设宴,邀请了很多权贵女眷。虽然不是主母,秦安郡主也招待了一些女宾。谁知道,罗梅香不小心推了一下秦安郡主,秦安郡主当时就摔倒了。后来,据说她当时腹中有孕两个月,因为没到时间就没有公布,却因为这么一推,胎儿掉了。从那之后,秦安郡主就没有再怀过孩子。过了几年,石原病亡,秦安郡主成了无儿无女的寡妇。现在,如果秦安郡主进门的话,要头疼的就是梁老夫人或者罗梅香。秦疏影好奇问:“子由,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的?”梁辙贼贼一笑,“疏影,你猜一猜。”秦疏影摇头,“我真的猜不到。我只知道,秦安郡主当年落胎和侯夫人有关,但当时侯侯夫人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就算秦安郡主耿耿于怀,有的是其他的法子找侯夫人的麻烦。要放下尊严,给侯爷做妾,从而达到接近侯夫人来报复的目的,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梁辙说道:“你的猜测有一半是对的。秦安郡主当然会耿耿于怀,她第一次所托非人,第二次却与石原感情甚好,胎儿没了,她伤了身子,石原去世未必和她落胎没有关系,她怎么能不恨罗梅香呢?但是,她到底是郡主,抓破脑袋也不会冒出给侯爷为妾的念头。大仇不能报,她却了无生气,犹如老妪。”第333章郡主平妻“你说,如果她听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为夫报仇委身于仇人之夫的故事,她会不会受到一点启发?”秦疏影愣了愣。“我从回京之后,就安排了人在她常去的戏园子排了一出戏,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故事是我亲自写的,疏影改天也可以去听听,愚夫窃以为很精彩,在德胜班常演不衰,场场爆满。一次两次三次地听,秦安郡主难免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