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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天上已经飘起了细雨,淅淅索索地给湖面溅起了一个个的小漩,雨雾笼着湖水,朦朦胧胧似云似烟。随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秦湛也站到了她身边。然后程安就看到两只交替行走的手指爬上了窗棂。那手指修长白皙,一路行走到程安也搭在窗棂上的手畔,然后轻轻地握住。那只手干燥温暖,让程安心里也犹如那雨中的湖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春日刚回暖,一阵夹着细雨的风拂过,又带着几丝冰凉,让程安不禁抱住手臂打了个哆嗦。随即一件绣着暗纹的披风落在了她的肩上,整个人也被一股熟悉温暖的草木香紧紧围绕。程安正低头去看,就被握住了肩头,秦湛带着她转过身来,面向了自己。秦湛一边不错眼地注视着她,一边给她系着肩上披风的系带,手指在动作间轻轻搽过她的下巴。而后一顿,就停在那里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慢慢用拇指摩挲着那块雪白的娇嫩肌肤。程安感受着下巴上那温热的触感,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从两人进了这屋子后,俩人就没有交谈过一句,屋里一片静谧,只能听见窗外雨落湖面的窸窣声。秦湛默默地注视着程安,看她带着些许慌乱的微微颤抖,又带着几分默许的半阖眼帘,眼神不由得变得幽深,整间屋子陷入了一种隐秘而甜腻的氛围。秦湛微微俯身,贴上那两片犹如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一般,微微颤抖着的唇......第40章回尚书府的路上,程安一直看着马车窗外,面色绯红,嘴唇微肿。虽然她没有看向坐在对面的秦湛,但知道他一直盯着她。那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她身上,从发丝一路向下,缓缓地滑到裙摆下的那双纤纤细足。程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终于到了尚书府,她飞快地起身作势就要下车,被秦湛一把拖住了手腕,一个踉跄跌在了他怀里。秦湛双手箍着她,含着笑意说道:“站稳了,小心点。”就在程安要炸毛的时候,他又放开她一本正经道:“你刚才给我讲的吴远宽的案子我很感兴趣,总感觉这里面另有蹊跷。明天我和你们一道去一趟大理寺,看一下结果。”程安胡乱地点头,然后下车就头也不回地往府门里走,心慌意乱地差点被台阶绊一个趔趄。听着背后马车里的一声轻笑,她不由脸涨得通红。转身就要发怒,却见那车夫得了指令,一甩鞭子,马车一阵烟飞快地跑了。等到马车消失在街角,程安忍不住笑了起来。。第二日,大理寺地下层的一间房内,烛火大亮。仵作正在仔细地验着吴远宽的尸体,一边检查一边口述着观察结果,旁边一名小吏拿着纸笔记录着。秦湛和林少卿站在石台不远处,看着仵作的动作。秦湛突然问道:“他小腿上那处伤口是怎么回事?”“那伤口深两分,长两寸,内有少许铁屑,应是被铁钉之类无意划伤,无关紧要。”仵作一边仔细看着别处一边答道。“那他的死因真是暴病吗?”秦湛又问道。“整个身体我都仔仔细细检查过了。除了铁钉划伤那一道伤口,其余表皮都完整,既无外伤,也无淤血。胃里的食物也验过了,和京兆尹的检查结果一样,没有被下毒过。皮肤颜色正常,没有青黑变色,实在是看不出来有被他人杀害的征兆。”仵作摇摇头回答道。“头发里呢?”秦湛抬起下巴指了指吴远宽的头部。“头部我也仔细看过了,没有红肿伤口和淤青等击打痕迹。”仵作回答道。林少卿闻言,试探地看向秦湛,“要不?就这样结了?”秦湛摸着下巴不语,就在林少卿准备开口让运走尸体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道:“把头发剃了。”“啊?这合适吗?”仵作犹疑地看向了林少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剃了好像不大合适吧?“剃吧剃吧,他家老父也不在意这些了。”林少卿摆摆手,“最后剃了再检查一遍,没有就运走封棺,通知他家人来领取。”随着一片黑发落地,吴远宽的头部呈现在了众人眼前。这次林少卿和秦湛都走近了,俯身仔细查看。“这里为什么发红?”秦湛突然问道,并手指着吴远宽后颈处发际线位置。只见那一块皮肤在灯光下和周围皮肤颜色不一致,微微泛红,有着一些出血的小点。仵作赶紧走近,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又用手指去试探触摸。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急急转身,在自己带来的木箱里取出一把细长的夹子,在那块皮肤左右探查了会儿,再一用力,慢慢地夹出来一根长足两寸的钢针。尖锐的针身在灯火的照射下,闪着冰冷银白的光。“好手段,用钢针顺着风府xue刺入颅内,当时不查,后面随着动作钢针移动,几个时辰乃至更长时间后人才会死亡。”仵作一边夹着钢针伸到灯火下细看,一边啧啧称奇。林少卿和秦湛也围了上去,仔细查看着。“这针淬毒了没有?”“外观色泽上看来,倒是没有。”“这么长的钢针,凶手是怎么能插入吴远宽的后颈的?他就不会察觉不会挣扎呼救吗?”林少卿的眉峰紧紧拧在一起。秦湛两只手指轻轻摸着下巴,突然开口问道:“只是说吴远宽当晚的食物里没有毒药,他不曾中过毒。那他还服用过其他什么东西吗?比如可致人昏迷不醒的药物。”仵作略一思索,“这个不好查,如若中毒,会从尸身的变化上检查出来,但是让人昏迷的汤水之类……的确是查不出来。”秦湛轻轻点了点头。程安和王悦几人正在另一个房间翻看吴远宽生前随身携带的物品。桌面上,摆放着一块打火石,一小盒使用过的红色印泥,一块青田石刻成的私章,一把雪亮的短匕首,还有一方深蓝色的素纱手帕。那手帕布料很好,下方绣着清淮布庄几个字,手帕中间还沾染着斑驳血迹。“哟,还是用的清淮布庄的素纱手帕,这吴远宽生前还挺会享受的。”王悦用一根竹筷拨动着那条帕子。“一条帕子,怎么挺会享受了?”秦禹平不解地问道。“这布庄的生意很好,但是活儿接的不多,每一件成衣包括帕子都是织娘仔细缝出来的。尽管接活儿少,但每一件活儿都做得漂亮,所以口碑愈加不错。只是价格不菲,一般百姓都很少去那里。”王悦解释道。“你们看这匕首,看来吴远宽当晚也还是觉得可能会有危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