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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是吏部尚书,我姐夫——”王悦见到他爹扭头又在寻找茶盏,连忙改口,“那个林思茂,也是大理寺少卿,对我姐又一片赤诚,多好啊。”“你不知道你爹和林大人从来都不合吗?”王夫人气得用手指点了点他,“所以你姐和林思茂的事,从去年说到现在你爹都没有松口。”“我说林骁那老狐狸今天在朝堂上为何不和我对着干了,一副你说得都有道理的样子,”王在石胸脯上下起伏,恨恨说道:“下朝后同僚来恭贺的时候我才知晓。”“你也得问问我姐的意思啊,我看我姐对林少卿很上心的。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皂靴迎面飞来。王悦连忙侧身躲开,那皂靴就打着旋远远落进了花园。“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混账,免得以后再出门给我丢人现眼。”王在石怒不可遏,就那样一足穿靴,一足着袜就要冲过来,被王夫人死死抱住。王悦见势不妙,趁着花厅内一团乱,赶紧脚底抹油飞快地溜掉了。一路快步穿过庭院,跑过长廊,气喘吁吁地来到了jiejie王昀房前。只见房门大开,王昀正立在案前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也只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描着字帖,眼皮子都不蹭撩一下。面容娟秀,从容娴雅,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王悦想起王在石适才的训斥,再看到她这副无视自己的模样,现在才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心中忐忑,拿眼睛觊着jiejie,一步一步挪了进去。进去后也不说话,就那么垂头丧气地立在一旁。王昀不说话,王悦也不敢开口,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整个屋内只听见笔墨落在纸上轻微的沙沙声。时间慢慢流逝,王悦就那么站着,直到双腿都快绷不住颤抖起来,王昀才搁下手中的笔,吹吹纸张上未干的墨迹,向他看了过来。“姐。”王悦见王昀终于把视线投向自己,赶紧露出一个小心翼翼又讨好的笑。王昀冷笑了一声,走到一边,在丫头端上的铜盆里开始净手。“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王悦瞧见小丫头手里托着的帕子,赶紧抢了过来恭敬地托给王昀。“姐,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见到那个林思茂我就————”王悦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见一样东西被王昀轻飘飘地丢了过来,“拿去。”王悦伸手接过,低头一看,居然是绣着一对戏水鸳鸯的荷包。“把这个送给他,我绣给你的那只自己取回来,不想要就扔掉,别给我再转手送出去。”王昀并不看他,只是拿帕子一根一根地擦着手指,耳根却微微泛红。王悦先是一愣,慢慢醒悟过来,咧开嘴傻傻地乐起来,“一定办到。”-------------------------------------第二日,大理寺内。“李山的父亲是被斩的前朝官员?”秦湛看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抬头问向一旁的林少卿。林少卿点点头,俯身过来用手点着纸上的字迹,“建元年,杀了一大批不愿归顺的前朝官员,李山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名。”“他叫李以城,是一名前朝御史,当初先帝率兵进都后,他写了一份声讨檄文,带领一众文人堵在了宫门前。后面这批文人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李以城是带头人,就在午门被当众斩首。”秦湛听闻后沉默片刻,“那李山应该被流放了吧?”“是的,李以城被杀以后,他的家人都被流放到了黔西。按说李山会一直留在那里,不知为何,竟在咸都做了一名都尉。”“他已经做了六年的都尉,因为表现平平,虽不曾犯错但也未受到重用。据他的同僚说,他平日里为人本分老实,待人亲和,这次出了这桩杀人案,他们都觉得很吃惊。”林少卿仰靠回椅背,闭目揉着额角。“六年……六年……他被流放的时候才9岁。也就是说,他在黔西那种苦寒之地呆了十年。”秦湛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发怔,神情晦暗不明。“是的,怎么了?”林少卿见秦湛就那么两句后便没了下文,忍不住出声问道。秦湛像是被惊醒,猛然回神摇头道:“没什么,走神了。”随即抬头看着林少卿,“照李山的背景来看,他杀害吴远宽并不简单,必定还有其他原因。”说完看看天色,想起自己还要去接程安,便拿着那张纸向林少卿告辞,上了马车匆忙离去。“会是什么原因呢?他到底因为何事非要杀了吴远宽?”荔湖边,秦湛仰面倒在草地上,用手枕着头,嘴里还嚼着一条草根。暖阳融融照在身上,让人像是醉了一般不想睁眼。程安坐在旁边,把玩着手里的几朵小花,“那我们就要搞清楚事发那天,吴远宽在北城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北城人不多,都问不出来谁见过吴远宽,就算有人见过也根本没有在意。别说知道他做了什么,连他当天在北城哪里都不清楚。”秦湛重新闭上眼,拿手挡在脸前叹息道:“如果能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就好了。”阳光穿透他的指缝,斑驳地落在脸颊上,高挺的鼻梁给侧脸画下一道长长的阴影,带着几分不常见的柔软。程安在秦湛说话的时候,就把手上的几朵小花悄悄插到了他的鬓边。瞧着他两边耳后的鹅黄和粉红花瓣,映衬着那张深邃锋利的脸庞,忍不住暗自发笑。又在花瓣周围安上两片绿叶后,索性也静下心来一同冥思苦想。静谧间,只听见头上的树叶窸窣作响,不时有鸟儿啾鸣着飞向远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飘忽的念头,稍瞬即逝的瞬间被她抓住,“对了,吴远宽不是在北城画地貌房屋图册吗?如果找到那本册子,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他当天在北城哪里?”秦湛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翻身坐起,“看图册最后一张画的是什么?”眼见秦湛带着满头颤巍巍的红黄粉绿,双眼发亮地望着自己,程安好险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秦湛许是见到她那奇怪的表情,心中有异,伸手在自己头上一摸,慢慢拿下几朵花来。程安眼见他盯住那几朵小花满脸惊愕,忍不住放声大笑。却被秦湛一把扯进怀中,迅捷地在她脸上重重吻了几下。程安顿时止住了笑,满面通红地呛咳了几声,赶紧四下看有没有被其他人瞧见。见她如此慌张,秦湛嘴边慢慢牵起一个促狭的笑,“还调皮吗?”说完,伸手把那几朵小花又插在她鬓边。然后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左右打量,“真是秀外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