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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业已及冠,无需那么多人随侍!”韩明白了脸,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无从说起,心里如有烈火炙烤,想要摆脱却不得其法。赵安恒下马请罪,“若非臣提起未来的太子妃,就不会引起这些事,请太子殿下责罚!方能平息安恒心中的愧疚!”太子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方道:“韩家的心思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你只是碰巧,他就敢上杆子爬,错不在你,不必请罪,起来吧。”赵安恒惴惴不安地起来了,被韩明拖累这一下子,让他心中着实憋闷,有火不能发,这种感觉太过无力。也生气自己,明知道韩家尝到了皇后娘娘的甜头,想要送女入宫,搏一场富贵,他怎么就不注意一些,什么时候恭贺不是恭贺?想到这儿,他唯有苦笑。又想到自己的心仪之人被赐婚给太子,自己却还要强撑着笑脸道贺,更是心塞不已。他还未开始,这场单相思就已然被单方面地宣告结束。旁边有伙伴上来捅捅他的胳膊,“那未来的太子妃真的有你说的那般,国色天香?我竟未有幸见过,真是遗憾哪!”赵安恒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仿佛,在她的身上,她那般的容貌不过是她这个人的陪衬罢了,所有人,一开始见到她,最先注意到的,绝不会是她的面容,而是……她这个人。”“大多美人,有时难免会被容貌喧宾夺主,可她却不曾……”“你这话说的,倒叫我更好奇也更迷糊了!不过总有一日会见到的。”那人拍拍赵安恒的肩膀,策马走了。湄秋掀了帘子走了进屋,用口中的热气哈着双手,又窜到了炭盆前,烤着双手,和在那里记账入库的浣春道:“这天儿,可真是冷啊,不过出去了半刻,这就和进了冰窖子一样,浑身冒冷气儿!手指都要冻掉了。”说着伸给浣春看一看,“你看,通红通红的,我都怕生了冻疮,不仅难看,还痒。”“哪有你生了冻疮的份儿?”浣春啐了她一口,又开始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将最后一个羊脂白玉簪子计入册子。又从腰间拽下了钥匙,扔给湄秋,“去,拿着这册子,将这些东西都安排好。”“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呢!磕了碰了,就是一百一千个咱们都赔不起!可仔细些!”湄秋的手稍稍能活动关节了,便翻开册子,“什么好东西啊?能叫你小心地和伺候祖宗一样?”浣春白了她一眼,努努嘴道:“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莫说伺候祖宗了,便是真伺候祖宗,也没这般的。”湄秋虽是丫鬟,可跟在郗家长房嫡女的身边,自小也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便翻开册子,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羊脂白玉观音像一对儿,夜明珠一对儿,羊脂白玉龙凤玉璧一对儿,这是打哪儿来的?出手这般豪爽?”“还蛮有心的,竟是珠联璧合之意。”突然,屋内的帘子被掀开了,“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这般热闹?”游夏为刚刚回来的郗齐光掀了帘子,恭敬侍立于其身后。浣春虚虚点点湄秋笑道:“正要说湄秋呢!她莫不是痴了?竟问我这样的好东西是打哪儿来的?这一块儿玉上下来的,可称无价之宝了,只一件,随便做什么礼都是极出彩的,谁会大咧咧地把这么多都拿来送人?自然是家里人给姑娘的!”郗齐光将各个匣子都掀开看了眼,面色淡淡,“都是祖父祖母那里来的?”浣春故作惊讶状,“真是奇了,竟不知,姑娘何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了!”郗齐光面上带了些许的笑意,嗔她道:“真是贫嘴!”“祖母今早在我去请安时,说给我送了几样玉摆件儿,还有珠子什么的,见她老人家说的轻描淡写,我只当是什么寻常物什,却没想到这般贵重!”说罢,她还摇摇头。合上匣子,“既是送来了,就好生保管,放置妥当,总归是祖母她的一片心意,还有,将这些东西报给母亲那里。”郗齐光便进了里屋,再出来时已然换了一身衣裳,小丫鬟那里上了一盏茶,浔冬忙接过来,放在桌上,“姑娘请用茶,这是昨儿大公子那里送来的,是他淘弄回来的白牡丹茶王,被分作了几份儿,老太太年纪大了,觉得自己消受不得,就又分了一半儿到咱们院子里,说这茶清鲜纯正,汤色明净,兼有养颜益寿之效,您定然喜欢。”呷了一口,点点头,“确实不错,滋味醇厚清甜,毫香浓显,不愧为茶王,也不知大哥是从哪儿搜罗的。”“meimei!meimei!”她将将用完这一盏茶,便听到她那三哥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富有特色,饶是郗齐光定力惊人,也有些受不了他的大嗓门。“meimei啊,听说你这儿多出来了一份儿白牡丹,好歹咱们两个也是一胎里出来的,在娘亲肚子里还一起待过好几个月,你有了好东西,可不能忘了三哥啊!”一长相与郗齐光有七分相似的少年走了进来,与她不同的是,他的面容中多了几分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第6章郗齐光叹气,十分无奈,“真不知到底你是我哥哥还是我是你jiejie了!你闯祸,我帮你善后,你没银钱了,挪用我的,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说罢吩咐游夏,“去,给你们三公子装出来一份茶,多多地装!”郗沛大咧咧地坐下,语气愤愤,“还是meimei好,我去朝大哥要,大哥几句就把我打发回来了!”浣春心中发笑,脸上也带了些出来,微微抿唇,心想这也就是没碰上四个嬷嬷,不然三公子才别想踏进这个院门,还进了小姐的卧室外室,真是想也别想!“你说你,怎么就要嫁人了呢?待在家里多好啊!还成日成日地被拘在院子里,出门都是稀罕事,憋坏了没?觉得憋闷,不然三哥带着你出去逛一逛?”郗齐光拿手指戳戳他逛街白皙的额头,“你呀你!真是嫌自己太自在了!也不怕爹爹拿着藤条抽你!”郗沛很给面子地抖了抖,面上肌rou颤动,却强撑着,梗着脖子道:“怕什么?不是还有祖母求情吗?”她似笑非笑,“你倒是想得开,可祖母之上,犹有祖父看着呢!”被她一顿打击,郗沛难得丧气,用眼神控诉着她。郗齐光被盯得恶寒,“你能不能不要顶着和我七分相像脸做出这样的神态?”不由失笑,“再者,你温习功课了么?别以为今岁中了举便能松懈下来,父亲家法用的藤条可是一直放在祠堂呢!”“皇后娘娘,承恩……韩家太太递了牌子今日入宫,现在就在宫外候着,您可要见一见?”问枫轻道。韩皇后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