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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府上就找了相熟的王府,扭曲事实,一齐向您施压?脸呢?”忍着怒气,她问道:“死了多少树苗?”若是死得少一点还好,若死得多了,只怕也要伤筋动骨。不由心中恨死了那吃闲饭还搞事儿的明世子。“母后,母后,我回来了!”元宵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见建昭帝也在,又道:“咦,父皇你也在呀?”“儿臣恭请父皇母后安!”说着,行了一个揖礼。建昭帝不好把这些事情影响到孩子,又见他隶属越发周全,心中虽还念着前朝之事,心中怒气到底也压了下去。“快去更衣洗漱,就等你用膳了,你父皇刚刚还念叨你呢!”元宵歪歪头,想着刚刚进来他父皇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和颜悦色,难不成……是生他的气了?是气他那次,把尿湿的亵裤扔到了他放龙袍的双开门的大衣柜里?现在才发现啊?他的龙袍是一件穿多少天啊?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有些忐忑。快速地更衣洗漱,然后就到帝后二人面前装乖卖巧,“今天做了荷叶鸡?多谢母后!我喜欢吃荷叶鸡!”郗齐光还在心痛那损失的两千株树苗,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只心不在焉道:“喜欢你就多用一些,你正在长身体,该好好儿补充这些鱼rou蛋豆腐青菜才是。”第101章又吩咐身后的游夏,“日后啊,不用备下这许多菜了,这十六道菜,便是再来四人都用不完,日后早膳做一些粥饭小菜,糕点小吃,统共七八样便足够了,午膳八道菜一道汤,晚膳六菜一汤,一切可着元宵来,左右这一桌子的膳,有时候便是呈上来,也是一箸不动的。”建昭帝摇头,“按例,你每一餐是该最少二十四道菜的,你删删减减的,现在竟是连六道都嫌多了!”“没办法,臣妾俸禄有限,招数也有限,只想到开源节流,要是有无数产业在手,臣妾也想大展拳脚,买上他成千上万颗的树苗,送到西北去!”“臣妾打理皇室产业,发现倒是有几个专门种植花草盆栽果树的庄子,臣妾自己呢,在大婚时家中也陪嫁了数处庄子,今年年初,臣妾就已经令他们少部分种粮食,庄子大,有些地方常年无人租赁,也是一个荒废,我便叫人种了一些白杨,这树苗好成活,也无需如粮食那般,须得日夜细心看护,这东西长个一年倒也能用了,直接送去西北那里便可以了。”“臣妾想着,这树苗啊,还是要带着些土,不能再裸根了,用粗布包着,略沾一点水便成了,成活率也能高一些。”元宵洗漱好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个比他高了一头多的兴子,黑琉璃一样的大眼睛眨巴着,“父皇,母后,你们在说什么?”郗齐光刚要岔开话题,便听建昭帝道:“治理西北风沙植树一事。”她笑道:“他一个小人儿,哪懂得这些?皇上与他说了,他听得明白算事儿啊!”元宵的包子脸却是又鼓了起来。虽然他的确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治理西北风沙就要植树?郗齐光点点他的鼻尖,“你别不服气,你还小,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日后跟着先生们,都会学到的。”建昭帝却是提议,“这样,日后元宵下午下了学,朕便叫魏九去接了他来,朕也该教他一些身为上位者应学习的东西了。”识人之能,税银端倪,盐政、铁政、茶政,这里面,大有藏掖。她一怔,“他才三岁,不觉得早了吗?连四书都还未学习,这些如何能成?没有基础,您所教给他的再是精妙,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这倒也没什么,臣妾怕就怕,他日后不解其意,却自视甚高。”建昭帝却是笑道:“这你却不必担心,朕那里有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和侍读学士,若元宵有不懂之处,大可以叫这二人为其讲解。”“只是烦你,也要时常为他紧紧弦儿!”见他坚持,她也不再多说,虽心中担忧,却也对儿子的心性了解,不是那等好高骛远的性子,“谨遵皇上吩咐。”***一晃,又是三个春秋已过。平妃看着到现在,连一首静夜思都背不下来、磕磕绊绊的儿子,心中无端烦躁起来。这如何比得上天资聪颖,先生们交口称赞的太子?她心中暗恨,若是皇上没了,太子也没了,就柔修仪那个破落家世,哪能比得上自家?不行!若是郗齐光还活着,以郗家势力,绝对会扶持柔修仪所出二殿下上位,母族不显才好掌控!且最近吕氏因有孕,而被擢升至修华,谁知道她肚子里是男是女?若生下来是个皇子,岂不是比柔修仪的更好摆弄?静修媛韩氏去岁生下来一个公主,不足为惧。魏伊那贱人,半年前生下个公主,进到了婕妤位不说,结果公主体弱,没两日便夭折了,倒是因此,皇上又是升了她的位分,成了豫充仪。真是活该!这后宫里,空有位分没有子息没有帝宠,日子也就是那样了。想到这里,她得意地笑出了声。可下一刻,这样的好心情戛然而止。有宫人来报:“平妃娘娘,上阳宫太后命您及其余宫妃前去那一小道堂,为皇后殿下腹中的小殿下祈福诵经,斋戒茹素。”平妃一听,脸都黑了。勉强挂起笑意,“殿下有喜?可真是上天护佑!容本宫梳妆一番,如此形容,实在是珠光宝气,怕污了三清真人的眼。”来人微笑着,不卑不亢,“娘娘尽管去便是,想来皇太后和三清真人都能感到您的诚心。”平妃转身出了正厅,阴沉着脸,仿佛所有人欠了她八万两银子一样,其余宫人都是缩着脑袋,和鹌鹑一样,不敢行岔踏错一步。换了一些白玉翡翠之类的首饰,又指了一身啦蓝色绣着孔雀纹的宫装道:“就这身吧。”旁边的知书却是眉头一皱,训斥秋露道:“你们二人怎么办事的?我可是打听到了,今儿皇后殿下去的上阳宫,穿的便是一身蓝色的宫装,你们这是想要娘娘扎皇太后的眼不成?”宫中虽没不得与上位者穿同色衣裳的规矩,可人人心中却也自有一杆秤在。除了皇太后,谁敢和皇后在同一场合穿同色衣裳?这岂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平妃阴恻恻地瞧了桃露与秋露一眼,两人已是垂首,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奴婢瞧着这件宫装颜色鲜亮,花样也新鲜,定能让娘娘素淡中又不失华贵,且上面绣着孔雀,也符合规制,没成想,没成想,皇后殿下也穿了同色的衣裳!”平妃淡淡地瞥了眼那件宫装,目露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