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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日下闪着晶莹如玉,见此景邵芷兰更是喜上眉梢,拖着环儿在府邸的园子里转了半晌,除了些常青树,便是紫荆花、君子兰,并不曾见着腊梅,领着环儿要出府去。“小姐,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出了府邸可没人认得我们,万一出什么岔子。”环儿按住了邵芷兰的手。“只在这左近转一转,不去远处。”挣开环儿的手提起裙角小跑上前,倏地停住嫣然一笑,“环儿,快些过来,好像是梅花的香气。”环儿试探得也走向前去,合上眼吸了吸鼻子道,“果真是,应是在不远处的。”邵芷兰听闻此言,欢欣雀跃得跑开了,“咚——”过于亢奋致使她跑起来便不顾前不顾后,没几步就撞上一男子,地上的雪亦有些滑,便摔在了地上。环儿追上前去赶忙搀扶起邵芷兰,并掸了掸她氅衣上的雪。“姑娘,在下失礼。”男子拱手行礼,邵芷兰见他穿着绘豹绯色锦袍佩有素花绶带,想起爹爹的官服也是绯色锦袍,不过绘的是云雁,想必此人也是一位朝廷官员。“臣女参见大人。”邵芷兰站稳后,欠身行礼道。“在下莽撞,姑娘可有伤着?”“不曾,劳烦大人挂心。”说着稍稍挪了挪步子,侧过了身子让开了路,男子行礼致谢后才离去。余光瞥到人已走远,邵芷兰才缓缓抬起头,直了直身子。领着环儿继续前行,环儿一步一回头,走了一会子终忍不住低声问道:“小姐,方才那位可是简王殿下?”邵芷兰也顺着环儿的方向瞧了瞧,轻挑柳眉笑道:“那位大人身着的官服和爹爹相差无几,想来官职品级也相当,定不是王爷。”说完又兴冲冲的去和环儿折腊梅了。*常子茂在门前踏了踏藕丝鹿皮靴上的雪,掀起绵帘进了东间,坐在暖塌一侧烤着炭火,搓着手道:“这倒春寒着实冷的紧”,见暖塌另一侧的人翻着书也不作声,又自顾自的斟了一盏茶,嘬了一口。朱允檀又揭了一页书,沉默半晌才低声道:“这会子来扰人清静,莫不是在有意躲着凝儿?”作者有话要说: 2月24日开接档文【女主版文案】昌国侯府生了个女娃娃,白白嫩嫩,说话亦是娇声嫩语的。偏是性子古怪,成日喊打喊杀的,见人就叫什么司姻仙君,抓住便是一顿揍,一面打一面唤着:“别妄想给本神女牵什么红线,速速送我回灵孚山!”【男主版文案】燕国皇后诞下嫡子,皇帝盛宠,立即封了太子。这小太子偏生体弱多病,一直私下求仙问道,还暗中派人四处去寻什么神女,口中还经常含糊道:“我若寻不着她,还如何给她牵红线……”小剧场:这日掌灯时分,纪娆又翻了东宫的墙,悄悄溜进太子的房门,美眸流转软声道:“殿下~”说着还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细软的腰间,俯首在他耳旁低声道:“如何?可有对娆儿动心?”萧寒战战兢兢道,“有……还是……没有呢?”言毕,他瞬时觉出周身似起了一阵寒意——【1v1高洁男女主皆单身几万年】☆、第2章朱允凝是简王胞妹,皇上唯一的嫡出公主,自小娇惯着长大,生的也如琬似花,满京城的宗亲贵胄竟无一人入得她的眼,可自前些日子落水一次后性情大变,非是追着新任四品指挥佥事常子茂不放。常子茂拂了拂衣袖,凝眉道:“我这连府中都不曾回去,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便直直到了你这里,竟还打趣我。”太后虽非皇上生母,却是一手扶持他登上帝位的人,如今薨势,正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在,皇上亦劳心伤神无心朝政。早朝时便宣布让太子朱允枢监国,朝会开罢又把几个武将留在了奉天殿议事一整日,直至公公提醒该传膳了,才将他们放回来。朱允檀朝子茂那侧瞥了一眼,低声道:“太后葬仪之事不是应传唤文官,留你作什么?”常子茂将一只胳膊放在案几,歪了歪身子朝朱允檀凑近了一些,微微蹙眉像是思索了一番才道:“竟不是葬仪之事,留我们是欲缩减各亲王王府中的府兵,却唯独未动你府上的人。”“他是在防着太子?莫不是对继承大统的人选……”还举棋不定?朱允檀的脸上仍是看不出任何表情,只冷冷得道:“他是在防着我。”各府中的府兵均由宗人府管辖,宗人府又归他管制的礼部所属。这是恐他在太子监国期间联合其他王爷一同逼宫,单未动他府上的人,是为了给其他王爷一个警示,加强他们对他的戒心。而在面上,和太子同母的弟弟自然该得到厚待,看起来亦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常子茂指腹轻轻摩擦着手中的茶盏,睨视着他,轻声道:“因而你才自请旨意娶了个四品知府女儿,只为证明你无争储之心?”朱允檀只翻着书,不置可否。“如此你只需在京城中随意娶一户人家的姑娘便可,如何还费劲去顺安娶一位回来?”常子茂不解的问道。朱允檀自小能文能武、相貌堂堂,又洁身自好,且不说他不曾有过通房丫头,连近身侍候的人都是小厮。常子茂与他常来常往的,若不是此番他主动请旨要娶亲,外头连简王好男色的流言都有了。朱允檀嘴角动了动,“这茶如何?”常子茂将茶杯举至鼻端,作势轻轻晃了晃,一饮而尽,将茶盏顿在案几上才道“我哪里懂得品什么茶,你休要岔开话。前几日听闻那姑娘已进府了。”“该不是我方才撞上的人罢。”说完又低声喃喃了一句。朱允檀倏地抬了头,把手里的书倒扣在案几上,低声道:“你撞了谁?”常子茂瞧着自己已进门半晌,他只看着他的书,忽的抬首盯着他,眸底透着一股冷光,不由得觉得这天更冷了,试探着道:“一个……姑娘?瞧着不似京城中人。”朱允檀的手握紧了几分,问道:“可有伤着人?”常子茂剑眉微挑,暗道:我竟如此力大无穷,只碰一下,就能伤着人了?当然他只是想一想,并不敢惹恼面前的人,连口否认之后寻了个机会便溜走了。*天色微微明,邵芷兰已在床上翻来覆去,伸出玉指掀起鹅黄色双绣芙蓉帐,探着脑袋问道:“环儿,天可亮了?”环儿心知她是等不及去晾晒昨日折的梅花了,小姐素来喜爱佩戴香缨,将这冬日里经了雪的梅花晒干放入香缨中,再是幽香不过了。环儿从外间卧榻上爬起,摸索着披了一件石青褂子,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