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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沈重想叫她,但她马上就用自己的胸闷住他的声音,让他只能浅浅“唔”了一下。 后台的冷气特别足,她赤裸的身体却带着guntang的温度,身体里极度湿滑的甬道更是热得令他神魂颠倒。 他的呼吸已经全无章法,双手紧紧抱着她背,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身体里。 她想让他舒服得久一点,就一直保持着缓慢清浅地进出,时不时地偶尔猛地坐下来,让他完全插进来,刺激得他整个人都跟着 轻颤一下。 几次以后沈重就彻底按捺不住了,两手托住了她大腿,急切地催促着她动。 他的双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如此有力了,可以承载她整个人的体重,带着她加快了在自己身上跳动的速度,用自己粗长的器物 一次次凶狠地顶入她身体深处。 后台很空旷,这个换衣间又特别黑特别小,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静谧密室,两个人再怎么压抑,满是愉悦的呼吸声却还是克制 不住地从唇间鼻端溢出来,弹出微微的回响。他们热烈地拥吻在一起,想用对方的唇舌堵住自己的声音。 剧场外有个音乐喷泉,轻柔细密的小提琴声在安静的夜色里一点点飘进来,虽然离得很远,但勾得人愈发心痒。 苏青自己也开始微微颤抖时,突然听见后台远处有人来了。 沈重的呼吸一瞬间就停了下来,慌张地按住她。 这部戏每晚舞台天花板上都会掉一盏水晶灯下来,工作人员需要连夜把灯收拾好,重新装上明天要用的零件。 现在应该就是他们吃完宵夜回来装灯了。 后台很大很宽,从脚步声响起,到他们真的走到这边,大概还有一两分钟的时间。 苏青犹豫了一下,立刻飞快地跳动起来。 不知是这突然加快的销魂快感,还是令人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的场景,沈重十几秒后就射了,紧紧地收紧双臂搂住她,低头咬住 了她肩膀,抑制着自己的闷哼。 苏青等他射完就匆匆爬起来,一边飞快地穿自己的衣服,一边极小声说:“他们应该不会到这边来。我出去转移他们的注意 力,你自己等下找机会溜出来,到后台入口等我。” 她甚至都来不及替他清理一下身体,也来不及帮他穿衣服,自己也是直接穿上了内裤、套好裙子就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时正好那几个技术人员已经闲聊着到了后台,于是她就低头假装在找东西,还问他们有没有看见自己的一只耳环。 几个小哥都帮她低头找起来,苏青渐渐把他们都往舞台上带,自己不时回头偷看,几分钟以后远远地看见沈重走了,才拿出自 己一直攥在手心里的耳环,高兴地大声说:“找到了!” 她笑着跟大家告别,一路小跑地往后台入口奔。 后台出去直接是一个卸货平台,跟集装箱卡车的车厢一样高,是方便直接从车里搬运设备用的。平台连着一个斜坡,苏青跑出 去时看见沈重已经开了下去,在斜坡尽头的地面上等她。 她刚走到卸货平台上,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当心!” 一只一人高的设备箱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固定好,直接冲着她滚过来。 设备箱底下都是带轮子的,重量又沉,滚起来的速度非常惊人,苏青刚回头看了一眼,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只箱子就径直 撞过来,直接将她推翻,带着她从半人多高的卸货平台上摔了下来。 她在空中只听见沈重惊恐地高喊了一声“青青”,然后就摔到水泥地上,失去了意识。 她其实很快就醒过来了,虽然动弹不得,也睁不开眼,却能清晰地听见周围发生的事情。 先是有人大声喊:“先生你的轮椅进不到救护车里!你坐后面那辆车好吗?不要耽误我们送病人!” 然后大概是医院里的医生,也在大声喊:“家属先出去!” 接着就不知道是谁了:“沈先生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人看着……” 最后是沈重的声音,完全是贴在她耳边的,沙哑又颤抖:“青青,你醒一醒好不好?” 苏青很想睁开眼,可她好像被困在一个暗沉的茧里,连眼皮都无力挣扎,只能感觉到沈重死死握着她手,低沉地自言自语 道:“是不是我太贪心了,老天才要这样惩罚我?我可以瘫一辈子的,你不要有事……” 苏青心里难受得要命,觉得不能让他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她攒足了全身力气,终于动了下手指,抠了抠他手心。 沈重激动地叫了她两声,见她一直没有其他反应,便重又安静了下来。 苏青终于完全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努力睁开眼,先看到了坐在床头的沈重。 他大概是一直盯着她看的,马上俯身凑过来,摸了摸她额头,紧张无比地问:“青青,你怎么样?” 苏青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先努力摇了下头,一时还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沈重看了很久,发现他眼底都是血丝。 她攒了攒力气,气若游丝地问:“……你……你坐了一夜吗?” 131.上来陪我躺躺。 沈重没有回答她,只是捉住她右手抚在自己脸上,声音沙哑地说:“你醒了就好了,你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还有就是……左 手臂骨裂了。” 苏青这才觉得左手有点疼,她吃力地转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一层弹性绷带,缓缓地反应了一下,又转回头来问沈重:“那我不能 照顾你了,你怎么办?” 沈重愣了一下,眼圈陡然红了,低头把脸埋在她手心里。 “阿重……”苏青看他这样就有点紧张,“我没事的……” 沈重缓了一会儿,恢复了淡定,抬起头来对她笑笑,“嗯,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我,我让林森也留下来了,有什么事他会帮 我的。” 苏青“嗯”了一声,动了动眼睛四下看看,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阿重……”她晃晃沈重的手,“你不能老是坐着,上来陪我躺躺好不好?” 她说着就往床的里侧挪了挪,沈重还没接话,门外有人来了。 是一头大汗的技术总监。 沈重立刻跟他去了外面走廊上。 技术总监是昨晚半夜被从床上拖起来的,听说是苏青出了事,吓得立刻狂奔到现场,又赶到医院,沈重让他连夜去差那只设备 箱是怎么回事。 技术总监擦着汗汇报说:“昨天演出前有盏追光灯坏了,就换了一盏。坏掉的追光灯装回设备箱里,结果就忘了锁轮子。灯光 组的总监和cao作人员已经被我开除了,以后我也会每天结束前全场巡查,确保没有安全问题了再走。” 沈重只问他:“你确定是自己人员的疏忽?昨天后台没有进来陌生人?” 技术总监点头:“沈先生,我夜里已经把剧场后台所有出入口的监控全部看了一遍,绝对没有外人进来。因为版权问题,这部 剧管得非常紧,有专人看着的,连保洁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熟面孔。” 沈重点点头,“那以后更要注意安全问题了,不管是谁出了事都没法交代。” 技术总监怯怯地说:“我回去写检查报告。” 沈重还有心事,没有多为难他,等他走了再到走廊尽头打电话给私家侦探李庆。 “你确定何方这几天没有出过门?” 何方过年几天被关在储藏室里,后来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何方爸爸怕他再惹事,已经基本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何方连棋牌室 也去不成,每天只能在公园无所事事地溜达。何方有注册社交媒体的账号,含沙射影地说一些沈重的坏话,但沈重早已经安排 了人盯着他的账号及时删帖,他在网上也根本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李庆非常笃定:“沈先生,我有两个徒弟,从过完年到现在每天都轮班看着他。我也跟警察部门的老战友打过招呼,一旦何方 出入火车站、汽车站和飞机场,离开老家,就会马上通知我,绝对万无一失。” “嗯。是我想多了。” 沈重虽然说得平静,但心里却依旧满是闷闷的钝痛。 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何方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件不想面对、也没有处理干净的事情,本来他早已经翻篇了,也不在乎何方 怎么对待过自己了,但苏青昨晚晕过去那几个小时里他惊恐极了,第一反应就是何方为了报复他,对苏青下了手。 虽然清醒过来以后就意识到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但沈重此时还是越想越觉得后怕,暗自盘算只是现在这样看死何方,还是 不能让人完全放心。 李庆在电话那头及时地问:“沈先生,我知道您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是这个人还知道您家里那么多事,留着总归麻烦,不 如……” 李庆没有说下去,像是怕沈重担心似的,又说:“您放心,虾有虾路,蟹有蟹路。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沈重思考了一瞬回应道:“麻烦你先帮我查一查,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得先知道他命门。而且……回头我自然有我的办 法,不需要使用违法手段。” 李庆马上答应下来。 沈重挂了电话又在走廊上坐了一会儿。 何方为什么这么恨他,其实他早已经猜到了。 只是他不想承认,甚至前所未有地希望自己错了。 沈重收拾了一下心情回到病房里。 苏青还贴在床的一侧,一见他进来就对他伸出双臂,要他上去躺躺。 沈重思考了一番,放下病床的护栏,又cao纵着轮椅平行地贴到床边,翻起轮椅扶手,酝酿了一下,就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撑在 椅面上,用力抬起身体,把自己转移了过来。 苏青及时用没受伤的右手臂搂住他腰,好让他把自己的腿也搬上来。 沈重到她身边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苏青刚想夸他动作敏捷,他就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万般急切,用力含住她嘴唇,吸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他才醒过神来,缓缓把她放开,使劲把她搂进怀里,沮丧地叹气 说:“昨晚我只能看着你摔下来,根本都没法去救你。” 那种情况下大概只有超人能飞过来救她,苏青摇了摇头,沈重则又叹了一口气,后怕地说:“还好你没事。” 132.双重标准。 苏青在他颈边蹭了蹭,忽然一笑说:“这下我可是真没办法演出了,理由充分,你也不用陪着我东奔西跑了。” 她语气还挺高兴的,沈重哭笑不得地吻吻她额头,小声命令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今天再观察 半天,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家。” 她乖乖地“嗯”了一下,小心地摸摸他绷得僵硬的腰问:“你坐了那么久,疼不疼?” 沈重夜里睡到一半经常会神经痛发作,疼得满身冷汗,这时反而怔忡了一下,“一直都在担心你,倒是没有疼了。” “真的吗?”苏青惊讶地问,“那早知道我应该早一点受伤了啊。” 沈重一下就怒了,气急败坏地捂住她嘴,“瞎说什么?!受伤很好玩吗?!那么高的地方,可以摔死人的!” 苏青慌忙把脸压在他胸前,小小声发嗲说:“好啦,不好玩不好玩。我没事的,沈先生不要紧张,当心血压升高哦。” 沈重心有余悸地把嘴唇贴在她额头上,不住地叹气。 单人床有点窄,但两个人抱得太紧了,反而留出了很大一片空地。 苏青没睡多久,剧组里的人就都纷纷跑来看她了。 前晚是一个技术人员和沈重一起叫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来的,她也算是命大,没有头先着地,只受了点轻伤。 苏青平时没架子,人缘好,来看她的人络绎不绝,而沈重居然脸皮很厚地一直没有下床,从头到尾都让她在自己怀里跟大家打 招呼,半天下来,所有人就全都亲眼目睹沈先生多生气、多宝贝她了。 两个人制造了大量话题,闪瞎了无数人的双眼以后,就出院回家了。 沈重一整天都在自责,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苏青也不会那个时候还在后台,更不会莫名其妙被设备箱带飞,还固执地认为如 果他能走路的话,就可以及时冲过去接住她。 苏青知道他就是这种什么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揽的性格,索性也放弃劝他,只是一看到他低落就发嗲索吻,逼得他不得不时时刻 刻都在跟她亲热。 除了在飞机和车上以外,苏青都是头晕晕地坐在自己专属的宝座——沈重的腿上的。 跟他一起出来的人都先回去了,只有林森还在。 林森本来是欣赏沈重要做无障碍设施推广,才肯跟着一起东奔西跑的,这天看到两个人全程腻腻歪歪的,早已经翻过无数白 眼,晚上苏青怕自己没法照顾沈重,想留林森下来,林森手摆得都快掉下来:“沈太你不用担心,沈先生现在完全可以自理, 再加上你还有一只手可以用,绝对万无一失。” 他说着就狂奔而逃,一副宇宙即将爆炸的样子。 苏青其实真的挺开心的。 平时沈重要强,不太喜欢她时时刻刻看着他,搞得好像一副他完全离不开人的样子,但是现在变成了苏青是病人,他就特别不 放心地时时刻刻黏着她,连她喝口水他都要紧盯着,好像怕她一不留神会呛死。 完全就是双重标准。 苏青的骨裂不算严重,大概休息三到四周就可以恢复,只不过到时候的巡演就彻底结束了。 她在家养伤,沈重为了看牢她,就也不怎么去公司了,只在偶尔非露脸不可的时候去晃一圈。 几天后有媒体要采访沈重关于无障碍设施推广的事情,沈重就邀请了人家到家里来。 苏青不想露脸,怕转移话题注意力,但她又好奇沈重要说什么,就躲在楼梯拐角处,悄悄往下偷看。 记者一开始当然是要问他的身体状况,沈重没有提做过手术的事,只神色轻松,云淡风轻地说了一些基本状况,接着就把话题 转到最近做的事情上。 “真正的无障碍设施建设应该是政府机构的职责,我们现在只是做一些理念上的推广活动,让更多人能明白无障碍设施的意义 和重要性……” “一开始想不通的时候也问过很多次‘为什么倒霉的是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重说到这里反而笑了笑,“但现在觉得我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了,老天给了我这种经历,应该就是希望我能够通过自己的努 力,去帮助那些更加不幸的人……” “身体上的痛苦固然是很难熬,但心理上的打击是更容易击垮一个人的……” “我能振作起来,当然第一个要感谢的是我太太苏青。” 他状似无意地抬头往楼梯角看了看。 “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我也绝对不可能有信心重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她对我除了身体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外,更多 的是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 苏青远远地飞过去一个吻,沈重暗含笑意地接了。 记者采访完就由衷感叹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经历这么多事情以后还能不离不弃,互相扶持,忍不住还夸赞了一番苏青在 里的表现。 苏青看记者走远了才悄然下楼,沈重已经在自己往沙发上转移了。 她没有去帮他,只是等他横靠在沙发上以后,帮他拿了靠垫垫在大腿和膝盖底下,坐下亲了一下他脸,偷笑着问:“早上没给 你吃甜的呀,怎么嘴像抹了蜜似的?” 沈重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大腿,刚笑了笑还没说话,手机就震了一下,收到一条语音信息。 他看了一下发信人,没有立刻点开信息,而是抬头对苏青说:“上楼帮我把腰垫拿下来好不好?” 苏青站起来,又亲了他脸颊一下就去了。 沈重等她走了才点开语音信息听了一下,只有短短的六个字。 “他喜欢沈太太。” “他”是何方。 133.夹紧我。 李庆安排了自己的徒弟去跟何方一块儿喝酒套近乎聊天,很快就获得了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这六个字令沈重脊背一阵阵发凉。 他的猜测没有错,不论他怎么想逃避,现在还是不得不承认,何方是因为觊觎苏青,才恨不得落井下石,要毁掉他的一辈子。 苏青本来就是公众人物,原来成天生活在镜头底下,有无数的资源可以供何方意yin。当时沈重想让何方住进别墅里来的时候, 还担心会不会影响他的私人生活,可何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绝好的机会,正中下怀。 何方跟苏青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看着她时不知道满脑子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思想。 “先盯好他,我会安排。” 沈重刚写完这条消息发出去,苏青就抱着腰垫哼着歌下楼来了。 她坐到沈重身边,四下看了看问:“你是要在这里躺一会儿吗?” 沈重把手机锁屏扔在茶几上,“这里不也是我们家吗?” 苏青把腰垫递给他,伸手搂住他腰说:“那我扶你起来,你自己把腰垫放好哦。” 两个人默契地把腰垫放到沈重身下,苏青叹叹气,晃了下自己还绑着弹性绷带的左手臂说:“还真是很不方便。” 这阵子她一只手不能动,已经深感做什么都麻烦得要命,连扣内衣扣子都要沈重帮忙,想想他这样的身体该有多辛苦,反倒愈 发心疼沈重起来。 沈重对她笑笑,把她右手按在自己大腿上说:“多摸摸我,我才能好得快一点,嗯?” 苏青左顾右盼一下,还是有点不放心。 沙发背后就是通透的落地玻璃门,外面是花园和泳池,客厅宽敞,又四通八达,光线明亮,实在是不太适合做暧昧的事情。 “要不还是上楼吧?”她小声问。 沈重往她身边靠了靠,“不想动……我上楼很不方便的……” 苏青马上就心软了,想了想扯过一条电视毯盖在沈重腿上,才在毯子底下把他裤子褪到脚踝上,手伸到他臀后缓缓抚摸起 来,“最近我只有一只手能摸你,是不是耽误进度了?” 但是还好最近她受伤了,才能骗得沈重不去上班,反倒有利于他的休息了,他近来确实有在好转,腰和大腿的知觉渐渐清晰, 神经痛发作的频率也在慢慢降低。 沈重阖上眼,一边惬意地“嗯”了一声,一边带起一个微笑说:“所以……不要停……” 苏青摸了他一会儿,又看看他的神色,掀开薄毯钻了进来,亲亲他微皱的眉心问:“你在想什么?” 沈重默默把脑袋靠到她肩膀上。何方的事他怎么可能告诉她,被她知道何方的心思,不知道她会自责成什么样。 沈重握住她手,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说:“我在想……准备找林医生这两天来一趟,再讨论一下后面的复健方案。” 还没等她说话,他就又说:“林医生跟许诺爸爸联系过的,他很了解我的情况,你知道,他不会让我乱来的。” 苏青欠起身板着脸说:“你现在问我有什么用?我难道还能说不行吗?就算我说不行,又真的能拦住你吗?” 她又正色晃晃左手,“但是你等我胳膊好了再说行不行?” 沈重乖乖点头,把她重新拉到怀里:“好,等你好了,也要让林医生帮你的手臂做一些恢复训练,不然以后也会疼。” 苏青点头叹气,“哎,这下林医生又要加钱了。” 他努力抛开思绪,把她的右手拉到自己大腿根上,软着声音说:“摸摸这里。” 苏青用指尖轻飘飘划过他腹股沟那条线,不出声地含住他耳垂。 他感觉到一阵微微的酥麻,想挺一挺腰迎上她的手,却只能微微抬起一点身体。 她马上把他按回去,柔声说:“你不要动呀,想怎么样跟我说就好了,我帮你。” 他克制不住地转头吻她,牢牢地贴紧她,声音低哑地说:“青青……我爱你……” 苏青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反而特别喜欢他这样撒娇,把自己的裙子撩起来,探出两条腿把他的腿夹在中间,轻声回应道:“我 也爱你呀……” 天气依旧炎热,但他的腿一直都是凉凉的,苏青笑着把受伤的左臂举过头顶,低头轻吻他说:“现在你的腿可以暖起来了。” “青青……”他伸手搂住她的纤腰,把她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他心里还是不畅快,想到她那天从高台上摔下来的样子就莫名懊悔。 虽然何方跟苏青的意外根本没有关系,但他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留着何方。 什么“光风霁月”,他为了她亲手杀人都可以。 但时机未到,还要再等等。 “青青,夹紧我……”沈重把脸半埋在了苏青胸口,喃喃地说。 苏青笑着勾紧他腿,“我的腿没你的腿长呀,夹不全。” “用这里夹。”他说着就把手往她腿间探。 苏青很纵容他,顺着他意微微抬起了一点腿,又搂着他脖子极小声说:“在这里只能摸摸,你想要的话,我们还是上楼好不 好?” 他一点也舍不得跟她分开,可又想进入她的身体,正在纠结之际,就听见门口有人古古怪怪地喊:“太太,有人……找你。” 苏青条件反射先欠起身,远远地问:“谁啊?” 她这么深居简出,会来找她的无非就是蔻蔻,其他人也进不了门。 “一位姓谭的先生……说你肯定会见他。” 134.谭先生。 苏青惊讶之余还没想好什么对策,沈重已经皱眉松开她,要从沙发上爬起来。 他一慌就难以控制身形,刚欠起身腰就拧了一下,苏青赶快伸臂搂住他说:“你慢点,让……让谭鸥等一下又不要紧。” 沈重脸色有点暗:“你先去,看他要干什么。” 苏青坚持不肯,扶住他手臂帮他坐起来,刻意温存地吻他脸颊,轻声说:“我等你一起呀。” 沈重这才神色稍霁,坐直了整理了半天衣服才勉勉强强同意让谭鸥进来。 谭鸥是拎着个布袋进来的,一看到苏青就大惊小怪地喊:“青青!你的手怎么样了!没事吧?” 还没有等苏青回答,他又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完全像正常人一样的沈重,“沈先生!怎么没有坐轮椅了?腿好了是吗?” 沈重和苏青都有点哭笑不得,看他还真是热心高兴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沈重比较淡定地摇头说:“没有好,只是偶尔到沙 发上坐一坐。” 谭鸥讪讪地挠了下头,苏青指指旁边的单人沙发请他坐下问:“你不是在西藏修行吗?怎么修了半年就回来了?” 谭鸥头发变得更长了,脸上也两坨皴裂的高原红,但精神很好的样子,一边打开自己带来那个布袋,一边解释:“我听说你受 伤了,觉得需要回来看看你。” 谭鸥小心地先瞄一眼沈重:“我在那边遇到一个活佛,就帮你……帮你们俩问了问将来……” 苏青震惊,这人居然敢上门来说这种话了,还真是修行出结果了。 谭鸥开始从布袋里往外一样样地摸东西。 转经筒,唐卡活佛像,牦牛骨手串,纯铜镀金小坐佛,酥油灯…… 苏青暗地里伸手环住沈重的腰,心情非常古怪。 “活佛说你们前两年流年不利,但很快就会否极泰来!我把能派得上用场的宝贝都请来了,总有用的。” 谭鸥一边说一边展示带回来的“法器”,等他把东西在茶几上一字排开以后,沈重淡定地点头说:“多谢你费心了。” 谭鸥一脸得到高僧的沉稳样,双手合十说:“人生能相遇就是缘分。我得高人点化,早已经看淡了男女情爱。高人说了,此生 我就是来为你们俩搭桥铺路的,自然要帮你们把姻缘守护到底。” 沈重尚且绷得住,苏青已经转头忍不住笑起来。 这人不靠谱归不靠谱,但赤诚起来倒还蛮可爱的。 沈重轻咳一声说:“谭先生,你既然修行已经圆满了,不如回来接着工作吧。活佛也得吃饭的。” 谭鸥怔了怔。 沈重一秒就切换到谈公事模式:“当年你出道时就是我们集团下面的签约歌手,解约的时候我连解约费都没有收你的,这么多 年来也从来没有为难过你,我人品怎么样,你应该心里清楚吧?” 谭鸥完全被带跑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前一段时间我虽然是有意要签你,但是当时我们俩都还心有芥蒂,谈来谈去也不见结果。既然现在你已经……修行得道,也 想通了,那不如我们就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谭鸥张着嘴,又默默点头。 “青青,你先带谭先生上楼去书房,我等一下就来。” 苏青鬼使神差地就站起来,谭鸥也鬼使神差地跟在她身后。 苏青领着谭鸥走楼梯上了三楼,请他在书房里坐下,又匆匆忙忙地下去接沈重。 沈重已经自己坐到了轮椅上,正要去乘电梯。 苏青挡在他面前问:“你……真的要跟谭鸥谈签约的事啊?” 她还对小洛蒂和Raoul那件事心有余悸,怕沈重还是介意的。 沈重抬头理所当然地看看她:“对啊,有什么问题?” 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苏青心虚地蹲下去,右手帮他拉拉裤脚,垂头说:“那你不要……表面装没事,回头生闷气哦。” “不会,我真的没必要吃谭鸥的醋。”沈重摸摸她头,就绕开她去了电梯。 苏青觉得自己夹在中间实在太尴尬了,就索性留在一楼。 谭鸥带来那些宝贝看着都还制作精良,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看得苏青有点心情复杂。 谭鸥出来后,沈重留了他吃午饭。 两个人大概聊得挺开心的,吃饭时也谈笑风生,沈重问了问谭鸥在西藏的经历,谭鸥问了问苏青的事情,饭后又 上了咖啡,谭鸥一直待到了下午三点。 沈重已经坐了大半天,苏青估计他一定腰酸背痛了,就让他先回房,自己把谭鸥送到了院门外。 谭鸥鬼鬼祟祟地问她:“青青,我今天没说错什么话吧?” 苏青苦笑一下摇摇头说:“没有啦,你将来跟沈先生能公事公办,不要牵扯什么私人感情就好了。” 谭鸥正经八百地说:“青青,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谭鸥了,沈重也不是当年的沈重了。我们俩都成长了,也超脱了。” 苏青觉得他真是个当谐星的好材料,被逗笑了点点头。 135.沈先生,你好高啊。 谭鸥从口袋里神神秘秘地摸出一尊巴掌大的白玉佛像递给苏青,“这是单独给你的,是专门送子的一个神仙,据说是印度的, 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但是很管用!沈家这样的人家,你还是得早生贵子。” 他四下看看,“沈重不会不行吧?那他可不要把责任推到你头上哦。” “谭先生你路上小心!”苏青冷汗都下来了,突然变得很大声,“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谭鸥无奈地看看她,把白玉佛像硬是塞到她手里,跟她挤了挤眼,才真的走了。 苏青愈发觉得哭笑不得,甩甩头回到客厅,把这尊小佛跟其他谭鸥送来的宝贝放在一起,找人回头一并收好。 她回到楼上时沈重已经老老实实地侧躺在床上了,自己手伸到了背后揉着腰。 苏青走过去半跪在床边,摸摸他背,带着心虚问:“沈先生,你真的……” 还没等她问完,沈重就笑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心眼吗?” 苏青支吾一下,“那……那倒不是……” 沈重转过身来看着她,抬手抚抚她脸颊,平静地问:“青青,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自己身体最糟糕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跟你离 婚、放你走吗?” 苏青笑笑,“你舍不得我嘛。” “是。”沈重点点头,“而且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即便我的身体有很多限制,但我也会尽力做到最好,不会让你受委屈。我 有信心,你跟我在一起比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都会更幸福,又怎么会真吃其他人的醋?” 苏青把脸埋在他肩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佯装无辜说:“可是有人明明吃醋的时候赌气说过‘青青你随时可以走,我重新请一个 护工就好’这种话啊。” 沈重没想到她翻旧账,前面义正辞严讲的话一下就被戳穿了,呆了一下,立刻选择闭眼装睡,但脸却渐渐红了,连耳朵都发起 热来。 苏青实在是憋不住笑,叹着气搂住他:“哎呀怎么办,我们阿重平时理智得要命,偶尔情绪失控的时候又可爱得要命,实在是 太讨人喜欢了。” 她这种逗小孩的腔调说得沈重简直羞愤不堪,只能转头气鼓鼓地用嘴堵上她嘴,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就滚作一团。 苏青左手臂的骨裂不算严重,弹性绷带打了两个星期左右就拆了,也不会留下什么问题,只是许久不太运动的左手和胳膊难免 有些无力。 林森来了以后只让她做了几个简单的手部动作,她一边做,一边趁机赖在复健室里偷看沈重。 林森这日安排沈重坐在瑜伽球上,锻炼腰腹和背部的支撑能力。 只是沈重的腰背仍然像煮熟的年糕一样软软的,不但他自己得靠两只手撑住两边的支架,林森还要坐在他对面帮他按住膝盖大 腿,即便如此,沈重还是一直要往身后的训练垫上倒。 每次他快要倒下去的时候林森从来不去拉他,只是帮他按紧双腿,逼他自己重新找回平衡坐稳。 沈重虽然没有赶苏青出去的意思,但全程都咬紧了牙关低着头,一眼都没有看过她,肯定是不好意思。 苏青看了五分钟就坚持不下去了,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外面天气极热,苏青隔着露台玻璃窗,怔怔地看着几个工人清理游泳池。 后院游泳池的位置很好,就在几棵大树的荫蔽之下,水波微漾,透出池底清新的孔雀蓝色。 游泳是各种身体条件的人都能进行的运动,对肢体的恢复也有好处,沈重受伤搬到别墅来以后,苏青也有想过要请教练来帮他 试试看的,只是担心他想到以前,心里落差太大,一直都没敢跟他提,所以这个泳池虽然每周都有人打理,却已经两年多没人 用了。 她回想起这些事来就觉得心如刀绞,奇怪得很,身处噩运中的时候人似乎是麻木的,要站远了一些,才能清醒地意识到曾经发 生过什么。当时她从来没想过未来,每天睁开眼都只琢磨着怎么让他这一天过得平静愉快一点。 所以许诺真的没说错,大事上只有沈重自己才是最理智的,她实在太感情用事了。 泳池半个多小时以后弄干净了,苏青就换了泳衣下去。 她泳技一般,也就是正常缓慢地来回游上了几圈。 一抬头时,沈重坐在泳池尽头对她笑。 苏青在齐胸的水中站起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问:“这么快就出来了?” “林医生说有段时间没复健了,让我慢慢来。” 沈重说着还撇了下嘴,很不满足的样子。 苏青笑笑,刚要往池边走,沈重却审视了一下池水说:“我要下来。” 苏青往入池的台阶和扶手看了两眼,还在犹豫不知怎么帮他下来,沈重就已经把轮椅开到池边,连衣服都没有脱,两手一撑就 把自己扔到了池里。 “喂!”苏青被溅了一头的水花,大惊失色地奔了两步过去捞他。 沈重手臂划拉了两下从水里探出头来,苏青惊魂未定地小声埋怨:“你当心一点呀!” 沈重半个人漂在水里,两手够到她肩膀,借着她的身体把自己竖起来一点,直接贴到了她耳边说:“你穿成这样,我等不及 了。” 他说着就探舌往苏青耳朵眼里一舔一勾,苏青立刻就脚软了,但她还是很理智地伸手先搂住他腰。 泳池里浮力大,沈重难以控制自己的大半身体,只能紧紧地贴在苏青身上,环住了她的脖子。 但他的心思明显不在怎么找一个安全的姿势上,而是迫不及待地就低头吻住了她。 两个人刚吻了几秒,就已经不约而同地呼吸困难,微微地低哼起来。 沈重的腿还斜斜地半漂在水中,苏青抱不动他整个人,只能拖着他往池边走了两步,自己靠在池壁上,把手滑到他腰上揽住 他,又两条腿用力分别缠住了他腿,让他整个人都半站半漂在池中。 沈重的双手伸到她身后扶住池沿,让自己更稳了一些,低头看了她两眼便再度吻下来。 他这样居高临下的体位让苏青一下子就心潮澎湃起来。 她被夹在池壁与他的身体之间,紧紧地用身体四肢固定住他。 她略仰起头,微微离开了他的双唇一瞬,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沈先生,你好高啊。” (无奖骗珠竞猜:请问沈先生站着的身高是多少?A.184,B.186,C.188,D.以上都不是,我要定制一个。) (答案明天文里揭晓,答对的小可爱可以获得作者精神上的赞许一枚,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