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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全是侍卫,不成功便成仁,她咬咬牙,再次刺过去,卫典丹即使知道不会出事,仍心惊喝道:“主公小心!” 精亮的匕光直射而来,芸娣心里大急,他是大人物,她命如蝼蚁,很怕死啊,却被桓猊牢牢抚住腰腹,掌心间的热流有力地传递过来,桓猊垂下眼帘,“怕了?” 芸娣心口上似漏了一拍,还未细细咂摸出味道,眼角忽的一亮,匕首行刺而来,男人忽然松开手,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外推出去。 一个往外推,一个刺过来,芸娣就成了rou夹馍,匕首从她肩后刺进,直穿整个肩胛,一时插的深,抽转不开,卡在肩上,芸娣闷哼一声。 正这瞬息之间,桓猊倏地捏住妓子手腕,喀嚓一声,将她踢下台阶。 看到身子软下来的芸娣,下意识一臂接住她。 阶下行刺的妓子已被制服,桓猊冷声道:“伤我爱妾,欲夺我性命,这般胆大,谁派你来的?” 卫典丹得了他的令,扭头吩咐:“提下去,仔细审。” 怀里的小女郎似疼极了,面色煞白,小手拽住他衣角紧紧的,桓猊俯身,小女郎细弱的声音钻进他耳中。 “我阿兄他可还好?” 桓猊下意识俯下眼,小女郎眼波颤动,面色雪白,有羸弱易碎之美,不是昨夜誓要他死活的凶怒张扬,也并非素来的怯懦,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形容,桓猊在她面上停留片刻,没有再开玩笑,“你阿兄正在牢里呆着。” 终于有了阿兄的下落,芸娣再难熬住肩上的剧痛,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刺客被带出去,宴上气氛却被破坏得荡然无存,家妓怯怯地伏在客人怀里,抬眼瞧着上侧。 桓大都督搂着小道士,眉目间有一丝心疼,当着众人的面,不掩关切,沉声道:“你放心,此事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他这话没压着,传到席间每个人耳朵里,神色各异。 底下的家妓见了,目带艳羡,噘嘴同客人道:“郎君瞧瞧人家。” 郎君摇头,“你懂什么。” 行刺一事,当夜有了结果。 周家三郎所为。 有了这一场行刺,桓猊有理由对周家发难,当夜破门而入,找周家人算账,但找遍整个周家,也未曾发现周呈的身影,桓猊铩羽而归。 这是芸娣躺在病床上,听婢女说的。 月娘走进来,婢女低头退下,芸娣接过月娘捧来的药,皱了下眉头,月娘温声道:“良药苦口,小娘子为了自己身子,且些忍着些。” 芸娣原不觉得什么,却见到月娘对她温柔的笑意,鼻尖忽的一酸。 长这么大,除了阿兄,便没有人肯这么关心她。 喝药喝到一半,一个亲兵过来禀道:“主公请您去一趟后院。” 芸娣用力揉了下鼻尖。 病中还不让人安生! 第十二章 几个模样(上) < 玉貂裘(五花马)|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第十二章 几个模样(上) 后院宽阔,日头东升。 桓猊正在练箭法。 江左大多文人,盛行清谈拜佛,并不热衷于马上射箭,桓猊军旅多年,却要日日拿弓,养成每日练上半个时辰的习惯。 芸娣来了后,就被桓猊教箭法,桓猊精神振奋,额尖密布一层细汗,显得兴致勃勃,芸娣却觉得他不单单是为射箭,而是知道眼前将要发生何事,一种按耐不住的蠢蠢兴奋,从他眼里,似乎寻到一丝野兽的腥红。 芸娣知趣,知道这时候问及阿兄的下落,会惹得他嫌,便不问了,就如昨夜他弄她时,但凡她嘴里提一声阿兄,便能叫他恼怒冷笑,眼里射出鄙夷的光芒,不知又触到他哪里的逆鳞,世间又会怎会有这般难伺候的大恶人。 而一想到先前还会在这大恶人面前,为自己的身份而暗暗羞惭,芸娣不禁红脸了。 同时,却也疑惑桓猊怎么忽然好兴致,想起要教她射箭。 莫不是又和几日前的宴会一样,借她来打哪条地头蛇? 肩上的伤隐隐作痛,芸娣不觉得他是一时兴致,为的是同自己打俏。 额尖忽然被弹了下,耳边响起不悦的男声,“你在想什么?” 芸娣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小声说,“没想谁。” 桓猊停下来看着她,一副你不说,我就盯到你说止的架势,芸娣知道他不好糊弄,眼波转了转,随口说,“想你。”? “什么?”男人似乎没听清,皱了皱眉头。 芸娣就提高声音,“想你。” 这话落地,仿佛方圆一里的人都听见,纷纷扭头过来看她,连桓猊都显然怔愣了瞬间,随即眼神生厉风,亲兵守卫纷纷端正目光,不敢再看一眼,芸娣俏脸生晕,懊恼怎么自己会说这个,咕哝道:“是你让我说的。”? 桓猊垂眸瞧眼前垂眸含羞的小女郎,揉了揉鼻尖,轻咳嗽一声,道:“叫你想不正经的。”? 他这话有歧义,芸娣不由想到昨夜令人脸红耳赤的画面,又怒又恼又羞,忙道:“我没有。” “你就是有。”桓猊笃定回击。 芸娣气恼,耳根都红了,却知道跟这大恶人是没法儿讲理的,若不是尚未知晓阿兄的下落,她早就离他远远的。 经这一出小插曲,二人歇了会儿,芸娣正在吃茶,就见亲兵提着一个头蒙黑套的人绑在靶子前,桓猊叫她起来,“休息够了,起来活动筋骨。” 芸娣乖乖起身,桓猊从身后握住她的手,将弓箭放进她手里,又托起一双臂膀,摆好姿势朝向靶子前的犯人。 箭射出时,力道之大,芸娣不禁往后半退,桓猊却牢牢站在她身后,高大宽厚的胸膛遮住她全部的视线。 桓猊不许她后退,让她看前方再射一次。 第二次还是偏了。 被当作靶心的犯人禁受不住恐吓,嘴里呜呜的叫,躲来躲去,被亲兵按得死死的,第三支箭射来,正插中他发髻,人一下子被钉在靶子上,插起黑头套,露出一张芸娣极为眼熟的面孔。 正是周呈。 眼下看他被绑在靶子上,芸娣约莫猜到桓猊要杀人了。 若见了他杀人的场面,等于知道他秘密,哪里还有活路,当下掩着心思,揉了揉手腕,甩手发脾气,“不练了。” 走了没几步,桓猊在她身后冷冷道:“回来。” 芸娣抿抿唇,气恼地转过身,脸上却带着无辜,几步走上来,摇摇桓猊的臂膀,撒娇道:“请郎君怜惜些奴。” 桓猊看惯她的怯弱,却从来不知她撒娇起来,明眸善睐,面粉唇朱,有别样的软香之美,一时觉得新奇,点头道:“一旁坐着去。” 芸娣眨眨眼,“回去更好休息。” 桓猊淡淡扫她一眼。 芸娣缩了下脖子,旋即一脸乖巧,柔声道:“依郎君的话。” 话虽如此,芸娣却懊恼走不成,此时也想明白了,周呈现在人在这,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