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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煎蛋,送进了嘴里。 下一刻,简诗就扯了桌上的纸巾,掩住了嘴。 就不该被男色迷惑!这种食物,估计就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简诗眼泪汪汪地看向许墨:“你以前在国外,就天天吃这个啊?” 许墨给脸色难看的小姑娘递了杯水,苦笑道:“当时的卖相比现在还是好一些的。” 说不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简诗在内心默默补刀后,还是抬手解了许墨身上的围裙:“我来做吧,许教授的手,应该更适合做实验。” 许墨看着小姑娘站起身,面对面地环抱住自己,小手解开了他身后围裙打好的结,随后便听到她轻声说道:“低一下头。” 许墨照做了,却发现小姑娘使坏地摸了一下他的头顶后,才踮着脚把围裙摘了下来。 “嘿嘿。”他甚至听到了简诗的偷笑声,像是大计得逞。 昨晚还软在自己怀里的小妻子,现在也在自己面前娇俏地开玩笑,许墨连心情都比往日好上数倍。他将偷笑的小姑娘轻轻抱住,认真地帮她穿好了那件尺码偏大的围裙:“是不是大了点?今晚等我回来,一起去超市选一件合适你的吧。” “我今天自己去就好啦。”简诗有点别扭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走到厨房准备重新做顿能吃的早餐。 “那可不行,”许墨在她身后淡淡说道,“我想多陪陪你。” “那……”简诗往厨房走的背影顿了顿,“那就听你的吧。” 因为刚才出了许墨的煎蛋事故,即使简诗将准备早餐的速度加快了,也还是耽误了许墨上班的时间点。 她一边看着越来越晚的时间,一边看着许墨矜持地吃着她准备的早餐,似乎迟不迟到,与他无关。 皇帝不急太监急,简诗真觉得自己是那个太监。她忍不住提醒道:“你上班时间快到了,赶紧吃完了就出门呀。” “你第一次给我做早餐,”许墨满脸笑容地喝了口牛奶,不慌不忙,“我要认真品尝才对。” “可是……” 许墨握住了小姑娘的手:“放心,我有我的办法。” 简诗只敢在心里吐槽:你的办法难道就是跟昨晚一样,“嗖”的一下就从房间里蒸发?原来这么高级的evol,居然就用在赶着上班上了。 许大教授,真是独树一帜。 两人黏黏糊糊了一会儿,许墨才出了门。 简诗收拾完碗筷,又把两人的衣物丢进了洗衣机,准备上楼继续昨晚因为意外而没完成的画作时,手机震了一下。 “最近好像没接商稿,也没网购啊。”简诗喃喃道,打开了手机。 这是一条发送人号码未知的短信。而简诗,花了好几分钟才读懂了其中的含义:“下午三点,来湖心路43号,就能见到你父亲。” 简诗冷汗都快冒了出来,第一次反应是给许墨打个电话,但还未退出短信的界面,下一条信息便出现在她眼前:“不用联系许墨,下午到门口后直接说找Ares即可。” 这、这些到底都是什么意思? 简诗呆呆地拿着手机反复看了几次,还是拨通了许墨的电话,却在听到男人轻柔的声音时,将原来准备要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变成了日常问候:“在忙吗?” 男人那边声音嘈杂,似乎还有年轻学生们的讨论声:“嗯,今天上午事情还比较多。” “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等等,”许墨冲另一位学生扬了扬手,站起了身,“小诗,发生什么事了?” 简诗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出了自己的不对劲,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答:“没什么啦,就是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我看要不要出去买菜。” 小姑娘说话的口气犹犹豫豫,原来是因为这个。许墨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了些,轻声笑了:“回来的,不过我会晚一点,你要是饿了就先吃。” “那我等你回来,”简诗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下午到湖心路43号往返的时间,应该还是够回来做饭的,“先挂啦,拜拜。” “好,”许墨在挂断电话前还是嘱咐了一句,“在家乖一点,不要再……” 简诗知道他的意思,生怕他将昨晚的熏香说出口,抢着开了口:“我知道了,不跟你说啦。” 话筒那边传来急促的挂断声,许墨心满意足地笑了。他转身对身后的学生说道:“今早的进度再加快些。” 对上他人疑惑的眼神,许墨微笑着解释道:“我夫人晚上要等我回家吃饭。” 简诗抵达湖心路43号时,比短信中约定的下午三点,还早了半个小时。而当到了这栋黑色的建筑前,她才发现以前从来未注意到这里什么时候建立了这栋建筑。 门口是无人看守的,但在上行的电梯前站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见简诗站在电梯前犹豫不决,便开口问她:“请问你找哪位?” “我、我找Ares.”想起短信里提到的这个理由,简诗这样说道。 那个男人有点讶异地看了简诗一眼,又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个多月前的新闻后,迅速帮简诗刷了电梯里的IC卡,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Ares在8楼,右手边最靠里的房间便是。” 简诗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只微微笑了一下以示感谢,便进了电梯。 而仍然站在电梯门口的男人突然自言自语起来:“Ares的新婚妻子怎么今天会到这里来?还是跟他办公室打个电话好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内线电话,却只听得到忙音。他愣了愣,今天似乎是Dionysus与Ares会面的日子,他们一向不喜别人打扰。 这个地方,果然有点奇怪。 8楼的走廊里,竟完全没有人走动,走廊两边的房间全部房门紧锁。大白天的,连灯都只微弱地亮着,让简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父亲……就是被困在这种地方吗? 简诗今天穿的是软底的平底鞋,踩在地上静悄悄的,竟是一点声音都无。她快步走到楼下那个男人告诉她的房间门口,准备敲门时,却听到了她近日最熟悉的声音。 不,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却换了种她最为陌生的声线:“今天要说的,就这些了吗?” 他是那样的淡漠,或者说凌厉。隔着房门,简诗都能想象许墨靠在座椅上说出这句话的模样。 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玩世不恭地回道:“Ares,你是不是最近过家家的游戏玩多了,脑子都有点生锈?我们刚才谈到的最后一件事,还未得出结论。” 那个被称作Ares的男人笑了笑,却不是简诗平时最熟悉的温柔,连笑声都是狠厉:“哦,你说的是……简意之?” 父亲的名字就这样被突然提前